夢遊(2 / 2)

她的話還沒能說完,陳溺就已快步離開了客廳,房門閉合聲隨即響起。

穀阿羽:“陳溺最近脾氣很大啊。”

程幾何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梢:“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性彆為男,我都想把我珍藏的衛生巾拿出來送給他了。哎……小情人落跑,多擔待點兒吧。”

千灘站外,一頭巨大的年獸懶洋洋地橫躺在人行道上,月光照在那白花花的肚皮上,細密的鱗片泛起微波粼粼。

一名身段修長的青年慵懶地斜依在年獸身側,在他腳邊臥著一條西伯利亞雪橇犬。

幾分鐘過去後,從地鐵站出口通道走出一人,眉宇之間與陳溺稍有幾分神似。

陳溺直起身,餘光從那人身後一掃而過,眨眼間,陳泉已走到他的麵前。

陳泉:“隻有我一個人,你在看什麼?擔心我會帶人襲擊你?”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陳溺的雙手吸引。

陳溺從小在陳家的嬌慣下長大,養尊處優,連盆水也沒端過,一雙生得修長的手向來是乾淨白皙,可現在卻遍布著黑血染畫出的圖騰,指甲也像是剛在血池裡泡過似的。

陳泉神色微變:“你手上那些是什麼?道具?還是……”

陳溺不與他過多廢話,吝嗇地扔出兩個字:“上去。”

他身後的年獸一個翻身,趴在地上等著乘客入座。

陳泉對陳溺冷淡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跟著陳溺一起翻上那堵高大的牆頭。

“你又在和人置氣?我還真是好奇,除了我之外,還有第二個人能觸你黴頭,那個人是誰?”即使陳溺並不搭理他,陳泉自說自話也依舊起勁,獨角戲唱出經驗來了,“那個人還活著呢?”

但緊接著,他餘下的話全數被呼嘯的風堵回口中,在哈士奇的牽引下,年獸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疾馳,如同浪濤一樣一起一伏。

三日之後,街道上出現了行人來往的身影,由於接連幾日沒有怪異現象的發生,人們開始懷疑疫源是否真的存在,網上出現了類似於最後一場遊戲就是白送福利的說法。

大部分人不再拘泥於家中,他們走上街頭,開始為未來不久的正常生活做演習。

貓咖營業的第一天便迎來了不少客人,店主人有自保的手段與道具,是為數不多在遊戲期間打開房門做生意的店鋪,來此店放鬆心情的客人多為常客。

陳溺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他在咖啡裡投放了太多塊方糖,使得那杯中的液體甜膩到無法入口。

由於貓咖店中的環境安靜,他可以很清楚地聽到相鄰幾個卡座的人交談的內容。

鄰座的是兩名年輕的女孩,她們麵前各放著一盤燴飯。

其中一名女孩問:“李玲玲,你昨天晚上夢遊了,你知道嗎?”

坐在她對麵,那名被喊作李玲玲的女性頗為吃驚地說:“不會吧?我睡覺很老實的,頂多會說夢話。”

李玲玲的室友連連點頭:“你的確說了,我還和你聊了幾句,後麵感覺有點不對,打開燈發現你是閉著眼睛站在那裡的,給我嚇得不行。”

相比之下,陳溺所在的卡座格外冷清,一向話嘮的程幾何怪異的氛圍影響,始終垂著頭,老老實實喝自己點的西瓜汁,這已經是第三次續杯了。

程幾何與陳溺坐在一排,兩人的對麵坐著陳泉。

在陳溺又一次拿起方糖準備“填海”時,陳泉開口道:“不聊點兒什麼嗎?”

陳溺乾脆利落地回絕:“不聊。”

陳泉索性看向程幾何,問:“我記得你們應該還有一個同伴,怎麼不見了?在遊戲裡犧牲了嗎?”

程幾何頗為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那個啊……跑路了。”

陳泉:“他和陳溺的關係很好嗎?”

在程幾何說話之前,陳溺開口道:“你的嘴巴就不能閉起來嗎?哪怕安靜一個小時?”

程幾何欲言又止:“Emmmmmm……”

陳溺:“我沒在說你。”

陳泉談笑自若:“他在說我,陳溺從小就不喜歡聽我說話,不巧的是,我的話很多。”

就在這時,貓咖店的店門被人從外推開,門頭上的撞鈴驚起“叮叮當當”幾下脆響。

作者有話要說:

醫療兵【陳泉】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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