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鎖(2 / 2)

黑滋爾捉過他的手,埋首在他的手腕間印下輕柔地一吻,“等結束之後,我會把它們從你身體裡抽出來的。”

陳溺:“你還沒回答我前一個問題,到底是什麼?作用是什麼?”

黑滋爾移開視線,看起來很是心虛。

陳溺微微眯起雙目:“說。”

黑滋爾將目光又再度投向陳溺,像一隻溫順的幼犬一樣歪著腦袋:“……我告訴你,你不要生氣。”

陳溺:“……”提前預知了答案不會是什麼他樂於聽到的內容,他緩慢地點了點頭,“你說。”

黑滋爾道:“是寄生蟲,它們多少能吞噬世界樹的能量,減輕道具給你帶來的不良影響。”

聞言,陳溺的雙眼微張:“你把蟲子放到我身體裡?”

黑滋爾的一隻手落在陳溺的耳根後,拇指指腹在那處輕微地擦拭,“沒有來自本源的供養,它們不會泛濫成災,短時間內不會對你造成負麵影響。”

他撫摸的力道恰到好處,陳溺很是享受地稍稍昂起頭,忽然,他扶開了黑滋爾的手:“你摸的地方……之前我耳朵後麵的羽毛果然是你弄出來的。”

黑滋爾:“嗯,第一場輪回的時候就留下了。”

陳溺垂頭看向自己腰間兩處清晰可見的手印,除此之外還有新舊交錯的齒痕:“你可真是喜歡在我身上留各種圖案。”

“打算什麼時候把我的羽毛還給我?”他跨坐到男人的右腿上,其中一條腿的膝蓋恰好抵在了男人腹下那個微妙的部位,他恣意地勾起唇角,拉起男人漂亮的手落到自己的大腿內側,笑容輕佻,“下次放到這裡吧,你的東西在彆的人能看到的地方,我心裡會不舒服。”

黑滋爾呼吸停止半刻,眼神陡然一暗:“……陳溺。”他抽回手,看向青年的雙眼裡儘是寵溺與無奈,“你知道太過頻繁對你的身體不好。”

陳溺像隻粘人的貓科動物,貼在黑滋爾身上,附在他耳邊細語:“這是補償,過期不候。”他沉默片刻後,出聲道,“陪著我的人是你,白疫醫是你,月光雀也是你,算上那些我不知道的回合,你究竟圍在我身邊打轉了有多久?”

黑滋爾答:“不多不少,幾個年頭而已。”看似是很輕鬆的回答,可那麼長的時間裡,徘徊與等待占了大半,隻有當下的一小段時間,是和陳溺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你是唯一讓我抓到手就舍不得放開的存在,要我將餘生的時間全部花費在你的身上也心甘情願。”

陳溺:“你的餘生有多長?”

黑滋爾說:“很長,望不到儘頭,久到讓我覺得無趣,直到遇到你以後,連圍在你身邊著急打轉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樂趣,好在今後你會陪著我。”

某一日,微博中一名用戶在網上曝出了閨蜜生前最後時刻留下的視頻遺言在國內外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受其感染,一小部分人決定丟棄自己所持有的道具,而其中感染初期的患者占大多數。

後又有人給出相關數據,數據表明道具的數量以及殺傷力不同,感染係數也不同,攜帶越是強力的道具,就越容易有被感染的風險,數量上也是一樣的,攜帶的道具數量越多,被感染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程幾何一行人也離開了莊園,另尋住處。

他們想在森宇公司大廈周邊地段挑選一處較為靜謐的住處,最終找到了一戶泉彆墅區。

在究竟要不要丟到手中持有的全部道具這一點上,他們出現了分歧。

楊賢說:“外麵有那麼多人盯著我們,沒有道具,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們就隻能白白等死。”

程幾何取下背包,放到滿是灰塵的桌麵上,從中掏出一隻玻璃試管:“我不這麼認為,陳溺就算沒有道具也可以做到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我們的世界裡大量存在著足以給人體造成致命傷害的物品,難道在沒有遊戲以前,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有凶案嗎?”

安善美:“可陳溺又不在這裡。”

“你彆著急啊,隻要人不是從D球上消失了,總能找到的。”穀阿羽撕開濕巾的包裝袋,將桌麵的一小塊區域擦拭乾淨,然後把電腦放在上麵,“我們現在不缺水缺電,食物也足夠,起碼現在有的物質足夠維持我們日常生活所需,再在房屋周圍設置點兒陷阱,不會危險到哪裡去的。”

修哉:“那也不會安全到哪兒去。”

陳泉冷不丁地哼笑出聲,他捂著嘴巴道:“你們是不是在莊園裡憋太久了?遊戲與危險二字從始至終都是掛鉤的,沒有絕對的安全一說,僅僅是少了陳溺的引導,就讓你們絕望?那隻能證明你們是不適應者,能活到現在,不錯了。”他將除了針劑以前的道具全數拿出來,丟到桌子上,“我持有的道具都在這裡了,藥劑我拿去埋在土裡以防萬一,剩下的全部捐到垃圾桶裡。”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