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生氣啊?你要是死後獲得奇遇,看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人,去了什麼神奇的地方,我才會生氣的發狂呢。”咲子忍不住酸到,十年了,你知道這沒有陰陽兩界的十年她是怎麼過的嗎。
說起來,等下愛麗絲估計要超級生氣了!她還沒見過愛麗絲對她生氣的樣子呢。咲子失神的想著。
“這樣嗎?”在咲子沒注意到的時候,太宰倏地睜大了自己的鳶瞳,又瞬間恢複正常,他有些愉悅的說道:“那約好了,以後都要一起殉情哦!”
約好,一起,去死。咲子關鍵字提取,不就是親友要約好一起摔陰陽兩界的奇遇嘛,這能有啥,反正奇遇一定是假的!總不能真的讓她看著太宰摔出奇遇叭。
“行行行,快點起來去找愛麗絲和森醫生了。”咲子敷衍道,手下堅持的一下一下戳著太宰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她還在思考愛麗絲這次會不會氣到爆炸。
沒看到太宰在她同意以後綻放的笑容,在聽到後麵的兩個人名以後順便變得陰惻惻起來。
咲子有些奇怪,太宰怎麼還不爬起來,而是趴在地上和她聊天。要是以往,太宰早就跳起來向她宣戰了。
太宰這個人,相貌十分清秀,是完全可以拿容貌下飯的那種人。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秀色可餐。
可如果真的把他當成好說話的類型就完蛋了,這些日子和太宰的相處中,咲子完全搞懂了。太宰是那種特彆難搞的類型。他就像一頭任性的,有著自己強烈的領地意識的猛獸。
會隨意的闖進你的地盤那種。但你如果想要還施彼身,就會迎來他最淩厲的反擊。他的地盤不允許旁人多踏足一步,每一分躍進都會被他視之以敵。
特彆是這種戳臉的行為,會迎來他無情的報複!
咲子後知後覺的看著自己把太宰的右臉戳紅一片,太宰還沒有阻止她。
他隻是苦惱地歎了口氣,亂蓬蓬的棕黑色發絲毫不在意的在地麵胡亂散開,然後靠近地麵那側的鳶色左眼盯著她,問到:“好戳嗎?”
隱約還能聽見磨牙的聲音,意外的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
糟糕,太宰好像真的被掉包了!
咲子遲疑的收回自己的手,心想著。把真太宰弄丟了,帶著假太宰回去,森先生不會對著她哭出來吧。
森先生之前就經常和她說,他總是不小心在人多的地方和愛麗絲玩躲貓貓,結果意外弄丟愛麗絲,差點急得哭出來的事。
雖然不知道森先生為什麼要和她說這種事情,但是她知道了——森鷗外弄丟了小孩會哭的這個設定。
“彆再用你的腦子想愚蠢的事了!”還趴在地上的太宰悶悶的說。
還沒等咲子回話,突然,人群裡傳來一陣跑動的聲音。大概是一個人衝了過來,兩個人追在後麵。
有一個高手。
咲子側身看向來者的方向,暗暗戒備起來。
“就是你,對不對!”一個穿著小披風的少年衝了過來,彎腰和蹲著的咲子對視著。他碧綠色的貓眼在黑框眼鏡下睜開,盯著疑惑的咲子。
“那個奇異的獨輪車!”
咲子立刻聯想到這個少年說的是丹鳶,居然還是被人看到了,她暗道不妙。難道是來罰款的城管嗎,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啊,總之,打死不承認吧,反正他們應該沒有證據,實在不行自己就拖著太宰跑路。
咲子已經決定再也不拿出丹鳶了,徹底封存!糟糕,非常糟糕,今天一整晚都是堂堂大俠人生中的黑曆史!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承認的!
“說什麼啊,聽不懂。”咲子彆過頭。
“哼,你是在質疑我這個名偵探嗎?”那個少年有些像炸毛的貓一樣盯著否認的咲子,然後點點他臉上的眼鏡,“在我使用了異能力之後!”
“異能力?”咲子有些好奇的挪回臉,看向這個自稱名偵探的少年。偵探,又是個新詞,好像是像捕快,捕頭一樣的職務,她不由的有些好奇了。
這裡的武學果然神奇,竟然還有能推理出犯人身份的這種奇異的武學。
“沒錯,我的異能力——超推理!”
“有著可以看透一切事件真相的能力!”那個少年站直了身體,挺挺胸膛,有些得意的說道。和她當年穿著濯心兔兔鞋校服上台等待掌聲的得意姿勢不相上下。
“亂步!”
“亂步先生!”
他的同伴也迅速追了上來,一個和森先生差不多年紀的穿著和服的劍士和穿著襯衫,頭帶金屬蝴蝶發卡的少女。
“哼哼,不要再在名偵探麵前隱藏了!快把那個神奇的,會飛的,還發光的木頭鳥型獨輪車借給我玩一下~”被同伴叫著亂步的偵探少年期待的看向咲子。
咲子不得不承認,就算不知道這個亂步的能力是真是假,也許他隻是看到了她們掉落的樣子,但這位亂步真的——很有品位。
她都要忍不住妥協了。居然是來借丹鳶玩的嗎,一直被森鷗外和太宰抗拒的咲子,頭一次覺得,這裡還是有有品的,能理解大唐設計的人存在的。
果然,沒品的是太宰,上個丹鳶都拚命掙紮還搞事!
“才不要呢!”不知道何時站直的太宰一把把還蹲在地上的咲子扯起來,拉開她和亂步的位置,還上前一步替咲子拒絕到。
“欸!”亂步一臉比咲子還意外的樣子。他又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指著咲子說道:“明明那位小姐都要同意了,你為什麼要代她拒絕!”
“亂步!”在一旁的銀發和服先生喊了聲亂步的名字。似乎覺得亂步說的有些過分,這位先生衝著太宰和咲子點點頭。
“我是福澤諭吉。他是江戶川亂步,很抱歉打擾你們了,亂步沒有惡意的。”福澤諭吉衝他們說著,順便按下了亂步的頭,朝他們微微鞠躬。
“亂步,彆鬨了。”福澤諭吉又衝有些不滿的亂步說著,示意後麵後麵還有事還等著他們。
“好吧好吧!”意識到這次還是沒把握好時間,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亂步有些沮喪的垂下肩膀,不過轉身之前,他突然睜眼對著咲子和太宰認真的說。
“雖然有點突然,但是,”
“我說,你們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
咲子有些迷茫,怎麼又說到加入了,為玩一個奇趣坐騎,就拉著彆人加入你們,真的靠譜嗎?你們是揚州街邊隨便拉人湊人數的新成立幫會嗎?
“這就不勞煩這位小偵探了。”森先生不知道從人群的哪邊竄了出來。
他笑眯眯的走到太宰和咲子的背後,紫色的眼眸在暖色街燈的照射下,竟然透露出奇異的光彩,輕浮和頹廢的氣息在他身上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樣,現在的他更像是一位暗夜的帝王。
森先生罕見的靠近太宰。他伸出左右手,分彆搭在咲子和太宰的身上。
咲子有疑惑的看了眼森先生,又打量了小下對麵的三人組。太宰鳶眸掃了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白色醫師袖子,一眼不發。
“我還是能照顧好自家的孩子的。”森鷗外用著低沉如大提琴的一樣的嗓音說著,眼神卻認真的盯著對麵那個銀發的劍士。
最後他率先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了,福澤閣下。”然後又把目光移動到對麵那位彆著蝴蝶發卡的少女。森鷗外笑咪咪的說:“還有與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