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咲子猛的從床上坐起,又立刻無力的躺了回去。
等等,怎麼了,她的腦殼怎麼這麼痛。而且天花板還在搖晃,地震了嗎?聽說日本是個地震高發的國家。
說起來,這種感覺好像她原來在長安和老頭喝酒時候感覺,明明喝的爛醉都進不去迷仙引,這種一直努力還沒有結果的感覺,真的還讓人蠻上頭的。
指熱血上頭。
咲子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這是醉宿了,而且是很少見的,睡了一覺都還沒有緩解的醉宿。非常奇怪,畢竟身為一代大俠,她少有醉的這麼嚴重的情況。
緩了一會,她再次起身,頭暈的狀態還在持續,但是已經影響不了一代大俠了。一陣巨響,床邊的被她按了一下的,隱約能看出一分鐘還是椅子的殘骸,它如果能說話,可能會罵的很臟。
咲子看著麵前的景象,陷入沉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感覺自己現在也很遲鈍,思考問題也很緩慢,就像她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扶著的椅子怎麼突然就變成木頭碎片了。
好在,這一聲響動也驚動了房子裡的另外一個人。咲子還在暈著,大門自動的打開了,太宰活潑的宣布:“我進來了哦。”
咲子遲緩的看過去,她感覺自己似乎看見太宰在晃來晃去的,又覺得不是太宰晃來晃去,而是太宰長了三個頭,哦,不對,是長了貓耳朵。她伸手試探,還一邊嘟囔著:“太宰,你怎麼買了黑貓耳朵,白的才好看。”
“?”太宰罕見無話可說的扶額,他想散開咲子這個醉酒的人的動作,可惜,就算是醉酒的大俠也是一代大俠。
很快,太宰整個頭被咲子按在懷中,咲子的手還在他頭頂上摸來摸去,把本就淩亂的棕黑色頭發揉的更是沒了發型。
太宰一頓掙紮,除了把自己弄的更加狼狽以外,毫無進展。如果是清醒的咲子,就會告訴太宰,沒用的,她的臂力是更夠舉起一隻藏劍和她的武器。
就藏劍和重劍加在一起的重量,估計得十個太宰加起來才有可能超過吧。清醒的咲子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她知道太宰會記仇。但是醉酒的咲子毫無顧及,她隻是疑惑著:“太宰的黑貓耳朵呢?怎麼摸不到啊。”
這樣說著,她又順手恰了一下太宰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唔,終於養出一點點肉了。”然後左手又順著太宰的脊骨摸下去,“全是排骨,啊,上等排骨,高等的烹飪食材。等等,太宰不能用來做飯。”咲子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麼,說寫什麼。
隨後她有點遲疑的掂量了下太宰的體重。
對著一臉生氣到有些豔麗的太宰嚴肅的說道:“太宰,你是不是忘記帶武器了,怎麼這麼輕啊。”
太宰鳶色的眼眸此刻正醞釀著驚人的怒火,越是生氣越是冷靜,他沒有在試圖做一些掙紮的動作,反正也掙紮不開,他隻是隱隱有些磨牙的說著:“對,所以把我放下來吧,我要回去拿武器。”
昨天咲子走窗戶回來時,他有點不妙的感覺,但是因為很快,咲子房間的監聽器就傳來了咲子睡熟的聲音,隻是呼吸有些沉重。
本來準備今天問問咲子昨天怎麼在橫濱閒逛一大圈,結果就聽到巨大的響聲,然後是長久是寂靜。結果一進門就聞到一陣酒味,原來咲子昨天偷偷跑去喝酒沒有帶他!
而後,咲子的一係列行為,無疑都是在太宰的雷點上反複橫跳。
咲子並不知道自己在清醒以後要麵對怎樣的地獄,她聽到太宰的話,隻是遲鈍地點點頭,然後把太宰放到一邊。準備自己出去,等等,出去乾什麼來著。
忘記了,咲子下意識打開自己的背包。解酒藥解酒藥解酒藥,找不到,啊,大唐沒有解酒藥!俠士根本醉不了多久,怎麼會需要解酒藥。那她,咲子又是一陣思緒閃過,肚子冒出咕咕的叫聲。
哦,肚子餓了。
咲子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下樓去廚房找點什麼吃的。太宰跟在咲子身後,看著她一不小心一腳踩空,還沒來得及拉她一把,就看見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咲子,在地板的打洞中茫然的抬起頭:“笑死,根本不痛。”
然後就一路看著咲子每一步都走在夢中一樣,一路搖搖晃晃,推倒藥櫃,掀起沙發,最後一拳砸開廚房的門,從門上大洞鑽了進去。抱著森先生昨天煎糊丟掉的雞蛋嘿嘿一笑,塞進嘴裡。然後秒速吐了出來,冷酷的說了一句:“呸,難吃。”
太宰:“……”還好,雖然腦子壞掉了,好歹味覺還在。完全不想管,要不去考慮跳樓自殺的可能性吧,累了。
一番折騰,太宰艱難的把咲子拖上客廳的破舊沙發,開始審問犯人。
“昨天和誰喝酒了?”太宰沒有問乾什麼的無聊前置,要知道直到下午,咲子的路線和聲音都在他的掌握內,隻不過似乎到了一個酒吧以後,突然見到一隻貓後,一切就失控了。
“唔,夏目漱石?”咲子努力的從腦海中扒拉出這個隻在一開始出現過的名字。
太宰麵無表情,鳶眸裡看不出情緒。但已經給森先生出過幾次主意,而且還偷聽了森先生和咲子談話,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