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聲音都帶著哭腔:“好……”
“動作快點!”白倉元厲聲嗬斥。
那女孩子小心地起了身,背對著警方一步步往後退,確保自己能看清白倉元的動作。
在越過警戒線的瞬間,佐藤上前一步護住了她。
白倉元的下頜微微抬起,是絕對的自信和倨傲——
“我的訴求很簡單,地點也告訴你們了,把這個人帶過來。我要問問他,當年他用了什麼手段騙過了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察,讓我父親含冤而死。”
“半小時之內,我不會引爆炸彈,人質也不會有危險。”
“當然,一旦過了半小時——我就讓這一屋子的人給你們陪葬。”
見警方立刻行動,白倉元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他一邊嗆咳一邊笑,幾乎要笑出眼淚,順勢對旁邊揮了揮手。
同夥適時地將門掩上了,偌大的拉簾門驀地沉了下來,裡麵的人質忍不住低聲地啜泣。
白倉元也興致缺缺地鬆開了望月澤:“滾吧。”
望月澤低聲開口:“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多人質,人質太多也會影響你的行動。所以可以將人放了嗎?”
“你手裡有炸彈開關,大家不會輕舉妄動的。”
白倉元忽然發現,自己剛剛挑中的這人還真是話多。
他不耐地看向望月澤:“你覺得我會放了你?”
“至少放了婦女兒童行嗎?”望月澤和他對視。
“喜歡逞英雄是嗎?有趣。”白倉元看著眼前人,相貌平平的男人,卻有顆做英雄的心。
這讓他沒來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白倉元的眼神陰鬱幾分:“半小時後如果警方將人帶來了,我就把他們都放了。”
眾人忍不住轉頭看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詢問——
“真的嗎?”
“真的會放了我們嗎?”
“當然。”白倉元笑著擺擺手:“畢竟有人要替你們出頭呢。”
“那我……”望月澤臉上露出諂媚的笑。
“你除外。”白倉元似乎很享受這種貓拿耗子似的掌控感,他俯身貼近望月澤,輕聲地笑:“怎麼,你不是不怕嗎?”
望月澤忍不住地嗆咳。
剛剛白倉元一進來就炸了個煙霧彈,他這支氣管大概率是出了什麼問題,敏感地不行。
看著望月澤狼狽的樣子,白倉元心情極好地哼起了小曲。
望月澤注意到,白倉元始終沒有和同夥站在一起,同夥拿著槍守在另一側。
連那炸彈的遙控器,似乎都是在白倉元手裡的,這合作方式說不出的詭異。
心底的揣測逐漸成型,但人質還是太多了,望月澤不敢冒險。
他閉上眼,安安靜靜地靠在牆上。
半小時的時間稍縱即逝,很快外麵傳來了目暮警官的聲音:“人帶過來了,開門。”
門被豁然拉起,白倉元隱在櫃台後,看到了期待的身影,他的聲音愈發愉快——
“一個人,換二十二個人質,警視廳雖然沒用,但會做買賣啊。”
“二十二個?”諸伏景光的聲線忍不住高昂了幾分:“放屁!裡麵明明有二十三個人。”
屋裡一陣吵嚷,白倉元朝天花板開了一槍。
漫長的沉寂中,他嘴角的笑意幾乎收不住,慢吞吞道:“彆吵——有個人是英雄,他自願留在這裡,我也攔不住啊。”
居酒屋。
降穀零看向鏡頭的落點,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他抓了衣服起身:“我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