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覺得自己悟了!
她毫不猶豫地重新架槍,笑容擴大至癲狂:“如果帶不走,就讓他們都死在這裡——”
“放屁,你……”伏特加想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槍聲與爆炸的嗡鳴聲交錯,在空中炸開了巨大的煙雲。
巨大的爆炸衝擊波讓飛機猛地一個俯衝,伏特加幾乎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才能控製住飛機的拉升。
沒了,什麼都沒了。
人沒了,炸彈也響了。
見鬼的任務也沒完成。
而此時,望月澤正和琴酒通電話:“我以為你會停掉倒計時。”
琴酒沒說話,修長的保時捷車裡隻有他一個人,顯得尤為空曠。
他眯起眼,抬頭看向空中的爆炸衝擊波,眉頭微蹙。
“GIN,”望月澤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演技,語氣是十足的失落:“我真的很失望,我沒想到你居然想要炸死我。”
與此同時,琴酒看著伏特加發來的消息,臉色愈發陰霾——
“大哥,基安蒂手滑,可能把炸彈和莫吉托一起一槍崩了。”
“任務失敗了,都是我們的問題。”
……那確實是你們的問題。
琴酒克製地閉了閉眼:“發生了一些意外。”
他的語調低沉,宛如醇厚的紅酒。
沒來由地,望月澤從他的聲線裡聽出了那麼一點咬牙切齒。
“明天晚上,老地方。”
琴酒單方麵結束了這次對話,像是多說一句話都要氣瘋了。
望月澤笑得非常愉快,然後就和降穀零四目相對了。
望月澤沒來由地一陣心虛:“你聽到什麼了嗎?”
“老地方?”降穀零挑了挑眉:“還是明天晚上?”
【……所以波本這是在吃醋嗎】
降穀零的耳朵可疑地紅了一下,陡然轉移了話題:“走了。”
望月澤遲疑片刻,還是追了上去,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道:“莫吉托那兒的名單不用擔心,信息嚴重滯後。”
“他離開了?”降穀零反問。
“嗯,爆炸波衝擊時沒有人有視線,他們隻會認為是基安蒂那一槍的問題。”望月澤笑著說道。
降穀零側頭看過去,望月澤眼底眉心都是張揚肆意的笑,很是狡黠地眨了眨眼。
“謝謝。”望月澤笑著說道。
降穀零皺了皺眉,看向不遠處走過來的赤井秀一。
他身上背著一個包,包裡的東西不言而喻。
“配合得不錯。”赤井秀一對望月澤頷首笑道:“可惜任務沒有徹底完成。”
“我和琴酒說過,問題並非出在我們這裡。”望月澤神色平靜。
赤井秀一沉默地彎起唇角:“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二位。”
“對了,你讓我喂給莫吉托的藥也喂過了,他清醒後會自己離境。”赤井秀一補充道。
望月澤的眉頭不自覺地一蹙,沒有回應。
和疏散的人潮一起離開時,望月澤顯得有點疲憊,卻很自然地跟上了降穀零的步伐。
他們該分開了,儘管如此,誰都沒有開口。
“你……”兩人異口同聲。
望月澤輕咳一聲,驟然放鬆下來,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點鈍。
他笑了笑:“你先說。”
“我等會兒還有安排,需要送你嗎?”到底還是降穀零先冷靜下來,看向望月澤問道。
“哦,”望月澤沒來由地有點失落,還好表情管理快,他懶怠地笑道:“那就不必了,也不能總把波本當司機。”
他站直了一點:“這段時間多謝關照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時降穀零眉頭又皺緊了一點。
這種話很像是在告彆,而這個場景又讓降穀零感覺莫名地熟悉。
上一次他似乎鬆開了手,而後那人就再也沒有回來。
“上車。”降穀零言簡意賅。
望月澤:【……???】
雖然認識了很久,但是還是感覺降穀零很陌生。
能同時打好幾份工的人果然不一樣!
變臉真的非常快就像龍卷風。
望月澤很快就在車上睡著了,他最近總是很容易疲倦。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身體上沒什麼外傷,卻和之前千瘡百孔的沒什麼兩樣。
降穀零看著他過分好看的側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望月澤的額頭。
沒有發燒,這讓降穀零微微鬆了口氣。
琴酒說得沒錯,望月澤的確很容易心軟。
下一秒,降穀零的手腕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