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望月澤沒睡醒,看起來還是有點懵懵的,手上的動作倒是半點沒落下,將降穀零抓得緊緊的。

“你怎麼了?”他抬眼問道。

降穀零垂眸看向自己被牢牢扣住的手腕,輕咳一聲:“你抓著我,問我怎麼了?”

望月澤的目光遲鈍地下移,頓時就是一怔。

他光速鬆手,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應激反應。”

降穀零剛鬆了口氣,耳畔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不過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吧,除非摸到了】

【那麼波本為什麼要摸我呢……】

降穀零猛咳幾聲,感覺這收回來的手放哪兒都不合適,豆豆眼解釋道:“你剛剛睡著了,所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又發燒了。”

望月澤震驚地看向降穀零,這人剛剛不是都把鍋甩給自己了嗎?

怎麼還要自己承認的?

【啊啊啊啊啊波本這麼可愛的嗎!】

【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了】

降穀零目不斜視地坐在原處,感覺耳垂越來越熱。

“你還是回安全屋嗎?”降穀零問道。

望月澤的動作微微一頓,語聲倒是柔和:“前麵的街口把我放下就行,謝謝。”

降穀零點了頭,沒再開口。

望月澤沒有說自己的住處,就像是迄今為止在降穀零這裡,卡慕依然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他們之間涇渭分明。

回到家,望月澤就一頭紮在了床上。

他的家在市中心的一處小公寓,雖然小,但是勝在地理位置好。家裡的擺設不多,算是個隨時跑路風。

望月澤一覺睡到了傍晚,這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

這段時間一直和降穀零綁定著,讓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整理一下思緒。

眼下組織還是鼎盛時期,明麵上的隻有琴酒,背後的一二號位都鮮少出現。

而相較於黑方,紅方的陣營就更加明朗——

無論是CIA還是FBI,亦或是日本公安,都已經發現了黑衣組織的存在,並已經陸續安插了人手進來。

這些人對彼此的存在尚不知情,甚至內部的關係也錯綜複雜。

儘管他對組織了解頗多,可是想到前世組織boss的終極形態,望月澤閉了閉眼。

這一切沒有想象中簡單……倘若妄動,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昨天就是來自於組織的警告,甚至也許不僅僅是琴酒的意思。

組織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人徹底放心。

望月澤將已經損毀的小玩意捏在手裡輕輕拋了拋,忍不住笑了。

工藤新一果然很聰明,甚至在被疏散時,還能有餘裕留下個監控器。

隻可惜,他並不希望將工藤新一這麼早攪進來。

“快樂的高中生活多難得啊,要多珍惜。”望月澤在心底想著。

倒是說他這具身體……

望月澤側過身,費力地透過鏡子看過去。

勁瘦的背後有一道縱橫的傷疤,很淺,但是摸起來有輕微的凹凸感,帶著陳年的泛白。

“真是奇怪……”望月澤撓了撓頭將衣服放下來:“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怎麼一點印象都沒了。

……

琴酒所謂的老地方是一家酒吧。

望月澤進去時,就見琴酒已經坐在了熟悉的角落。

看到望月澤一身休閒裝大喇喇地走進來,琴酒看起來放鬆了些:“坐,喝點什麼?”

望月澤也沒客氣,在琴酒對麵坐下了。

望月澤鮮少看到非工作狀態的琴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琴酒似乎也沒打算真的給望月澤選擇權,他的目光定在望月澤臉上,笑問:“你似乎很喜歡波本,不如來一杯波本威士忌?”

望月澤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有眼不識人,居然會認為琴酒是非工作狀態。

“酒性太烈,不適合我。”望月澤笑道,他伸手翻看著酒單,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琴酒又來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喝莫吉托吧?酒精度數很低。”琴酒嗓音低柔,眸光藏在壓低的帽簷後,分明是在笑,卻看起來愈發陰鷙。

望月澤將酒單拋開,吩咐一臉懵逼的酒保,冷淡道:“給我一杯冰水,謝謝。”

他看向琴酒,眯起眼懶怠地笑了:“我說……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人嗎?”

琴酒的眼睛危險地眯起。

望月澤自顧自地笑,語氣卻是冷的:“如果把我當成自己人,就不該現在還在試探我。琴酒,今天早上的事我真的很生氣。”

琴酒的唇角慢慢勾起:“哦?”

“你是真的想殺了我,是吧?”望月澤問道。

“怎麼會……”琴酒玩味地撥弄著酒杯:“對於組織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基安蒂和科恩?”望月澤反問。

琴酒的動作微微一僵。

“既然我是組織不可或缺的人才,那麼基安蒂和科恩的失誤差點殺了我。組織……哦不,是您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呢?GIN。”望月澤笑問道。

“所以你是在和我討價還價。”琴酒盯著望月澤。

“當然,畢竟作為你帶回來的人,我自認為是你最親近的下線。”望月澤笑意低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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