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唇角的笑容都有點維持不住了。
很聰明的小瘋子。
他看向望月澤,在心底下了定論。
“基安蒂和科恩還有用,但是我可以保證,下次任務讓他們無條件配合你。”琴酒道。
望月澤輕笑:“這不太合適吧?”
他的語速很慢,卻帶著十足的諷刺:“我可是差點連命都丟了,隻是無條件的配合可不夠。”
【太偏心了!】
【簡直就是你隻是失去了一條腿,而紫菱失去的是愛情!】
【而我——就是那悲慘的綠萍!】
琴酒:……
他看向望月澤的表情十分一言難儘。
他很少覺得語塞,不過現在就是其中一刻。
雖然不知道這是在說什麼,但是莫名感覺有點愧疚是怎麼回事。
“話說回來,你真的覺得基安蒂沒問題嗎?”望月澤撐著下巴問。
琴酒蹙眉:“你的意見是?”
“為什麼基安蒂不願意讓莫吉托活著見到你?換言之,什麼人才會希望莫吉托死在外麵?”望月澤笑問道。
他的神色懶洋洋的,琴酒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隻是個猜測。”望月澤往後靠了靠:“當然也可能是基安蒂和科恩單純地蠢。”
琴酒也跟著彎起了唇角。
想到氣急敗壞的伏特加,他覺得望月澤這話說得也沒錯。
“不如這次算欠我的吧,等我想到了再說。”望月澤提議。
琴酒不喜歡欠賬。
儘管如此,生怕望月澤語出驚人,琴酒還是點了頭。
“說起來,你不喜歡波本吧?為什麼?”望月澤反客為主。
“卡慕,你越界了。”琴酒的神色愈發涼寒。
望月澤笑意漸深:“GIN,我以為今天我們坐在這裡,就是為了開誠布公。或者說,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我還算不算是你的人。”
琴酒正視望月澤,難得覺得來了興致。
望月澤很聰明,也很懂得把握尺度。
“波本是一柄利刃,但是不會為我們所用。”琴酒如是道。
望月澤在腦海中簡單過了一下,心想這個我們指的是誰。
是指組織,還是說隻是指琴酒。
“換你了。”琴酒揮揮手,示意酒保給望月澤添上一杯酒,這才看過去:“你很喜歡波本,為什麼。”
望月澤嗆咳起來。
琴酒難得地有耐心,看著望月澤的眼神卻愈發陰鷙。
“他是我第一個搭檔。”望月澤顯得很坦蕩:“而且人很好。”
人很好……
琴酒把玩著酒杯,唇角溢出三分涼薄笑意:“哦?波本還能有這樣的評價?”
“嗯。他性格很好,和他搭檔很舒服。”望月澤坦然。
……哪種意義的舒服?
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幕,琴酒的“哦”字變得意味深長。
“明天去一趟這個地方。”琴酒將一張紙推了過來。
望月澤皺了皺眉:“可以。”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但是得加錢。”
琴酒眉頭一抽。
望月澤歎了口氣:“琴酒,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生產隊的騾子都不能這麼用。”
“這是給你的酬勞,我也給了波本一張。”琴酒補充道:“是溫泉券,你們可以去好好休息一下。”
……什麼券???
望月澤感覺剛湧上來的一點酒勁越來越上頭。
“酒精和溫泉,很適合推心置腹。”琴酒的語速很慢,看向望月澤:“卡慕,波本在組織內沒有朋友,我希望你成為他的朋友。”
【……所以是在用波本賄賂我嗎】
【我真的不會被波本打死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波本不想要朋友。”望月澤有點頭疼。
“那是你的問題。”琴酒冷笑:“他和組織裡的其他人格格不入,我需要一個理由。”
“如果不想做朋友,做彆的也可以。”琴酒補充。
望月澤差點一口氣哽住。
“你們也可以成為生死之交,隻需要一個契機。”琴酒的笑容漸漸擴大。
……
早說是生死之交啊彆這麼嚇人!
而且波本根本不會聽你的吧?!
手機傳來震動聲,望月澤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晃晃悠悠地站直了:“明白,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酒勁是不是有點過於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