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望月澤清醒時,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關起來。

偌大的辦公室空空蕩蕩,裡麵隻有他一個人。整個辦公室是相當冷清的風格,隻有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色調晦暗。

窗簾被緊緊拉著,似乎並不打算讓他知道這到底是哪裡。

望月澤眨了眨眼,後知後覺,這好像是琴酒的地盤。

“醒了?”門被豁然推開,琴酒站在門口,神色漠然地打量著他:“你酒量太差,一杯就倒。”

望月澤有點無語地看過去。

……大哥你演都不演了嗎!

配合他表演的望月澤表現地十分感激:“……謝謝。”

“頭暈嗎?”琴酒問道。

他的手自然地搭在腰側,望月澤知道,那是他慣常藏槍的位置。

琴酒的語氣風平浪靜,昏暗的室內,望月澤卻連他的眼神都看不清。

他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喝酒,除非……

酒裡有東西。

望月澤的眼神顯出恰到好處的恍惚:“有點。”

琴酒唇角輕挑,在他對麵優雅地拉開椅子坐下:“不用緊張,隨便聊聊。”

儘管有相當不錯的抗藥性,但是望月澤還是緊張地先給自己洗了洗腦——

【哇所以我這是定期1V1嗎】

【不得不說稍微有點晚啊】

【而且居然是GIN親自來!規格這麼高的嗎!】

【感恩!一定為酒廠奮鬥終生】

琴酒:……

不知道聽到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琴酒麵色冷漠,心情難得複雜。

眾所周知,心裡話是不會說謊的。

望月澤有點不正常,這個結論之前他就聽說過,在他帶人回來時,也不是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但是他都給按下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想到了初見那天。

望月澤隨意地扯掉染血的手套,那張過於漂亮生動的臉上染了血,透著殘忍的艷麗。

他就那樣漫不經心地走出來,並不意外地看向他手中的槍,微微歪了頭:“是你救了我?謝謝。”

望月澤的眼底尚有不經意泄露的茫然空洞,偏偏唇角的笑容肆意張揚。

他說他忘記了一些事,於是琴酒也第一次決定——

撿回來一個人,或者說,撿回來一把屬於自己的刀。

隻是眼下他亟需確認的,是這柄刀是否還屬於自己。

琴酒向後靠了靠,雙手交握:“你似乎變了許多。”

他的目光毫無顧忌地打量著望月澤,像是要將他看穿。

望月澤隻是垂下眼笑了笑:“是嗎?”

“想起什麼了嗎?”琴酒問道。

望月澤的神色掠過他熟悉的茫然,眼底也有一瞬的空洞,痛楚猛地襲來。

很顯然,這句話激活了血液中的藥物,它們逼迫著他回想,強求他去偽存真。

他像是被拖拽著回憶,記憶土崩瓦解,又在這裡被強製性重組。

不知何時,冷汗已經滲透了衣衫。

望月澤仰起頭,修長的脖頸纖細脆弱,他的嗓音隨之喑啞:“有……一些。”

琴酒對望月澤的痛楚視若無睹,語氣卻顯得相當有耐心:“比如?”

他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神色淡漠:“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說,我們有很多時間。”

琴酒和他相對而坐,兩人的距離不算遠,看起來甚至有幾分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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