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望月澤神色空茫——

“那隻是一些夢……”

“我似乎流浪了很久,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後來我在街上學會了謀生的手段,也因此進去過幾次。”

“我好像還殺過人,有人想要帶我走,而我殺了他。屍體被沉下了河,直到兩個月後才被找到。”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神情支離破碎:“當然……那最後定性成了意外。”

琴酒似乎對他的話並不滿意,望月澤隻想罵人。

他不知道琴酒到底下了什麼猛藥,痛楚猶如化作了有形的絲線,在他的大腦裡橫衝直撞。

他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控製自己的每一句話。

或許這些前世也經曆過,隻是那時他是真正的失憶。而現在截然相反,他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嘴裡泛著血腥味。

每次快要撐不住時,他隻能靠痛楚清醒。

太痛了。

都不知道從這裡出去,要多久才能神誌清醒地和降穀零安安穩穩地吃頓飯。

“那不是意外,那是你與生俱來的使命。”琴酒眼底帶著笑,他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的痛苦,冷靜地宣判:“你這樣的人,天生就適合活在殺戮裡,卡慕。”

“你也隻能活在這裡。”

望月澤唇線抿緊,看起來拒絕再說下去。

這些都和之前查來的零零碎碎對得上,琴酒不耐地叩了叩桌子:“沒了?”

“都是做夢,”望月澤有氣無力:“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琴酒冷哼一聲,似乎覺得無趣。

半晌,琴酒問了下去:“那波本呢?你和他搭檔了幾次,怎麼看?”

【哦,波本啊!】

望月澤的眼底顯出明顯的糾結和罕見的愉悅,他下意識就要往後退,似乎想要靠拉開距離來規避提問。

似乎是看出了望月澤的掙紮,琴酒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不遠處看似密不透風的牆,猛地拽住望月澤的衣領拉近。

他唇角噙著殘忍的笑意:“前麵幾次任務裡,你沒有殺掉目標,也是他透出去的。”

“卡慕,你清醒一點,他從來都不是你的同類。”

【可是你這麼在意,搞得像是在吃醋】

望月澤隻能靠心猿意馬來緩解神經拉扯的疼痛,卻不知道眼前人的神色因此瞬間複雜陰霾。

“沒覺得他是同類。”望月澤開口,他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下,這才說了下去:“他長得很漂亮,是個不錯的搭檔。”

……琴酒覺得離譜。

花了大價錢研製出來的真心話,到了他這裡就隻剩下“波本長得很漂亮”?

吊兒郎當的鈍感力在一定時候很重要,但是在這裡顯得尤為荒唐。

琴酒壓抑著快要爆炸的不悅,試圖讓這枚藥片變得更有價值:“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望月澤陷入更加嚴謹的思考。

良久,他忽然一拍手:“那確實有。”

琴酒的笑容逐漸擴大,覆上危險的陰霾,他們離得很近,近到每一句話都像是冰冷的耳語。

望月澤知道這破藥,說假話肯定會被一秒發現,至於真話,能讓琴酒聽的又寥寥無幾。

還好降穀零不在,那就好辦多了。

望月澤似乎還沒從劇痛中緩過來,但是不妨礙他的眼睛出奇地亮——

“我覺得波本有種奇怪的魔力,他每次看我一眼,我就會覺得他愛我。”

“當然也可能不是波本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基於以上原因,我無法中肯地評價他。”

“一定要我說的話——波本很好,我真的很喜歡。”

門被人豁然推開,風暴中心的男人就站在門口。

晦暗的房間因為他的到來而有了光。

他的目光在望月澤汗濕的鬢角上停頓許久,聲線便也跟著沉了幾分:“結束了嗎?我來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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