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萻察覺到四周的景象變得逐漸模糊,夢要結束了。
她看見青光中的女子,溫柔地撫摸著那青色古琴,隨著古琴的破碎,女子臉上的溫柔完全褪去,她冷若冰霜道:“天音已死,問道猶在,我問道在此立下天魔誓……殺我問道門一人者,我以千倍奉還……衍天宗……不共戴天之……”
鼻間檀香久經不散,雲萻猛地睜開眼睛,一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用力掐了兩下自己的胳膊,疼得鼻子發酸才意識到她離開了夢境。
她剛才做的夢……應該不是天音門的問道長老吧,那長老是個老頭子。
這個夢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那個衍天宗,她在老頭的信裡看到過……
雲萻把腿盤了起來。
等一下,她能盤腿了!
雲萻視線向下,她伸了伸腿,以往一直與她身體分割仿佛不存在的雙腿,終於聽使喚了。
她立馬站了起來,雙腿非常有力,好像先前十幾年的輪椅從未坐過一樣。
雲萻動作幅度很大,一旁打坐的唐初棠睜開了眼。
“雲宗主,你總算醒了。”
“唐大師可謂一代神醫,妙手回春,多謝。”雲萻心情很好,她特意學著這個世界人行禮的姿勢,向唐初棠拱手表示謝意。
然而這雙手一抬起來,雲萻便看見她右手手背上,多了一個長得像四點水“灬”變形拉伸的奇特標識,她以為這是唐初棠解毒留下的東西。
唐初棠也看見了這個標識,她驚訝地說:“雲宗主果然和那位前輩相識麼?”
哪個前輩?
雲萻聽唐初棠說,才知道對方指的是陸靈夢戒指裡的老爺爺。
那老頭子額心就有這麼一個青色“灬”標識。
雲萻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她正想打個馬虎眼過去,唐初棠自己倒是先說她有些疲憊要休息一會兒,希望雲萻離開之後告訴外麵的人不要來打擾她。
雲萻再次謝過唐初棠,拿上自己的輪椅,離開屋子。
她一走出屋子,屋外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聚在她身上。
“宗主,你能站起來了!”斯容、魚月和花朝徑直往雲萻這跑,小師弟跟在他們身後,丹鳳眼睜得很大看向自家師姐治好了的腿。
雲萻站起來後,個子很高,小師弟現在隻到她的胸口,她注意到玩家情緒有些低落,想詢問但還有人等著。
見雲萻與宗門弟子說好話,葉莫寒才問:“雲宗主,唐大師她……”
葉莫寒收到葉溫雅的消息,立即放棄閉關療傷,趕了過來,一是兒子的事,二是溫雅的事。
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葉一溪已經被葉溫雅送回原來居住的地方,讓他好好休息。
雲萻說:“唐大師需要休息,她讓我們不要打擾到她。”
“好,葉某改日再親自感謝唐大師。”葉莫寒頓了頓,他請雲萻和全真宗的三位換個地方再聊。
離開前,斯容問雲萻:“宗主,這個輪椅用不上了,直接扔掉嗎?”
雲萻猶豫了下,她說:“你先放儲物袋裡,萬一以後還有用上的機會……”
斯容幫雲萻把輪椅收進他的儲物袋裡。
一行人被葉莫寒領到了一個地方。
葉莫寒的態度十分謹慎,又是挑了個長得很像密室的地方,又是布下層層疊疊的隔音及防禦法陣,看得雲萻一頭霧水,解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葉莫寒讓他們稍等,他去準備一些茶水和食物。
密室裡隻剩全真宗的人。
雲萻疑惑地望向小師弟和玩家,希望能得到一點解答。
小師弟接觸到雲萻的視線,默默垂下眼睛,一副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模樣。
花朝和魚月不喜歡總結事情,向宗主解釋的任務便落到斯容頭上。
斯容樂嗬嗬地問:“宗主,你想聽娓娓道來還是長話短說?”
雲萻說:“長話短說。”
斯容點頭:“好的,葉堂主發現小師弟的身份後,也承認了自己是溫雅刀,和小師弟的情況一樣。”
雲萻:“……”
她隻是解了個毒,做了個夢,為什麼卻有一種和其他人世界認知脫節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事有點多,先一更,明後天三更,我能行我可以,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