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自己悄悄的與這位官老爺聯係,還三更半夜偷偷跑去人家房間……這不壞事了麼?”
蕭鼎攤手:“這位官老爺性格方正,很講規矩,若我和老爺正正經經跟他提這個事,他肯定會給麵子,可喬娘走這種歪門邪道,他不喜歡私相授受,就拒絕了。”
“可喬娘她想不開啊,是我勸沒用,老爺勸沒用,兩個表兄勸也沒用,跟豬油蒙了心似的,非常執拗,非要跟那個男人,但問題不是我們不讓跟,是那個男人不要啊!”
“她從小到大也沒遇到過什麼挫折,裹在這件事裡,想不開,知道那位官老爺走了,再也不會回來,竟偷偷服了毒……”
蕭鼎把事說完,歎了口氣:“我們也不想這樣,好好養大的姑娘,誰願意看著她往絕路上走?可這事又不好往外頭傳,喬娘人沒了,名聲不好再沒,我們就沒往外傳這個事,好好的給她斂衣下葬,入土為安,大概她死的那天是個雨天,身上又穿著紅色嫁衣,還是個沒成親的小姑娘,知道的多少有點忌諱,又不明就裡,就有亂七八糟的小話傳出來……”
“其實並沒有那麼神秘,比這還少見,還慘淡的事世間不知凡幾,並不需要過多在意。”
蕭丘也跟著頜首:“夫人所言極是,有的人性子拗,死鑽牛角尖,有些人就不會,比如我們酒姑娘,就很乖,心胸豁達,哪日成了親,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微深目光落在霄酒身上:“你說是不是?”
第51章
難不成是喜歡我
霄酒感覺到了壓力。
‘老爺’的視線如同實質,刀子一樣壓在他脖子上,不允許他說不。
作為懵懂年輕的表姑娘,他應該有點害怕,感覺到不對勁,又不能膽子大的說不,但要說是,好像又有些違心,最後隻能垂眸束手,做乖巧狀,看起來就像是太緊張,太羞澀,緊張的說不出話。
在蕭丘眼裡,這大抵算默認,就沒再逼迫,繼續和蕭炆說話。
霄酒聽著,越發理解了這位的老爺的雄心。
他是真的很想和這位貴公子蕭炆結親,搭上姻親關係的裙帶,以圖後事,奈何貴公子不知是還年輕,看不透這些,還是興趣使然,隻對當年這位喬姑娘的離奇往事感興趣,一直在問相關細節,直到蕭丘賣的差不多,肚子裡再也掏不出貨。
“真是可憐哪,好好的姑娘,竟然就這樣香消玉殞了。”
聽完有意思的故事,蕭炆開始意興闌珊,酒飲的隨意,菜夾的隨意,先前並沒有明言答複和‘酒姑娘’的事,隻是拿來做話茬子,要聽這個故事,現在聽完了,也沒有鬆口,蕭丘再暗示,他便道——
“若說這婚姻大事,當然要有父母之意,媒妁之言,理當鄭重,沒有小輩自己做主的道理。”
四兩撥千斤的推了,之後再不提這件事。
蕭丘能怎麼辦,隻能暫時揭過不提。
酒席氣氛正酣,好像不管這個酒表妹,還是之前那個喬娘,都是一時興趣,之後再無人提起,無人看在眼裡,大家行的是酒令,玩的是賭彩,連帶著聊一些風土人情,官場軼事,此刻杯裡的酒重要,眼前的玩樂重要,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按理說霄酒現在應該有些尷尬的,被親人推到這種場麵,還被嫌棄,多少有些委屈,表妹的命也是命啊……
他沒有飲酒,就安靜的看著這些人表演,有人醉,有人假醉,有人神情不對,有人得到了點信息,有人利用彆人的表現,巧用話術,打探自己想知道的是……
直到夜色漸濃。
蕭炆率先提出離席:“時間不早,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