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便宜了他們所有人……
“我醒來時‘失了憶’,除了確認自己是男人,且男扮女裝,扮成這裡的‘酒表妹’外,什麼都不知道,”霄酒聲音緩緩,“去酒席的路上,發現這個表妹的身份並不怎麼友善,像是個將要被包裝好,送人的禮物,到了酒席,更不得了,竟然之前有個意外去世的表妹的故事……”
“我醒來時,房間裡有我的隨身包袱,當時看了一遍,並未有太大感覺,酒席結束後回去,感覺便不一樣了。”
他拿出一個木製長方形方牌:“這個看起來是個飾品,無事牌,平安無事,萬事順遂,男女通戴,似乎沒什麼可疑,拿到手裡把玩一會,就會發現上麵有字,特殊手法寫上去的,尋常時看不出來,經一定時間的體溫摩挲,會變色出現。”
他觸發了隱藏身份,還真就是來查案的。
發現這一點後,任務立刻及時更新,‘被失憶’的信息也出現。
“周宅想要把喬娘送過去的那個官員,姓王,在京中被抓,貪汙受賄,以公謀私,逼殺平民,陷害良臣,罪行累累,天子震怒,要求細查其盤根錯節處,尤其是受賄線……”
霄酒目光平靜的掃過33號蕭丘:“好巧不巧,查到了這裡。”
蕭鼎:“喬娘的事……你要管了?”
霄酒頜首:“水榭的紙條,就是我放的。”
“你當時說你兔死狐悲,感同身受,擔心自己前程,才特彆關心喬娘這件事,我一點都沒懷疑……”蕭鼎眼神有些直,“還說哪個孫子也這麼戲耍大家……”
原來是霄酒,那沒事了。
比不過比不過,再用腦子也比不過,人家但凡想騙,怎麼比得過?
蕭厚:“當時的混亂也是你安排的?”
霄酒搖頭:“我並不知情香之事,安排在那裡,隻因那裡曾是事發舊地,經曆過的人一定會有情緒變化,我當時隻想觀察試探,看看能不能找出凶手。”
他看向蕭鼎:“當年的情香,應該是你放的?”
蕭鼎:……
“呃,嗯,”他有些不自然,“周宅把喬娘接過來,就是要派上用場的麼,當時水榭的一切準備,的確都是我做的,那夜明明成了事,她失了身子,卻仍然不認命,我想不通為什麼,怎麼勸她都不聽,後來還死了……我隻能看看有什麼話能圓回來,不能壞了周宅的名聲,當然隻能是她不檢點。”
蕭炆目光有些不善:“可見你這個夫人當的也不怎麼樣,說是後宅女主人,掌理中饋,其實眼瞎耳聾,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從沒懷疑過你兒子和你丈夫?”
蕭鼎看了蕭厚一眼。
蕭厚卻沒理會他,看向霄酒:“你懷疑我?”
霄酒:“絕不會是你。”
蕭鼎急了:“怎麼就不會,這小王八可壞——”
霄酒:“他不行。”
蕭鼎頓住:“不行?什麼不行?”
哪裡不行?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麼?
他立刻重新打量蕭厚,以一種新奇的,從未有過的角度和目光。
蕭厚:……
臉鼓眉揚,似乎憋了很大的氣。
霄酒安撫:“沒事,八哥不生氣,不行的是周宅二少爺,又不是你本人。”
蕭厚:……
“反正不是我乾的,”他閉了眼,直接認命,“我也乾不了。”
蕭鼎猛然爆笑:“沒想到啊小八弟弟,你還有這本事呢,不對,你這是沒本事啊,身上物件都不頂用哈哈哈——”
“娘。”
蕭厚睜眼,看著蕭鼎,皮笑肉不笑:“我不是您最疼愛的兒子了麼?”
蕭鼎:……
這個便宜兒子兩眼,他理直氣壯:“都成不了親,給我生不了小孫孫,要你這個兒子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