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大安,原本該有光明未來的,為什麼還要去趟那個泥沼?”
侍衛牙齒咬得咯咯響:“你懂什麼……”
“彆說了!”
女人似乎有點受不了,不想麵對接下來的事,欲去撞柱,被蕭鼎拽住:“不就是一個不想認你,不聽話不孝順的兒子,你為了他死值得麼!你還有彆的孩子呢,想想他們!”
女人這才掩麵,哭了起來。
霄酒終是有些心軟,示意先帶她下去。
在場官員都懵了,這怎麼回事?
“八年前北狄的五王之亂,不知大家可曾聽說過?”蕭爵聲音淡淡,“血亂王庭,政權動蕩,那場內亂裡,有人死,有人失蹤……死的那個,大家應該很熟悉。”
這個還真聽說過,爭權內鬥,三個王子對峙奪權,意欲謀反,兩個王子被裹挾進去,官員也跟著戰隊,曆史王權更迭裡,這種事屢見不鮮,勝者為王,敗者喪命。
顯然還是王子的爹更勝一籌,五王之亂,他死了五個兒子,政權仍然牢牢在握,統治延續到了今日。
蕭爵:“眾所周知的事今日不提,但據我所知,當年還失蹤了一個王子,因名聲不顯,實在不值一提,無人關注,無人知曉。”
所有人目光凜凜,齊齊看向了那個被製住的侍衛。
“ 外來的私生子,身份存疑,名姓都未得王賜,隻按排行,被喚一聲十二子,是死是活,無人在意,失蹤了彆也不會找,連消息都不會往外放……”
蕭爵看著假扮成侍衛的十二子:“我猜,就是因為這個,你才能順利潛入大安?”
霄酒:“你被嫌棄,被無視,甚至被驅趕,你心有不甘,想來大安尋你娘親,你尋到了,你本可以改變一種生活方式,你娘並沒有推開你,甚至願意接納你進她的新家,可你不願意,你不甘平凡,放棄了你娘,不再見她,你仍然想回到那個不愛你的權力之地,你決定幫他們做事,接手他們在這裡中斷多年的情報體係。”
“朕也是沒想到,想刺殺朕的頭子,竟然在朕身邊——”
安慶帝輕咳兩聲,閉了閉眼,指連公公:“你來說吧。”
“是。”
連公公往前一步:“原本是京城稅賦出了些小問題,不大,很多人當笑話看,皇上也覺有趣,關注了一下,發現不對勁,稅賦疏漏問題戶部按製就可以解決,可有些不起眼的細節,彆人沒留心,皇上注意到了,比如商品和物價,會因季節產生波動,一些變化算不得大事,可當時並非應季波動,也沒有什麼商人囤積居奇,儘管波動不大,皇上為安心,讓咱家查了一下,這一查,就發現了端倪……”
上一次北狄細作在京城作亂,還是三十年前,當初文將軍也還年輕,就在京城,膽大心細,掀翻了整個細作集團,讓這群人狼狽奔逃,再不敢禍亂,可能也是因為摧枯拉朽的打擊發生的太快,有些痕跡沒來得及回去,十數年後,這群人卷土重來,不敢有大動作,一直蟄伏,直到近幾年。
皇上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暗裡在動,是因為這一個小意外,發現了端倪,立刻按住連公公,不能聲張,未知全貌就打草驚蛇,很可能抓雞不成蝕把米。
皇上準備悄悄的查,但對方藏得很結實,動作非常謹慎,時常很久不動一下,非暗暗編織一張大網,不好查獲,且自身信息有暴露的可能,比如他並沒有聲張,連公公做事也足夠謹慎,外人絕對不知,但對方總是很巧妙能避開他們的眼睛,很明顯——身邊已經被滲透,可能是侍衛,可能是暗衛。
不是不可以繼續周旋,皇上是有耐心和實力的,可身體越發不好,對方也越來越會苟,明顯要找時機,不見兔子不撒鷹,基於種種考量,儘管知道風險很大,還是一手推動促成了這個儲君選拔賽。
蕭爵聽他說完,才道:“皇上為這些事找我聊時,我也很震驚,但為護家國,義無反顧。皇上說了可能會很危險,可我怎會怕?我生在戰場,長在戰場,爹娘殺了不知多少北狄人,北狄人不知暗殺過我多少次,我與北狄除了家國之仇,還有父母之仇,還有自己的死仇,此事誰都可以避,我不可以!”
“隻是細作膽子太小,太低調,皇上雖布置了戰火,鼓勵他們大膽行動,我也不能太高調,遂一直表現的很平靜,比賽時借助99號……等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