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麼一個字, 整個動態下的留言風向驟變。
本來閒言碎語地諷刺陳訴的,全都偃旗息鼓, 甚至還有人蹦出來說:“這事陳訴很無辜, 被冤枉了半年很可憐了。”
“是啊, 平白無故被人誤會偷東西, 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想想都可怕。”
“好在真相大白了。”
“這丟書包的人也太過分了吧, 明明知道實情還不說出來。”
下麵是一堆討伐趙昊遠的。
賀深把手機給了喬韶:“沒事了。”
喬韶正在心焦火燎, 他一想到陳訴看到這些留言的滋味,他就像自己被捅了一刀。
為什麼要這樣欺負陳訴, 為什麼要把這樣讓人作嘔的惡意傾倒在一個完全無辜的同學身上。
他做錯了什麼?他明明什麼錯都沒有!
喬韶又氣又恨,心裡像被塞了一塊冰,冷得人直打顫。
喬韶根本沒聽清賀深說了什麼,直到他再度看到那條視頻下的留言, 看到了賀深那言簡意賅的一個字……
刹那間, 陣陣春風攜著融融暖意湧上了胸腔。
冰雪融化,滲出來的水直往上蔓延。
喬韶眨眨眼, 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等會我讓牆主刪一下評論。”賀深對喬韶說。
喬韶回過神了,他道:“不能這麼算了!”
他登陸了自己的□□號,把昵稱換成“高一一班喬韶”後,挨個回複那些惡意滿滿的評論。
棒棒糖不好吃:去垃圾桶撿垃圾, 惡不惡心啊。
高一一班喬韶回複棒棒糖不好吃:說這話的你更惡心。
曖昧不動情:我看那陳訴就是不正常, 又陰暗又古怪,居然還去撿垃圾。
高一一班喬韶回複曖昧不動情:他比你這個大號垃圾正常多了!
悅悅歐巴:這視頻能說明什麼, 這個書包的確不是他偷的,可誰知道他有沒有偷彆的,畢竟他是真的窮……
高一一班喬韶回複悅悅歐巴:有證據上證據,沒證據就閉嘴!空口誣陷很好玩嗎,我告訴你這是犯罪!
…………
……
在賀深回複過的那一條後麵,喬韶也回複了,內容和賀深一樣,就是多了三個感歎號——滾!!!
他這一堆操作,賀深全看在眼裡,他眼中笑意越濃,最後實在沒忍住,在小矮子腦袋上拍了下道:“好了,指頭戳得不痛?”
喬韶轉頭看他:“我說一大堆也不如你一個字管用。”
這是實情,如果不是賀深的一個滾字,現在喬韶可能會被一堆人圍攻,甚至淪為第二個陳訴。
那些人惹不起賀深,卻可以肆意欺負普通學生。
欺軟怕硬,哪裡都一樣。
“可如果不是你,”賀深輕聲道,“我也不會注意到陳訴。”
喬韶一怔。
賀深從他手中抽走手機道:“走了,去看看你有沒有希望當個跛腳少俠。”
喬韶站起身,悶聲叫他:“賀深。”
賀深:“嗯?”
喬韶:“謝謝。”
賀深薄唇微揚,平日裡冷淡倦怠的眸子裡有了明顯的溫度,他道:“我說過,不是你,我什麼都不會做,所以不用道謝。”
不是喬韶留意到陳訴,不是喬韶執意要找出真相,不是喬韶對朋友的熱切維護,他根本留意不到這些。
——漠視也是一種冷暴力。
片子拿到了,給醫生看過後,醫生表示:“小夥子沒事,回去好好休息,彆再傷著就行。”
賀深問道:“還需要再開點藥嗎?”
醫生道:“要是之前沒有,就開點噴霧和藥膏。”
喬韶連忙道:“有的,還沒用完。”
醫生道:“那沒事了,回去好好用藥。”
賀深又說了那幾個藥名,甚至還詳細的說出了品牌與廠家。
喬韶聽得一愣一愣的,他也見過那幾種藥,還用過好多次,但他連藥名都記得模模糊糊,這家夥……
賀深又問醫生:“用這幾種藥可以嗎?如果醫院有更合適的,可以換一下。”
醫生笑道:“行的,抽空敷一敷,彆再傷到就沒事的,年輕人自愈能力很強的。”
賀深應了下來。
他們出了門,喬韶驚訝道:“你記得可真清楚。”
賀深看他一眼。
喬韶幫他把話出來:“行行行,您過目不忘!”
誰知賀深卻說:“難道你不該認為,是我關心你,所以把你的事記得這麼清楚?”
喬韶默了默,問他:“所以你到底過目忘不忘?”
賀深道:“我很關心你。”
喬韶:“忘不忘?”
賀深:“關心你。”
喬韶先破功了,他笑彎了眼睛:“行,你關心我,我知道啦,沒事,就算你過目即忘我也不嫌棄。”
吹,繼續吹,現在牛皮破了吧!
喬韶壓根沒信過他過目不忘,所以對於他把噴霧和膏藥等信息記得一清二楚的事是很感動的。
賀深是真的在乎他,要不哪能記住?
賀深嘴角也彎起來:“當然要關心你,畢竟是自己看護的崽。”
喬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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