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合作項目的做法,就會害苦通過依法清貸的銀行。因為銀行靠正而八經的手段,根本與在建資產沾不到邊,第三人可以以種種借口避債。
……
夏天轉了個身,繼續回憶著:
對了,陳善為的言行有什麼異常的嗎?三年搬了三回公司辦公室:金通大廈、八角樓、輕工大廈,這是因為他說的風水關係嗎?說話方麵,他跟部下說:怕見我,對不起我,是不是對我借給他的周轉款從一開始就不想還?最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總行到他公司調查的事,後來就沒有再見到他了。他在電話裡說的是真的呢,還是暗示他將要離開了?
他們公司的財產,講到工業設備是向彆人租賃而來的,不可以因為彆的貸款而查封的。那麼項目情況方麵,銀行去過的,有沙尾的一個工地,南山窩的一個工地,龍華的一個工地,還有外省漯河也應該有一個項目。但是,如果這些項目都是隻投錢,沒有其他見得著的手續,要拿來抵還貸款,就是神仙也難哪!
現在不僅找他們的財產難,就是想見他一麵也不容易。這說明,無論是什麼人,在經濟上、金錢上,事情過了頭,沒有拿捏住他的手段和把握,日後隻有後悔了。
“這個教訓太深刻了!像我這種科班出身的人,一生謹慎,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看項目,在內地搞了近十年支持工業項目的工作,都能做到可圈可點。怎麼到了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身上,一次抵押登記沒有去,就出了問題?真像成語說的‘老貓燒須’、‘老道失算’,在陰溝裡翻船?像我這樣自尊心很強的人,有什麼臉麵見王行長?”夏天在痛心地對自己說。
夏天在床上又轉了個身,繼續思忖道:“反觀王行長也有點意思,當自己滿懷信心,對這筆抵押貸款深信不疑的時候,他不斷用依法清貸的話給我施壓。現在,眼看依法清貸可能出現問題的時候,他反而寬容起來,輕描淡寫地說:‘請示法律處。’好像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其實,這更讓自己難受。因為自己留在市民銀行,是看上了王行長的為人,而不忍心離開。在其位,是想幫助王行長解決原來湖貝金融服務社的老貸款的。而現在,自己還添上亂子了。”
夏天想著想著,口中“唉”了一聲。
這時,夏天的愛人樊婷問道:“怎麼,你還沒有睡呀?”
夏天說:“睡不著。深圳三八股份公司的貸款公證後的抵押登記,我當時沒有時間去,叫歐忠誠去辦,歐忠誠叫企業自己去辦。現在才發現,弄了一個假抵押回來,搞到我沒有臉麵見人。”
樊婷說:“不怕,你沒有得他們公司的好處,反而還欠著我們的錢,不怕的!睡吧。”
夏天說:“他們公司所欠的我們私人的錢,看來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現在,要見陳善為一麵也很難。”
樊婷說:“就算退財折災,想開點。沒事就好,平安就好。睡吧!”
夏天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合不上眼睛。
看官:也就是隨著本章所載的深圳寶安皇龍大酒店和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的貸款糾紛案開庭,由於它們兩戶可以分解為近十戶,企業情況十分複雜,法庭應訴時變數很大。這些企業提出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論點和訴求,讓法院和銀行應接不暇、難辨真偽,結局詭秘離奇。而作為貸款經辦人之一的夏天更是首當其衝,在這些經濟糾紛案件開庭後便是非不斷,對外舉證、對內解釋,忙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險象環生。真是多事之秋啊!
有詩為證:
狂飆襲來風滿樓,亂石穿空天地愁;
驚濤拍岸暗流湧,輾轉難眠覓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