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不慌不忙,說道:“周經理,您不要發火。隻要細細想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第一,你的錢為什麼會來到我這個正常儲蓄餘額隻有幾十萬的分理處?還不是你們得了上千萬的好處!第二,這個好處是誰給的?還不是海口風險投資公司給你們的!這就是說,存款的意向還是要聽他們的意見的。你們想想,我講的有道理嗎?”
“這……”,周迅和張青鬆兩人聽後竟啞口無言。
後來,沈醉又善解人意地對兩人說:“你們還是要放寬心,錢到了國家專業銀行。還是要負責任的,我可以再次向上麵請示,儘量使雙方都好交代,隻是要給我時間。退一步說,假如不是帳外經營。你兩個人來,我這裡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支付3000多萬給你們帶回深圳。也要一步一步來。我這是實事求是的說法。”
張青鬆和周迅無奈。隻能等結果了。便怏怏地說:“這樣吧,你也向上級行請示一下,過兩天我們再回來協商。”說完,離開了這個分理處。
出了銀行的大門,張青鬆問周迅:“這個情況怎麼辦?要不要跟行裡彙報一下?”
周迅思考了片刻後說:“我們出來一趟不容易,一彙報馬上叫我們回去。那不就累到我們兩人不得了?況且,沈醉也說得在理,不論怎麼樣,3000多萬要一下子劃回去。是不可能的。”
“那現在就等兩天?”張青鬆問道。
周迅有點嬌嗔而又故作生氣地說:“張科長,你都傻的!我看你是當你的科長當傻了!海n有多少好玩的地方不去玩玩?時下不是有個口頭禪嗎: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兒有多大,不到沿海省份不知道自己財富有多少。涉及到海n的,也有一句考驗你們男人的口頭禪:‘不到海n不知道自己身體好不好’。現在跟著我,去三y玩兩天再回來商量吧!”
張青鬆聽到周迅如是說,也是動了玩的神經,便乖乖的跟在周迅後麵,到旅店收拾行李,退了房。走到大街上,坐上了到三y的旅遊車。
到得三y,在一個旅館開了房,兩人吃過午飯,便悠悠然來到海邊,旋即下了海。
話說這張青鬆在內地長大,遊泳的技術沒有周迅好,這回輪到周迅對張青鬆實施“單兵教學”了。在工作上,人們總結出“男女搭配,乾活不累”的不二法門。其實,在遊玩的時候更是如此。如果你再深入一層加以研究,還可以在“男女搭配,兩人不累”的主體理論下,進一步闡發出“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真蒂。一切都是那麼隨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一切都是那麼的心心相印!更重要的是,一切都是那麼包容:誇也順口,罵也入耳,仿佛耳中聽到的都是天籟之音;而動手也是讓對方十分容易接受,對方手到之處,都是君子之手,上帝之手,神聖得不得了,那些“鹹豬手”之說,俗不可耐,不適合形容我們白領的男女之間的朋友之情。
就這樣,在風和日麗的金秋季節,在三十多度的常溫狀態,在一片明媚的陽光和藍湛湛三y海邊,張青鬆和周迅補上了鴛鴦戲水的一課。兩人玩起水來,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但誰也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於是,在水上玩累了,雙雙來到被海水衝得白澄澄的沙灘上,兩人各挖了一條溝,然後把自己的身子沉下來,再用手把周圍的沙子覆蓋在自己身上,靜觀著太陽在遠海處慢慢西沉,好像掉落到海裡;再看那一抹抹紅霞從遠海邊升起,泛化在近處海水上成了萬點彩霞。在遊人攪動著的海水中,這彩霞與海水好像水乳交融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是動態的、不確定性的,讓人們產生出很多聯想。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真個是:
健男嬌女意纏綿,同埋金沙聽潮聲;
一輪紅日與海宿,萬點彩霞共波生。
他倆就這樣靜靜的等待到月亮出來的時候。這時,看那三y海景又彆有一番風味:遠處輪船的燈光在海平線一升一降的作用下好像點點漁火般搖弋,客觀上造成了忽明忽暗的效果,近處汽墊船發出強大的光柱飛快的掠過,照得海麵上生出麟麟波瀾。後來,兩人都覺得身上已經有了涼意。還是張青鬆表現出憐香惜玉的情懷。對周迅說:“你身上有點冷了吧?我們再下海洗一洗,洗乾淨後就回去了,不能讓你著了涼。不然,在陳平那兒,我就交不了差了!”
陳平是周迅的老公。周迅聽到張青鬆拿自己的老公說事,便闕著小嘴說:“算了吧,你少跟我提陳平。這人做了心臟手術後,就不像個男人了!”說完,還是從沙灘上爬起來,與張青鬆雙雙走到海裡。清洗各自身上的沙子。
不一會兒,兩人都洗好了,上了岸,到了更衣室,把衣服換了。回到旅館的樓下餐廳。張青鬆聞到香噴噴的菜香,頓時覺得肚子空空如也。情急中拉著周迅的手。走到一張飯桌旁。讓她坐好,自己點了海南佛手、椰香排骨、南海響螺、八爪魚等菜色,然後回到桌子旁,對周迅說:“難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出差,周小姐陪我玩了一個下午,今天晚上我請客。但願你吃得開心。”
你彆說。這張青鬆對於用在女人身上的真能耐,旁人不敢妄加猜測,但是,嘴花花是他的強項。周迅聽他說完。也不見得有多開心,然而,一對眼睛還是對張青鬆釋放出了善意。
平心而論,周迅的長相並不見得有多美,不是讓男人一見就能傾情的那種。在她稍嫌普通的臉上,在嘴唇靠近右邊法令紋的地方長著一顆不小的黑痣,讓人感覺到她比較妖冶,有點媒婆的風采。但是,不少男人在與她一起長期接觸之後,還是覺得她有成熟女人的韻味,也會讓一些男人上心。
過了一會兒,菜端上來了,張青鬆要了一瓶紅酒,叫服務員給兩人各倒了一杯。就這樣,開始了‘一桌兩盞一雙人’的對飲。席間,周迅看著那油膩膩的海南佛手,用眼睛深情地看了張青鬆一眼後,挾了一塊最大的放到張青鬆的碗裡,稍顯溫柔地催他快吃,張青鬆一邊喝酒一邊推攘,硬是在周迅有點扇情的目光催逼下,三下五除二地把這塊佛手送到了肚子裡。不一會,一瓶紅酒喝完了,張青鬆又要了一瓶。後來,兩人就開始玩起酒來了。隨之而來,界線也就沒有了。旁人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都以為是不老不少的一對夫婦在旅遊時的嬉戲,喝醉一點未嘗不可。
這樣玩到十點多鐘,張青鬆結了帳,把周迅半拉半抱地好不容易弄回房間,正準備回到隔壁那間自己的房裡去。怎奈此時,這周迅緊緊拉住張青鬆的手不放,不讓他走。
後來,張青鬆果真顯出英雄本色,把心一橫,說:“不讓走,就不走。男子漢大丈夫,不走,就不走。”
就這樣,周迅與張青鬆在三y的一個旅館裡,各有所得、各有所失地在一個房間裡呆了一個晚上。
酒醒後,周迅對張青鬆說:“我老公陳平自從做了手術後,在精力上已經大不如前了。工作也丟了,到了深圳建華公司去當什麼管理人員,純粹是因為原來貸了款給他們,他們有點念舊的意思。他現在又想自己出來搞了。夫妻之事根本就不會了,所以,怪不得我,隻是有點累壞你了!”
張青鬆聽了,釋懷道:“不累,能為小姐效勞,是我的福分。有句詩不是這樣說的嗎:‘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後周小姐用得著我的時候,儘管吩咐。”
周迅聽得出來,張青鬆話語中還有沾便宜的意思,便嬌嗔地說了一句:“想得美!”
後來,張青鬆又問道:“海n不是還有一處蘇東坡題寫過‘海角天涯’的景點嗎?”
周迅說:“我也沒有去過。明天看看有沒有環島遊的旅遊巴士,我們坐上去觀光一下海n全島的景色,也不枉了此行。”
“好,就聽你的。”張青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