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周天真臉帶微笑。收了牌檔。而陳作業則氣咻咻地看著申平,不久便準備睡覺了。
次日上午九多。火車到了江西吉安,大家下了火車。迅速坐上旅行社安排的大客車往井岡山急馳。在車上,導遊結合客車行進的地,開始講些井岡山的掌故。
在山腳,汽車準備爬山時,導遊介紹:“井岡山的發現和起名源於早年從廣東興寧姓羅、姓藍的兩個到這座大山謀生的人。話廣東興寧是客家人的聚居地,現在全縣有100多萬人口。在廣東流行著一句話,叫做:‘無興不成市。’也就是,在全國稍大一的地方,就有興寧人在那裡做生意。可見他們謀生創業和吃苦耐勞精神是令人感歎的。這羅、藍兩人早年上得山來。發現在高山之上不但有不少的井,而且還有潺潺流水,就像一條不的河流。也就是,山上有井有江。於是兩人一商量,就把這座山叫做‘井江山’。中間那個‘江’字是江河的江,因為在客家話當中,江與岡是同一個音,後來這山名才演變為現在的井岡山。”
中午一時多,大家順利到達井岡山。
導遊安排大家草草地吃了午飯。到旅館放下行李,組織參觀北山烈士園和博物館、**舊居、朱德舊居等曆史遺址,緬懷革命先烈的悲壯業績。
回到住處,夏天和喜歡旅遊的申平上到旅館樓的陽台上。觀那四周的山景。舉目四望,井岡山的山是青山,而那水的確是綠水。更令人歎為觀止的是。從山上流下來的水,甚至到了自來水管裡流出來。都是沁涼沁涼的。夏天他們到來的季節應該還是夏季比較灼熱的時候,一打開那自來水洗了手。就不忍關掉,真是一個美的享受!
在觀賞了一番山景,拍攝了兩張遠景照片之後,夏天即景哼出宋人辛棄疾的《江城子》作為對山景的讚美:
一川鬆竹任橫斜。有人家,被雲遮。雪後疏梅、時見兩三花。
吟完,夏天對申平:“隻可惜,現在是夏季,是沒有雪的,也不是臘梅在開花,而是大紅花、杜鵑花,除此以外,一切如辛老夫子詞中所。”
晚上,陳作業等人沿著當年朱德軍長挑擔的路走了一回。
在夜色中,四人逛在井岡山的道路上,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十鐘,夏天對陳作業:“井岡山有什麼特彆的吃,讓我們開開眼界?”
陳作業爽朗地:“我們問問老鄉。”
這話正好被跟在後麵的一個本地人聽了個真切,不待陳作業開口,他便熱情地:“你們是外地來的吧?要嘗井岡山的土產,我帶你們去,嘗嘗我們井岡山特有的山鼠是什麼滋味。”
於是,大家很高興地跟著這位江西老鄉到了他的家裡——也算是一個飯館,品嘗起他們的特色菜來。隻見這老鄉拿出了他們自產的鍋米酒,端來一盆熱氣騰騰的紅燜山鼠,甫一開蓋,隻聞山鼠的騷味比那黃鼠狼的騷味有過之而無不及。四人一邊慌忙用手當扇子撲打著將要不斷竄進各自鼻子的味道,一邊尷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被人騙了一般,隨即對視而笑。
後來,夏天笑著:“我們這次來井岡山是紅色旅遊,體驗生活是必不可少的,你們彆看這山鼠有騷味,也許當年紅軍戰士連做夢都想吃上一頓呢!來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們用它下酒。”
就這樣,這頓又騷又韌的山鼠宴就成了夏天、陳作業、申平、周天真在井岡山上,脫離旅行團自個兒開灶吃上的唯一吃。
第二天,旅行社組織大家到五龍潭遊覽後來到黃洋界。
這地方就是當年紅軍主力第二次反“圍剿”中冒險進軍湘南導致“八月失敗”,而留守井岡山的紅三十一團一營則在該地狙擊四個團的敵軍而取得了勝利,後來**寫詩讚之曰:“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宵遁”的地方。
一行人來到紀念館,夏天從館裡要了一份介紹,裡麵寫道:黃洋界的起名源於早年來井岡山上開疆辟土的黃姓客家人與本地楊姓人爭地盤,因為黃姓客家人受不了本地人的欺淩,而帶領族人起事,亂子終於鬨到了縣官那裡。於是,縣官就以這座山的山崗為界,劃一條界限:山的這邊是黃姓客家人住,山的那一邊由本地人住,河水不犯井水,誰也不能越界。開始叫做“黃楊界”,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黃洋界。
大家在黃洋界的山坳兩邊都看了一番,然後停留在靠裡的餘坪裡,申平:“夏經理,你看對麵那遠山的景色就是第一版100元人民幣背麵的圖案。聽就是在黃洋界上照的。你看像不像?”
夏天還是第一次聽,好奇地問道:“真的嗎?”這時,申平特意拿出一張100元人民幣對照後交給夏天,夏天接在手中也認真地端詳起來。道:“還真是這麼回事。我是第一次聽。”
在黃洋界上,夏天看那恰似人民幣上印著的遠山實景,活脫脫就是元朝張養浩的散曲所雲:
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山因雲晦明,雲共山高下。
申平要求夏天將此遠山為背景,給他照一張單人生活像,夏天應聲為他和周天真各照了一張留影。
人們在黃洋界上遊興將儘之時,導遊的三角旗一舉,各人便魚貫上車,回到了井岡山招待所,稍事休息吃了午飯。在街上溜達一圈,買了些真正算得上當地土特產的竹筍尖、筍乾等土產,回到旅館,打行裝,上了大巴,便匆匆下了山。
在下山的路上,夏天看著車外的山景,思忖道:“就這井岡山的地勢來講,也不見有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之處,我黨的士兵能上得了山,國民黨的部隊也照樣能上得了。那麼,**、朱老總為什麼能在這裡以自己占劣勢的力量與國民黨的軍隊來個五次反圍剿,與強大的對手周旋於高山之上、密林深處呢?”
自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人總結成事的條件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夏天繼續想道:“天時,就是當年作為國家正統統治者的蔣介石和國民黨政府,還不能有效控製各地軍閥割據、各霸一方的局麵,他的嫡係部隊常常因為調息軍閥內亂而疲於奔命、顧此失彼,沒有太多的軍力和精力處置看來還不成氣候的農友組成的紅軍。這地利嗎,井岡山也確實是好山,地勢雖然不是十分險峻,但有足夠大的回旋餘地,山上也有足夠的食物、水源,有條件與敵人周旋。而最重要的就是人和了:不但井岡山下周圍的各縣貧苦大眾成為紅軍的依靠,就是山上被人們稱之為土匪的王佐為首的地方武裝,從一開始就成為**加以倚仗的友軍,並不斷取得他們的信賴,最後把他們改編成紅軍,成為固守井岡山的重要力量。因此,當年**、朱老總在井岡山的鬥爭,之所以能做到紅旗不倒,就是努力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有利於我的因素,為既定目標服務的結果。也就是**自己的,人民群眾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
“調動一切有利於我的因素——這是成功的關鍵。”——來到山下的夏天在心裡反複地對自己。
下午六多,大巴開到了吉安市招待所。導遊組織大家匆匆吃了晚餐,便往吉安火車站進發。在火車站等待了半個多時,上了吉安至深圳的k41次列車,晚上8時準時開出,到達深圳已經是次日早上八時。大家拿了行李,下了火車,各自回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