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一、找到陳作業的死穴(1 / 2)

危險啊孩子 肖遠征 736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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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血管裡流著土匪基因之血的胡輝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種兒,在支行因為他的改革而導致員工不滿的時候,陳作業都在一旁坐山觀虎鬥,並沒有儘心儘力地支持他。這使得他對陳作業的怨懟增添了不少。他在心裡對自己說:“要給他一點臉色看!我就不相信,以我的智慧製服不了陳作業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那麼,怎樣製服他呢?胡輝在行長室踱起了方步。

十幾分鐘下來,他在心裡說:“有了,一是‘清君側’,把陳作業賴以能呼風喚雨的基礎拆掉。他現在不就是有夏天、譚飛燕、徐東海、申亞瓊、戴友賓這些人嗎?我可以分化瓦解這批人,讓陳作業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方略是:緊緊抓住譚飛燕,讓她為我所用,脫離陳作業的影響,她如果能聽從就提她,如果還與陳作業藕斷絲連,便棄之不用;再是提起沒有人情包袱的戴友賓來,讓他對自己感激涕零,這樣,我就抓到兩票了;接著,利用許愛群壓製夏天、徐東海,尤其是對於徐東海,無論是從群眾基礎,還是從工作業績上看,處理他的時機已經成熟,要抓緊操作,以殺雞給猴看;對於夏天則要斷了陳作業與他的聯係,讓他們兩人各為東西,各為自己的事在奔忙。這樣,不怕陳作業不對我馬首是瞻。二是要把裁員的動靜鬨大。這樣,在支行人人自危,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問題了,整個支行的員工人人都要為自己的飯碗奔忙;同時,動靜大了,在總行那裡對自己有著數。讓上峰覺得我與王顯耀相比的確不同,而且,我在真抓實乾,短短十幾天,就把一個支行搞得見風有風,要雨是雨,果然不同凡響。”

胡輝打定主意,迅速行動起來,他先是找來任爾為,直觀的感覺讓他認為,此人對他是可以利用的。

任爾為誠惶誠恐地來到行長室後,一臉謙卑之色,而兩隻大眼睛則發出亮光,看在胡輝的臉上,謙卑地問道:“胡行長找我?”

胡輝看了任爾為一眼,對他說:“坐,不要拘禮。”

在任爾為正要沒話找話的當口,胡輝說:“我這是第二次找你來。你看,支行那麼多員工,很多人連第一次找談都沒有,而你卻找了第二回了。可見,我對你的重視。”

任爾為受寵若驚,說道:“謝謝胡行長看得起我,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聽胡行長的!”

胡輝看著任爾為的臉,聽他說完後,不緊不慢地說:“聽說你在支行呆的時間最長,堪稱是湖貝支行的前身湖貝金融服務社的創始人,應該知道很多情況。上次,你是跟我打埋伏了?”

任爾為裝作無辜的樣子,說道:“上次是胡行長剛來,我也不知道您對王行長是什麼看法,不敢造次。不知道胡行長要了解哪些方麵的情況?”

胡輝看著任爾為著了道兒,對他說:“你本職工作的事情,夏天、王顯耀、陳作業他們真實的一麵,都可以說。說得不準確沒有關係。”

任爾為的兩個大眼睛看到胡輝真心希望他說事,於是,他款款說道:“平心而論,我在這裡,——怎麼說呢——是一個不是很走運的人:當初,在金融服務社籌辦的時候,我是幾個籌辦人之一,當時,幾經辛苦,要開業了,社的頭兒定我為信貸經理,並印好了名片,但是,莊總的同學介紹了徐東海進來,撿了個現存的信貸經理,把我派到辦公室打雜,搞了兩年;好不容易在市民銀行接管後,來了王顯耀,我花了一些功夫,到了夏天領導的信貸科,工作乾得蠻不錯,全行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就不見支行重用我。甚至不管群眾評價多高,每年的先進都沒有我的份。你說,我是不是不走運的人?”

胡輝沒有正麵回答任爾為的講話,反而問道:“在支行,你的資曆比夏天老,如果沒有夏天的話,支行清收舊貸款的工作你能開展起來嗎?”

任爾為覺得這話問得突然,但也是一個機會,說明胡輝可能不用夏天了!這是一個多好的機遇啊!終於可以擺脫夏天了。於是,他略作思考般的沉吟,答道:“夏天平時的工作,主要在出謀劃策上麵,並沒有跑很多的點。四年下來,他的那一套我也掌握了不少,而客戶的熟悉程度,我還比他更加熟悉。”

胡輝一聽,心裡一喜,問道:“夏天最近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

任爾為注意到胡輝問話中的“反常”兩字,估摸著這新來的行長可能要給夏天難堪,遲疑了一會兒,看著胡輝的臉色,囁囁說道:“他最近工作還在做,就是私下跟我們說,要注意均衡的問題,譬如,這個月完成任務比較好,就要考慮下個月是不是也能完成,因此,就會把收回的貸款放到下個月考核。”

胡輝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任爾為說:“我也不知道。據說是與當事人,包括我的績效工資有關係,但是,他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我就把握不準了。”

胡輝說:“這件事情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說明他的心跟我不同,勁沒有與我使在一塊。”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繼續問道:“你長期與王行長、陳行長打交道,你發現了他們的什麼奧秘嗎?”

任爾為顯然對胡輝的信任當成了一次機會,說道:“王行長在清收工作中主要依靠夏天和那個聘請來的郝文婷律師,郝律師後麵還有一個陳大偉律師,他們是收費的。我們的案子交給他們,連法院都有很大意見,當要找他們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他們,為此,法官經常在我的麵前發牢騷。”

胡輝想:“王顯耀已經下台,是昨日黃花,不必過分把火燒到他的身上。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陳作業的死穴。”於是,他問道:“你從服務社以來就跟著陳行長,你發現他在貸款戶上有什麼過節嗎?”

任爾為略加思索,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向胡輝彙報說:“貸款戶?好像沒有。噢!對了,前天,我被夏經理派到法院,正好續封一個叫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的帳戶。這家公司拆借了我們行1000萬元資金,據說,夏經理他們完全不知情的。”

胡輝問道:“夏天是資金信貸部主任,為什麼拆借的事他會不知情呢?”

任爾為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詳細的情況,譚經理應該更清楚。”

胡輝拿出筆記本,在本子上迅速做了記錄。然後,對任爾為說:“你講的情況很重要。以後,你這個部門有什麼情況,不妨與我多通氣,我會重視你的。”

任爾為受寵若驚,激動地說:“謝謝行長栽培!”

任爾為走後,胡輝打通了譚飛燕的電話,約她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到行長室,有事情麵談。

於是,這天中午,譚飛燕又一次與胡輝展開了孤男寡女的促膝談心。與往次不的是,這回的談話,胡輝的臉上多了幾分矜持,意識上也比往次更加嚴肅。

譚飛燕吃過午飯,與往日一樣興衝衝地來到行長室的外間,打開了胡輝辦公室的門,把頭探了進去,說道:“胡行長,您找我?”

坐在大班椅上寫著東西的胡輝沒有抬頭,隨口說道:“是,進來。”

譚飛燕走進辦公室後站在胡輝的對麵,看著他問道:“行長在忙什麼?”

胡輝借題發揮地說:“命苦,還不是在幫彆人擦屁股。”

說完後,瞟了譚飛燕一眼,好像不高興地說:“你呀,枉稱我們之間是老鄉,還給我留了一手。”

譚飛燕一聽,胡行長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馬上著急地說:“哪裡話!胡行長一到任,我打心眼裡喜歡,馬上奔走相告,自己心裡總是在想,終於從王顯耀的壓製下解放出來了。你不信?我還把自己當成了您的小妹妹,任您差遣。”

胡輝稍緩了緩口氣說:“在你心目中,我比王顯耀更貼心,這點不假。但是,你與陳行長還有一手。”

譚飛燕好像有滿心委屈,說道:“我沒有,我想你與陳行長是一派的,所以我與兩個行長都不分彼此。”

胡輝說:“你在提職問題上還要靠我多多鼎力支持。因此,你對我也不要三心兩意。”

譚飛燕說:“我百分之百的聽胡行長的。請您吩咐。”

胡輝看到時機成熟,單刀直入地問道:“那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的拆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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