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譚飛燕算計胡輝(1 / 2)

危險啊孩子 肖遠征 5064 字 10個月前

很快到了正月十五,平時與王顯耀關係不錯的黃蔓延找上門來,拜訪仍然賦閒在家的老行長王顯耀。

會麵期間,黃蔓延談到自己離崗在家的同時,對王顯耀說:“你看,夏經理、許老太婆、徐東海,甚至連謝友和我這些人都一個不留,胡輝真的是心狠手辣!”

王顯耀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用的人都是不行的!都得走就是了。”

黃蔓延說:“何止呢!他是在搞‘兩個凡是’:凡是你讚成的,他就反對;凡是你不用的,他就重用。這龜孫子,真拿他沒辦法!”

王顯耀又說:“他愛怎麼整就怎麼整。你看我,出院後也到總行協調了兩次了,也想找個工作做做。好像跟當年老鄧複出一樣,還來個好事多磨。到現在還不是一樣晾在家裡。”

黃蔓延說:“總行的個彆頭兒也是太缺德了,把我們銀行自己培養出來的優秀行長棄而不用,倒從外麵找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占著高位。”

王顯耀噓唏著。

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夏天他們走後有什麼消息嗎?”

黃蔓延說:“聽說許老太找到了高麗平,混了個工會乾部當當,總算解決了一碗飯吃;徐東海不知道他乾啥;夏經理則跟著我去看了一趟加盟的麥當娜,問了幾個問題後便沒了下文,聽說他對開飯館感興趣,說不定還真的開張了呢!”

王顯耀說:“要是這樣的話,老夏還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哪!這應了他當年對信貸處長發表的一通議論。”

黃蔓延說:“以夏經理的能力,弄兩個錢花好像不難。據說,在胡輝弄古弄怪的時候,他就提出調走,胡輝好像還不放。”

王顯耀問道:“現在,陳行長什麼事都不管嗎?”

黃蔓延說:“不知道他在忙些啥,每天到了行裡便自個兒關在辦公室裡,好像有些自閉症還是啥的毛病。”

王顯耀喃喃地說:“自閉症……”。

這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市民銀行副行長何人友即將退休時點評申一楓的情景:當時,何人友憤憤說道:“時下用人方麵的腐敗實際上才是最大的腐敗!一個頭兒要攬那麼多權乾什麼?能用事必躬親說得過去嗎?我看就是貪。”

他與夏天、陳作業三人聽何人友如此說,出聲附和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說。

“現在看來,申一楓打出的組合拳的確不是什麼好套路。”已經無官一身輕的王顯耀十分破例地對黃蔓延說。

卻說此時的胡輝,正在利用湖貝支行行長的平台,在做著與易大師的買賣:套現與洗黑錢。要說這生意對胡輝來說,真是無本買賣,就給易大師開了一個帳戶,自己睜一個眼,閉一個眼,套取現金的以總額3%抽水,若是遇上明眼人一看便能確認是內地一些貪官轉移灰色收入,通過地下錢莊出境——俗稱洗黑錢的,胡輝針對易大師抓住當事人急於將錢儘快彙往境外的心態,也是心狠手辣宰得厲害的特點,課以總額的4%作為回傭。而且,他知道易大師作為香港人這種境外人士與大陸人打交道常常人走茶涼、拿他沒辦法的特性,每次都是雁過拔毛、事完錢清,兩不相欠。這樣每個月下來,胡輝少說也有二十幾萬,多則四、五十萬不等的進帳。

看官!隨著中國改革開放進程的不斷深入發展,國人在比較了全球各路好漢之後,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認識:要講全球最計較錢上效益比的人,當屬中國的香港、台灣人莫屬。這樣的評價也不知道是褒義還是貶義,但有一種說法說他們最“摳”,好像說到了點子上。而身為香港人的易大師也不是傻到對胡輝樂於施舍的地步,而是要在內地找到一個安全的平台做這個錢買賣並不容易。俗話說,打生不如打熟,他跟胡輝是老交情了。

“雖然在生意場上有句老話說:‘砍頭的生意有人做,虧本的買賣沒人乾。’但是,在深圳要找一個敢於做砍頭生意的行長並不容易。因此,對胡輝的回傭便當作日後對胡輝家人的安家費吧!”——易大師在心裡這樣說道。

掂量過輕重的易大師一方麵為了能與胡輝靠得更緊,另一方麵也是出於安全方麵的考慮,他除了在南山區南油大廈保留一套房作為據點外,又在羅湖區寶安南路的大信大廈租了一套房子,權作狡兔三窟的打算。

至此,他因為胡輝調換單位而偃旗息鼓半年多的洗黑錢活動,又死灰複燃了。

而湖貝支行營業部副主任譚飛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看到支行的運鈔車整天都為胡輝行長的客戶——周易谘詢應用中心奔忙,一會兒存入大量港幣、美元,一會兒又要取出數百萬元的人民幣現金,總是認為不像正當經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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