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天,樊娉、樊婷兩家約好一起到蓮花山公園遊園。
上午,夏天和樊婷帶著夏宇、樊鷹、樊濤,解豐和樊娉帶上他們的小兒子解豪,兩家人各開一部車向蓮花山公園奔去。到了公園,大家下了車,從關山月藝術館旁的小道來到草坪,年僅七歲的解豪十分興奮,看到諾大的草坪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猛跑幾步,接著往前翻滾起來,全身上下頓時沾上了很多乾草絮。大家坐在草坪上,看到他一派童真,都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
待解豪玩得儘興,往父母親身邊回來的時候,大家站起身開始登山,慢慢往山頂公園走去。
半個多小時過後,大家氣喘籲籲地來到山頂,免不了找個地方小憩一番。
解豐說:“聽說,這蓮花山頂上的小平銅像與市民中心——也就是市政府新址,一直往南到香港正好構成一條中軸線,顯現小平一直佑著深圳、望著香港。這是不是請人看過才建的,我就不知道了。”
夏天說:“我看到報紙介紹說,小平銅像從園嶺的製作場地經紅荔路運往這裡,好像很多巧合和神奇。據說,通過那麼多人行天橋,那高度不高不矮正好能過。”
說話間,大家站起身,慢慢往小平銅像的方向走去,瞻仰他老人家目視遠方、臉上展現自信、堅毅,邁著堅定的步伐大步走來的神采。
瞻仰過後,夏天深有感觸地說:“這就叫蓋棺定論。老鄧畢竟是挺過來了。想想我們這一代人,遇上*****,被人蠱惑之下什麼人都批判過,什麼‘打倒劉、鄧、陶’啦、‘批林、批孔、批周公’啦、評《水滸》啦、‘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啦,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在這些運動中,***受到的衝擊最多,但是,他就是很樂觀、很堅定,堅持到了最後。這不能不說是我們國家之福,人民之福。所以,你們看:小平逝世的當天,荔枝公園的小平畫像廣場,多少人自發地獻上鮮花以寄托哀思。”
樊娉說:“小平與深圳的關係更直接,沒有小平,就沒有今天的深圳。”
解豐說:“我們也是他的受益者,要是深圳沒有建特區,也還不是一個個的小漁村!連狗都不來拉屎的窮山僻壤,我們會來到這裡安家落戶?”
夏天也說:“1992年一月我們來到深圳不久,鄧公來後,便聽他的南巡講話,隨即掀起了一股改革的旋風,後來市裡當年調入乾部的指標便從兩萬個增加到兩萬五千個,我也如願調入。所以,我們還是得益於他老人家。”
“好人長壽,鄧公應該等到九七回歸後才走的。”樊娉說。
解豐說:“所以,這是老鄧最大的遺憾,要不他的銅像怎麼老是看著香港呢!”
這時,夏天深有感觸地說:“文化*革命開始的時候,我才讀小學三年級,當年鄧公正好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受到批判。在我的記憶裡,文化*革命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轉眼間自己已年近半百了,而我們的小平也已作古。真是年華易逝,物是人非,很多事情恍如昨日。變化之快,令人噓唏。觸景生情,不禁讓我聯想到王勃寫那《滕王閣》時的情懷。那就是‘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儘悲來,識盈虛之有數。’”
一直沒有說話的樊鷹,此時問道:“姑丈,那王勃的詩是怎麼說的?”
夏天對侄兒想聽王勃的詩句很滿意,信口哼道: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樊鷹聽後說道:“這詩文皺皺的,主要意思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