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正手不停地收拾東西,聽了宋筠這話,愣了一下,然後才說:
“估計就這幾天吧,看你爹和伯父那邊還有沒有需要寄的,然後攏一攏一塊兒送回去。”
“哦,那你們寄的時候和我說一聲,我也有信要寫。”
宋策也插話:
“我也得寄,還有二弟。”
宋老太太也有人要關心的,但她不會寫字,隻能拉壯丁:
“筠姐兒,那你寫完你的信,到時候幫祖母寫幾封,我得問問你姑姑的情況,還得問問我哥哥嫂子身體如何。”
都離開得久了,牽掛的人不少,一封一封又一封的,光宋筠自己,加上幫宋老太太代筆的,都寫了十幾封信。
沒辦法,這老太太竟然還要特意給鄰居們炫耀一下京城的風景,也不知道新宅子一共住了沒幾個月,她是怎麼交到了互吹彩虹屁的老姐妹的。
正好晉王府的管事要派幾個人回去稟報情況,特彆是路上碰到的山匪,宋念就又蹭了個順風車,遞給人家整整一箱信。
這還不包括王琦父子倆呢,他們雖然人少,但要說的話可真不少。
尤其是王紹,妻子懷孕,又新婚燕爾的,無聊的時候就開始寫信,直接積累了十幾封,本想回家後當做紀念送給妻子,如今一看有可靠的信使,也厚著臉皮裝箱遞了過去。
信寄走了沒幾日,羅大夫和王府的管事就登門拜訪了,要談酒精的事兒。
如宋策所想,以如今的生產力和糧食產量,這是個很雞肋的存在,也就是說,目前還不能大規模配給軍隊使用。
但效果如何,對羅大夫這個見多了因為傷口感染而不得不放棄手腳,甚至保不住命的大夫來說,無異於是很讓他驚喜的。
但他也知道,這樣的東西,哪怕達不到宋筠期望的效果,也不是他家可以獨吞的,反正雙方都是因為晉王的關係而相識,那自然是讓晉王主導最好。
能這麼解決掉麻煩,對宋念來說是當然好了。
不然這樣的方子他捏了手裡不拿給需要的人用,他也不安心;可賣掉吧,又有太多限製。
不過,作為一個還算開明的古代爹,他也沒一口答應,而是把孩子們叫來,問問他們的意見。
當然,也就是走個過場,難道還能真的拒絕皇家人嗎?
宋筠聽說是要拿去當藥物使用,自然是答應的,哪怕隻給中上層將領用也成,他們的生存率高一些,普通兵丁活命的概率也大一些。
就是這價錢……
宋筠雖然自覺當時做的時候沒想著得利多少,但也不能白讓人拿去吧,不然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她點頭同意後,也不離開,就這麼在屋內站著,睜著大眼睛看著這三個人溝通。
眼瞅著他們都開始拿著圖紙進行紙上談兵式的模擬工作了,就知道這方子值多少錢,隻怕管事也做不了主,大概率還要問主人家的意見,隻能懷揣著暴富的期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