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合而已,你扔得一點都不準,看我的。”
被宋筠抓住胳膊炫耀的是宋箴,他隻是晚了一步而已,就被妹妹搶占先機,有點不服氣,也把手中的花衝著宋念扔去。
宋念根本沒注意到,主要是宋箴也沒提醒宋念去接,父子倆又不夠心有靈犀。
於是,在宋念低頭把石榴花彆在衣領處的時候,宋箴扔的花直直砸在宋念頭上。
花枝被頭發彆住,就這麼斜斜固定住了,還隨著宋念的動作而左右搖晃。
也算是半個成功案例吧,畢竟宋箴的準頭真的很不錯。
在這樣的鼓舞之下,沈氏也不矜持了,也笑著給自家相公扔花,還有宋老太太、宋策,都紛紛下場。
二樓三樓的客人們也受氛圍影響,紛紛找賣花姑娘去買花,然後加入了這熱烈的扔花活動中。
一時間,簡直像是花雨自空中紛揚而下,讓已經不再簪花遊街的魏朝乙未年的進士們恍惚中像是回到了千百年前的進士遊街場景下,頭上身上掛著鮮妍的花朵。
活動還在繼續,但宋念他們幾人已經走遠了,宋家人也就不在窗邊站著了,把地方讓給其餘客人,退後去桌旁坐下。
打早起來折騰到現在,雖說早晨也墊吧了一口,這時也餓了,於是一家人倒茶的倒茶,拿點心的拿點心,話都顧不得多說,先吃口東西再聊。
沈氏給婆母倒了茶,又催著孩子們吃了東西,這才提起近期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辦宴席。
雖說他們不過是在京城住了幾個月,和鄰居們日後也不見得還會有多少來往,但到底是家有喜事,鄰居們也都知情,家裡又不差這點錢,還不如辦一場宴席,邀請大家都來聚一聚。
宋老太太自然是願意的,她早就和鄰居們說了,隻要宋念中了進士,一定請他們吃飯。
隻不過她總覺得放到宋念官職定下之後再聚更合適。
沈氏緩緩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是想著,相公被分了官職後,隻怕時間緊迫。
在赴任之前,我們得回鄉祭祖、請親友來做客、還得張羅著立進士牌坊,這些事都瑣碎,但又不得不謹慎,怎麼也得一兩個月了。
更何況我們還得從京城回鄉,再隨相公赴任,這一來一回的,怕是三四個月都打不住,到時候再抽出時間再京城辦宴席,萬一耽誤相公赴任呢?
還不如趁如今有空,早點辦了了事,左不過是擬定食單、雇傭幫工、分發帖子,是我們做熟了的,都不必相公出麵,他還能繼續關門苦讀等待考試,娘指點著我做就成。”
在京城辦宴席固然重要,但回鄉祭祖+炫耀+被恭維的大型光宗耀祖套餐,還是擊中了宋老太太這顆愛麵子的心,耽誤什麼都不能耽誤回鄉後的那些事兒啊。
征得了婆母的同意,沈氏回家後就開始操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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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沒搶到臥鋪,買的硬座,本來就不方便休息,還有人玩遊戲公放聲音,更讓人睡不著了。而且火車也沒開空調,又得一直戴口罩,真的超級熱。下了火車還得坐一個多小時公交,依然得戴口罩,等到了地方,我都快被悶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