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婦並不知道周誌剛打算在她家弄出人命來,要不然,不要說兩塊錢,就算有兩百塊,何寡婦也不願意找這樣的麻煩上身。
今天何寡婦家的人來來去去的,周洪明和周誌剛來何寡婦家後,何寡婦都識趣地避開了,但是,何寡婦那雙眼睛可不是擺設,有些人有些事,她還是一眼看透了七八分。
劉茉莉這個人,何寡婦沒有多喜歡,認下劉茉莉這門親也是看在錢財的份上。可是,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何寡婦願意提點劉茉莉幾句。
這人哪!通常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劉茉莉自以為很好地隱藏住和周誌剛的曖昧,何寡婦這個過來人卻是一眼就看穿了。
周春平的這個大兒子,何寡婦一直覺得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憑周洪明這個村長對他言聽計從,何寡婦就高看了周誌剛一眼。
何寡婦走後,劉茉莉越想越心驚,今晚這件事,擺明了她占不到什麼便宜。不管那個“奸夫”的下場如何,事情一鬨出來,她劉茉莉的名聲算是臭了整個周家村了。
萬一周誌剛說的那位“貴人”沒那麼大能耐,把她弄回城,她劉茉莉豈不是把自己給坑了?
劉茉莉心情激蕩之下,沒有注意到周大牛出門時發出的細微聲響。
等到夜色越來越深,劉茉莉越想越覺得自己被周誌剛忽悠了。
不行!我不能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劉茉莉剛打定主意,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
“誰?”劉茉莉大著膽子喝問了一聲。此時此刻,劉茉莉希望來人是周誌剛,正好,她可以和他說自己不乾了。人在做天在看,壞事還是少做為妙。
“我。”周誌強應了一聲,到門後找了個位置藏了起來。在家時,周誌剛吩咐過周誌強,今晚的他,要做的事就是在背後打悶棍,其他的事都不用理。
劉茉莉聽出來人的聲音並不是周誌剛的,心都涼了半截。劉茉莉心底把周誌剛給怨上了,這麼隱秘的事,周誌剛難道還另外找了幫手?這樣一來,就算她想退出,說不定也由不得她了。
月光下,一個健碩的身影騰挪移跳,不一會兒來到了樹下。
望著十幾米之遙的何寡婦家,周誌新的腳步遲疑了。
一路上,周誌新一直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來?每當他想轉回身回家的時候,周大牛那句“頭上的帽子變了顏色”這句話就會浮現在周誌新的腦海中。
周誌新知道自己和妻子聚少離多,他不在家的日子裡,芸香注定是孤獨的。軍人的妻子不容易,在家要為自己的男人撐起一個穩定的大後方。
周誌新也曾聽說過戰友某某某的妻子在家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也曾聽說過某某某的妻子嫌棄日子太苦,拋下孩子跟人跑了。
以前,周誌新從來沒有把戰友們的遭遇往自己的頭上套過,他的芸香,是愛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