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文梓青皺緊了眉頭。
奇怪的是,女知青對於周誌剛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竟然還同意了?
懷孕?回城?長的像趙芸香的女知青劉茉莉?周洪明?周誌剛?
這一串串的問號擺明了:今晚有一個針對周誌新的陰謀。
想起小丫頭一個小時前非要來何寡婦家,文梓青更不淡定了。難道小丫頭真的能聽到周春平父子三人在屋裡的談話?要不然,小丫頭怎麼就能未卜先知呢?
讓周大牛扯下自己的襪子塞住自己的嘴後,文梓青才拿出一小截麻繩把周大牛的手綁了。
文梓青的繩結綁的很刁鑽,是軍中常用的栓馬扣,周大牛乖乖地躺著不掙紮還好,一掙紮,繩子會越綁越緊,最後勒到肉裡去。
周大牛可憐巴巴地看著文梓青的背影,他敢發誓,他真的已經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了,什麼都沒有遺漏。
對了,何寡婦的侄女從後麵看和周誌新的媳婦有七分相像,又和周洪明有那樣的關係,難道那天晚上被他抓奸的女人,就是何寡婦的侄女,而不是他認為的趙芸香?
想起自己當著周誌新的麵嘲笑他頭上的帽子變顏色了的話,周大牛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誌新是個當兵的,身強體壯,要是他相信了自己的胡話,回家找趙芸香打一頓出氣,那豈不是他的罪過?
“唔唔唔!唔唔~!”周大牛想到這裡,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文梓青走出一段路後,聽到周大牛的掙紮,本來不想理他,又怕周大牛還有什麼沒有交代清楚。文梓青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鐘,又轉了回去。
“唔唔唔~唔唔~。”周大牛看見去而複返的文梓青,眼神中露出驚喜。
冬天的天氣已經很冷,夜裡更是滴水成冰。周大牛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躺上一夜後,明天早上不知道會不會被凍僵?見文梓青肯回來,周大牛的心底湧上一絲希望。
“你還有話說?”文梓青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周大牛,眼底滿是寒意。如果周大牛胡說八道想騙他,文梓青不介意讓周大牛好好嘗嘗他的拳腳功夫。
“嗯嗯。”周大牛死命地點著頭,生怕文梓青一個不高興就甩下他不理了。
文梓青彎下腰,解開了周大牛手上捆綁著的繩索。至於周大牛嘴裡的臭襪子,文梓青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意思很明顯:你自己動手搞定。
周大牛三把兩把掏出嘴裡的臭襪子,說:“小哥,我忘了說了,那天晚上天太黑,我沒看清楚,把劉茉莉當成是誌新媳婦了,今天我還攔住周誌新和他說了一堆胡話。”說實在的,那天晚上的劉茉莉要不是穿了一件軍大衣,周大牛還不會朝趙芸香身上想。畢竟,軍大衣可是稀罕貨,周家村也隻有周誌新在部隊當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