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定往吧台看了一眼,沒答,隻邊走邊說:“有有你帶走。”
……
光影迷離的酒吧內場,蔣定帶著鴨舌帽,走到程泫麵前,一把攔下她要送到口中的酒:“你是不是瘋了。”
彼時兩個姑娘都喝得有些上了頭,棠悠趴在吧台上小眠,程泫神色微熏地在蔣定身上點了點:“你誰啊?”
蔣定看到周欽堯跟過來了,懶得與程泫解釋,直接鐵青著一張臉拉著她往外走。
而吧台上,棠悠還絲毫不知情地趴著。
周欽堯看著小姑娘長長的睫毛在眼下疊出一排濃密的陰影,臉頰染滿了酒紅,此刻就像一個無害的小動物,柔軟,好捏。
周欽堯無奈地歎了口氣。
把她直接攔腰抱到懷裡。
棠悠正在發困,懵然被人抱起,有些不滿地睜開眼睛。
“泫,你彆碰我。”
周欽堯把她抱得很緊,從酒吧出來,上了路邊的車。
小陸看到老板突然從酒吧裡抱了個姑娘出來,腦子裡馬上腦補出了上萬字的。
但還是不敢問,也不敢吱聲。
棠悠剛剛在半清醒半困倦的狀態下,不知是不是看到了抱住自己的人是眼熟的樣子,從而潛意識的放下了戒備心,在自己懷裡沉沉睡去。
周欽堯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小陸戰戰兢兢:“老板,現在去哪啊?”
周欽堯看著懷裡的女孩,按了按眉心,報了棠家的彆墅地址。
勞斯萊斯快速穿梭在夜色裡,朝棠悠家裡開去。
到家的時候棠悠還沒醒,周欽堯隻好繼續抱著她,敲了門。
沒想到來開門的是家裡的傭人。
傭人上次見過周欽堯,知道他是周家的大少爺,很客氣地把他迎了進來。
“小姐這是怎麼了?”傭人問。
“方總呢?”
“太太和先生出去應酬了,還沒回來。”
“……”
兩個家長竟然都不在家。
“棠悠喝多了。”周欽堯隻好囑咐傭人,“去擰塊熱毛巾給我。”
“好,我馬上去。”
把棠悠扶到二樓自己的臥室,小姑娘喝醉了,睡得很沉,周欽堯幫她擦了擦臉,蓋好被子後深深看了幾眼,把兜裡的項鏈拿出來,幫她重新帶上。
做完這一切,他知道自己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孤男寡女呆在房間,難免樓下的傭人會覺得奇怪。
正準備離開,小姑娘忽然抻了抻腰,睜開了眼。
突然的一個四目對視。
周欽堯:“……”
一切來得太快,周欽堯還沒想好要說什麼,頓了頓,棠悠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是我太想你了嗎周欽堯……”
她邊說,手邊來捏周欽堯的臉,又順著下去玩他的領帶:“你怎麼穿成這樣出現在我的夢裡啊?”
周欽堯:“……”
姑娘說著說著坐起來,拉著領帶的手用力,把人拉到麵前,唇傻傻地彎起:“不過真的挺帥的,嘿。”
說完,在他唇上輕輕嘬了一口。
周欽堯:“……”
男人所有的克製和隱忍在棠悠這一個輕輕的三分挑逗七分撒嬌的吻下,崩塌式的瓦解了。
小姑娘眼神迷離蕩漾,梨渦淺淺,臉頰像紅酒一樣迷人。
周欽堯根本無法控製這一切的發生。
他在棠悠剛剛離開自己唇邊不到兩秒的時間,手拖著她的後腦重新將泛著酒香的唇送回自己麵前。
他將分彆一年所有的思念和衝動都融在了這個吻裡,咬住她帶著酒氣的唇,粗暴勾住舌尖品嘗,往裡探索了一寸又一寸都不夠。
棠悠氣息有些不穩,手推著他,身體卻又迎合著他:
“我好想你……”
唇齒與呼吸交纏,春光炙熱旖旎。
周欽堯情難自控地將坐起的女孩壓至床上,床墊被這股衝擊力衝得陷入三分,棠悠發出一聲唔的輕喘——
她閉著眼,一張臉緋紅熟透,有些不滿地推開周欽堯:“你輕點啊。”
說完又哼哼了兩聲,翻了個身睡過去,自言自語夢囈:“不親了,我要存一點給明天。”
周欽堯:“……”
他隻覺得身體好像一瞬間回到了三年前飆車在最高速時的那種狀態,飄然失控,全身都像有一股火驅使著。
飆車的時候他可以加速油門往前衝,可現在……
小姑娘幫他強行刹車了。
門外這時也響起敲門聲:“周少爺,要不要出來喝杯茶?”
這是棠家的傭人在用另一種方式提醒自己該出去了。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周欽堯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床上的女孩已經發出了勻稱的呼吸聲,醉意讓她很好的睡去,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醒來可能根本不會記得。
周欽堯無奈地幫她蓋好被子,在她額上又印了一吻,理好自己的衣服,這才走出房間。
交代傭人好好照顧,跟著離開了棠家。聞到室外清冷的空氣,全身那股繃緊的欲.望才緩解了一點。
第二天,棠悠從層層夢境裡突然醒來。
她睜著雙眼,有些茫然地看著房間的天花板,似乎還沒有分清現實和夢境。
怔怔地發呆了很久,她才暗暗回神——
昨晚太瘋狂了…
她是真的太想他,所以竟然做起春.夢來了嗎……
棠悠掙紮著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記憶裡,昨晚程泫打來電話說自己心情很差,在酒吧,之後她就趕了過去。
昨天的娛樂新聞頭條是蔣定和某女星一起泡溫泉被拍,情人節這麼特彆的日子,棠悠知道程泫心裡肯定不好過。
從兩人一起合拍廣告開始,棠悠就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程泫和蔣定.之間的發展,她隻希望兩人能有個好結果。
可程泫還是買醉了。
具體發生了什麼,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棠悠現在也記不太清了,她思緒還有些犯渾,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地走到化妝鏡前坐下。
打量自己,淩亂的頭發,唇色微紅,泛著曖昧的情.欲痕跡。
棠悠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昨晚她夢到周欽堯了,很真實很真實的感覺,夢到他穿著很奇怪的正式西裝,很霸道地吻她,吻得激烈而又纏綿。
那個畫麵,光是現在想起來,棠悠都覺得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她臉紅心跳。
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怎麼會做這種夢啊……好羞恥。”
從抽屜裡拿起發帶,套到頭上準備去洗臉,就在把頭發全部撩起的一瞬間,棠悠神情僵住了。
脖子上…她的項鏈?
她的項鏈竟然回來了?
猛然間,棠悠想起昨晚自己是跟周湛約好了拿項鏈,不過到了咖啡廳程泫臨時打電話過來,她心裡一著急直接趕去了酒吧。
所以項鏈是什麼時候回到自己身上的……
棠悠忽然之間背後滲出一陣寒意。
那個太過真實的吻,還有奇怪的西裝…
周湛是個跟蹤狂,難道……
她不敢往下想了,馬上走出房間,剛好遇到來叫她起床的傭人。
慌忙抓住傭人問:
“彭姨,昨晚誰送我回來的?”
傭人眯著眼睛笑:“是周湛少爺呀。”
棠悠:“……”
“他很體貼的,親自送你回的房間,待了一會才出來的呢。”
激.吻的畫麵重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棠悠雙眼發黑,扶住門框:
“彆說了……”
“我…冷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