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思考是要配合著倒下去,假裝被打中好,還是被打中,看起來更慘一點好。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做,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忽然擋在了雲青岑麵前。
狂熱粉舉高的那隻手被他抓住,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擋在雲青岑麵前的男人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穿著一身黑西裝,他一隻手就叫狂熱粉動彈不得,他的身材比例幾近完美,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男模。
連狂熱粉都愣住了,男人眉頭微皺,語氣十分不耐煩,薄唇微張:“滾。”
狂熱粉臉還有些紅,但色厲內荏地罵道:“你誰啊你,知不知道彆多管閒事!你知道他有多不要臉嗎?!”
男人冷笑了一聲,甩開她的手:“這麼多人跑到這裡鬨事,針對一個人,真是要臉。”
後麵的人麵麵相覷,也有脾氣不好一點就著的罵道:“要你管?你是啊?我們乾什麼跟你有屁關係?!要你來說要不要臉?!”
就在保安快要攔不住的時候,門口突然走進了一群人,這群人都穿著西裝,人高馬大,一看就知道是保鏢或者打|手。
男人也不再理會他們,保鏢們接手了保安的工作,男人轉身看向雲青岑。
他轉身的一瞬間,就看見雲青岑正在朝他微笑。
明明雲青岑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了,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隻有青岑會有這樣的眼神,含情脈脈,又冷若冰霜,戲謔又溫柔。
他是矛盾的集合體,也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雲青岑一捧看著傅明睿,現實中的傅明睿跟夢境裡的完全不同,現實中的傅明睿褪去了曾經的內向羞澀,變成了真正的冷漠,他穿著整潔的西裝,給他增添了強烈的禁|欲氣息,雲青岑竟然覺得他比十年前更吸引人了。
在此刻的傅明睿眼裡耳裡,除雲青岑以外的所有人都成了布景,傅明睿的呼吸都變急促了。
雲青岑伸出手,傅明睿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雲青岑麵前,抓住了雲青岑的手,像是抓住了此生最珍貴的寶物。
傅明睿閉了閉眼睛,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話:“我以為那隻是一個……夢。”
他仰起頭,眼眶變得通紅。
雲青岑站起來,給了傅明睿一個久彆重逢的擁抱,然後在傅明睿的耳邊輕聲說:“你來的正好,你再來晚一步,我就要被人欺負了。”
傅明睿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
狂熱粉和她帶來的人還在跟保鏢和保安發生衝突,保鏢都是傅明睿的私人保鏢,拿著高額工資,比保安更賣力。
警|察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鬨事的人伸長了脖子怒罵,甚至砸損酒店裡裝飾用瓷器的一幕。
狂熱粉還在喊:“雲青!你這個孬種!你有種直接跟我說話啊!叫警|察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叫他們把我抓起來,看看給我定個什麼罪名!”
“警|察叔叔!你們都被他騙了!他是個騙子!是個垃圾!”
警|察一臉懵逼,隻能先讓狂熱粉這邊冷靜下來,然後讓大堂經理來說明情況。
經理的屁股已經歪了,此時義正言辭地說:“警|察同誌,是這樣的,雲先生是我們的客人,沒有作奸犯科,我們酒店是合理合法在經營的,不存在任何違反法紀法規的行為,這些鬨事的人不是我們的客人,雲先生和其他客人用餐的時候,他們從正門闖進來,要毆打雲先生,被酒店的保安攔住了……”
狂熱粉衝經理噴唾沫道:“你放屁!”
經理忍著怒火,抹了把臉上的唾沫,繼續說:“沒辦法,我們隻能選擇報警,他們還打砸了酒店大廳裡的裝飾品,這些裝飾品都是我們老總從老藝術家手裡買來的,大廳裡也有監控,關於這些裝飾品的價格,我們可以提供購買記錄。”
警|察先問能不能私下解決。
經理態度很好的笑道:“我們這邊隻要按原價賠償就行了。”
狂熱粉那邊:“賠什麼賠?我們隻是要跟他理論!是你們非要攔著!”
一名警|察吼了一聲:“鬨什麼鬨!都跟我回警|察局!調監控看!”
“還有個當事人是不是?一起回去。”
傅明睿抓著雲青岑的手腕,雲青岑卻朝他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傅明睿卻忽然把雲青岑拽到自己身邊,然後拉著雲青岑走過去,對警|察說:“我跟他一起去。”
警|察:“你是他什麼人?”
傅明睿看向雲青岑,雲青岑緊挨著他的肩膀,像是被嚇破了膽子。
傅明睿覺得嗓子有點癢,他聲音沙啞低沉——
“愛人。”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