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胡秀秀的話,胡老太,胡大牛和張翠花等人都發怒了。
“你這是在汙蔑自家人,你還是我們胡家的女兒嗎!”胡老太都要被自己這個孫女的愚蠢給氣壞了。那個愚蠢的家夥,怎麼這麼輕易就上了那個胡蘭的當呢。
“你大伯和我平日對你都好,蒙蒙有什麼好東西,也會跟你一起分享。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張翠花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胡秀秀。
胡大牛則是望向了胡二牛,“二牛,你就是這麼教女兒的?”胡大牛這是想讓胡二牛說句公道話。
然而,胡二牛卻默不作聲,過了良久,他才有些顫抖地說,“大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就讓,你就讓蒙蒙認罪吧,大哥,”胡二牛並不敢看胡大牛,他低著頭,“蒙蒙還小,就當做是小孩子不懂事貪玩,那些人不會拿她怎麼辦。但青青和秀秀都大了,不能讓她們的一輩子都毀了啊…”
張紅倒是‘大膽’多了,現在人證物證都有,被抓走的,不是蒙蒙就是自己家的女兒,她一把就跪了下來,“大哥大嫂,就當做是我求求你們吧,這事真的是不是我們家的女兒做的,不是啊...”
她甚至還跪到了蒙蒙的麵前,她抓著蒙蒙的手臂,“蒙蒙,二嬸最疼你了,你青青姐和秀秀姐也最疼你了,那把梳子和那個鏡子,是你偷的是不是,”張紅滿眼‘期待’地抓著蒙蒙說。
“你青青姐過幾年就要相親結婚了,現在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裡還會有人家要她。”張紅甚至還哭著求蒙蒙,“蒙蒙就當做是幫二嬸一個忙吧,算二嬸求求你了,是你偷的是不是…”張紅抓著蒙蒙,不住地哀求。
不是胡二牛與張紅不喜歡或者是不疼胡蒙蒙,但人有親疏遠近,和自己的女兒比起來,自然是自己的女兒更重要。更何況,就從事情的後果來看,胡蒙蒙認罪的後果,比胡青青和胡秀秀認罪的後果,是要輕很多的。
胡安在蒙蒙臉色變得蒼白的時候,就抱住了蒙蒙。他看到張紅撲了過來,還抓住蒙蒙的手臂,立馬就臉色冷酷地把張紅的手甩開。而張翠花見張紅這般行動,也與張紅撕扯了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胡蘭看到自己的話讓胡安一家‘自相殘殺’,那股子快意與得意都勝過了腳上的痛,她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胡青青看到自己家變成這個樣子,也傷心得很。她從自己的妹妹‘指認’自己是凶手的時候,就開始哭了起來。等到自己的親人完全失控了,胡青青卻把自己的眼淚全都擦乾。
“事情不是我們做的!”胡青青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她的聲音大到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不管在做著什麼,大家都望向了胡青青。
“那天我和秀秀一直都在一起,我們根本就沒有看過什麼梳子和鏡子。而蒙蒙那天是跟著我們一起出來玩的,因為怕蒙蒙掉到井裡,我並沒有讓蒙蒙進院子,蒙蒙一直都在院子外麵玩,更不可能去拿什麼梳子和鏡子。”
胡青青擲地有聲地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把梳子會出現在我們家的院子,但我可以向天發誓,我們三個人都沒有拿過彆人的東西,如果我有一句謊話,那就天打雷劈!”胡青青越說越大聲,想來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人突然爆發出來,是很恐怖的。
大家聽了胡青青的話,都有些沉默。就在這個時候,胡安卻把胡蒙蒙放下。他走向了村長。村長手裡拿著的,正是在胡家院子裡找到的那把,屬於李麗麗的梳子。胡安把村長手裡的梳子仔細地看了看。
“大家現在都安靜下來了吧,”胡安說話了,“胡蘭和我們家不對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隻有她一個人說是我們家的人偷了東西,她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在那個時間段,不僅有我們家的人在,胡蘭也在,或許還有其他人也在,根本就不可能確定是誰偷的。”
“哼,那把梳子就是最好的證據。”胡蘭見胡安出來,心想不好,就想趕緊拿話堵他。
胡安看了看胡蘭,又說了,“大家之所以認為是我們家的人偷了東西,不過是因為在我們家的院子,發現了這把梳子罷了。”胡安突然舉起了村長的手,“大家再仔細看看,這把梳子是否有什麼不同?”
現場的人本就處在混亂中,大家聽到胡安的話,紛紛擠了上前看,就算是村長,也把自己手中的梳子翻來覆去地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這時胡安又說話了,“大家再仔細看看,這把梳子的木齒裡,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如果這把梳子是一早就放木柴堆裡,天下了雪,這把梳子的木齒裡,應該是塞滿了細雪或者是小的木屑才是。”胡安又看了一眼胡蘭,他平靜地扯了一個笑容。
“現在這把梳子的木齒裡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這把梳子根本就不是早就放在這裡的,而是有人插贓嫁禍,趁著剛才大家來我們家的時候,偷偷放到木柴堆裡的。”胡安停了停,“那就證明了,我們家的人,全都是清白的,偷東西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