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七零文工團小廚娘 甜久 22581 字 9個月前

“你忘了?我還去大首長家做過宴席。”消息當然不是從首長家得知,不過找個正當理由罷了。

蔣海朝恍然大悟,“那你運氣也太好了,是首長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是我無意間聽到的,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蔣海朝大笑出來:“哈哈哈,好,那就靜觀其變!”

一通熱聊下來,蔣海朝開始口乾舌燥,顧芊想給兩人倒杯水,沒想到暖水壺裡一滴也沒有了。

起身拿起暖水壺走出病房:“我出去接點水,你乖乖在這裡等我。”

“好。”

幾乎是前後腳,顧芊剛出門,宋雲好巧不巧拎著一籃子香蕉到醫院探望蔣海朝。

見到人,蔣海朝沒什麼好臉色,麵上隱約透著厭煩:“你怎麼來了?”

宋雲笑容苦澀地把香蕉放在他的床頭櫃,眼神一瞥,看見了擱在他床麵的一件女式軍便裝,笑容忽然變得苦澀。

“聽說你骨折了,來看看你。”

“嗯,謝謝,看完就走吧。”

忽略他的冷淡,宋雲笑容極為溫柔,細聲細語地問:“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能恢複?”

蔣海朝深呼吸,吐出簡短的兩個字:“快了。”

宋雲知道他不願意跟自己接觸,但真正麵對他的冷淡,喉間就像吞了一大口黃連,苦澀不堪。

“那就好。”

蔣海朝以為宋雲又要說些亂七八糟的矯情話,心下不悅,正要開口說什麼,她突然走近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隻拳頭。

宋雲安靜地望著他,眸中略帶疲憊之色,臉上表情十分坦然,也有愛意流出,卻不似從前對他的那份癡迷。

她強迫自己不去多看他,一字一句如刀割般傾倒:“海朝,我想通了。感情的事從來不能勉強,真不能勉強。”

胸膛起伏再三,她說:“咱倆沒有緣分,你也心有所屬,所以從今往後,我決定放棄你了。以後我不會再來糾纏你,你跟顧芊好好的,祝你們永遠幸福。”

蔣海朝愣住,卻見宋雲悲戚地凝視他,問:“我們還能是朋友嗎?像小時候那樣……”

蔣海朝麵上的驚訝之色隻維持了兩秒,很快恢複如常:“你能想通我很高興,普通朋友可以做,但你不能做越界的事,被我對象看見誤會可就不好了。”

宋雲露出感激又無奈的笑,冷不丁地上前,俯身抱住他:“海朝,謝謝你。”

這隻是告彆前最後一個擁抱,並沒有多餘的意思。

蔣海朝渾身一個激靈,就要伸手推人,沒想到宋雲比他先一步起身,微笑著說了聲再見。

轉身之際,門口意外地站著剛打完開水回來的顧芊。

意識到什麼,宋雲回頭,臉色略帶尷尬:“海朝,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

蔣海朝:“???”

你把我抱了還被我對象看見了,就這樣溜了?!

果然,一抬頭,就與病床前麵容陰沉的顧芊對上眼,

心跳凝滯半拍,他帶著尬笑彎了彎唇角:“乖乖……”

“她怎麼來了?”顧芊皮笑肉不笑地把暖水壺放到床底下,慢悠悠地問:“你讓她抱你了?”

她的語調極慢,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問,聽得人頭皮發麻。

“額……我說不是你信嗎?”

顧芊略顯憤怒地掐住他臉頰肉,毫不客氣地擰了擰:“誰準許的!”

顧芊的占有欲實在強烈,這會兒毫不留情地擰他臉,粉唇高高撅起,黑瞳裡盛滿不悅。

蔣海朝隻得緊緊抱住她,齜牙咧嘴的喊著疼,期盼自家對象能看在他負傷的情況下手下留情。

“可不是我讓她抱的,我現在是病人,毫無反抗能力,她突襲我我能咋辦?咱也很委屈,咱也一臉懵逼……”

望著他委屈無助的表情,顧芊心下的氣漸漸消散了一些。

一瓜崩彈他腦門上:“如果你們倆再抱久一點,我就不隻擰你這樣簡單了。”

“意外,真是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哼了一聲,終於放開他的臉。

蔣海朝鬆了口氣,埋頭在她頸窩輕嗅。

人抱進懷裡,感受到她輕輕柔柔拂在自己後腦勺的手,才覺得她真的消了氣。

嗅著鼻尖若有似無的清香,足足在醫院修養了五天的蔣海朝,忽然心猿意馬起來。

他總覺得自家對象身上的氣息格外甜美,像一塊攪著甜絲的蜜糖,舔上兩口才覺得過癮。

而他每回都無法忍受,沉溺其中。

這樣想著,身上開始燥熱,也付諸行動了。

鼻尖不老實地在她肩窩聳動,細肩/帶被他拱下了肩膀,露出一截嫩白如膏玉的肌膚。

顧芊沒好氣地推搡他:“都這樣了還不老實,信不信我再擰你!”

男人嘴裡哼出一道難受的輕喘,她以為碰到了他的傷口,急忙停止手上動作,直到他疾風驟雨般的吻在唇齒間落下,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他的傷口在腳上……

然而事已至此,停下是不可能的。戒葷的這幾天裡,蔣海朝可是憋壞了,這會兒興致被挑起,直接把人側倒著壓在了病床/上,像小狗一樣,在她肩窩細嗅,落下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吻,啄吻著她。

顧芊怕壓到他的傷,不敢輕舉妄動,渾身上下緊繃成了一塊鐵,任由蔣海朝操控。

大概是吃了蘋果的緣故,他的唇格外滑膩,帶著熾熱的溫度貼在她肌膚上時,宛若上好的蘇州綢緞,整個人無法自拔地顫抖起來。

“彆……彆親那裡,海朝……”

蔣海朝抬起頭,鼻尖通紅,是被她的皮膚蹭出來的。

“好,那就親這裡。”

說罷,一口咬住她的唇,裡裡外外仔細研磨,拆之入腹一點渣也不留。

不知吻了多久,顧芊的嘴唇開始發麻,蔣海朝終於舍得把人放開,手卻不老實地亂鑽。

男人粗著氣,貼在她耳廓說話:“顧芊,我想……摸摸它。”

顧芊紅著臉甕聲甕氣地問:“不是摸了嗎?”

“不是,不是那個……”說罷,緩緩遊走:“是這樣摸……”

下一秒,她的身體跟隨他的觸碰冷不丁打了個顫。

顧芊:“!!”

“流氓!”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我看你的手也該骨折,才能老實!”

蔣海朝委屈地揉手:“有你這麼詛咒對象的嗎,人家腿都痛死了,再來個手骨折,還讓不讓人活了?”

顧芊被他委屈巴巴的眼神逗樂,手上不留情,一連給了他好幾拳才罷休。

然而這幾拳都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被他摸了,揉了,還、親了……

“色批!”

蔣海朝滿足地抱著對象笑個不停,癱倒在病床上一臉饜足。

“咱現在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我這就算是戳了個章,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不許走的!”

“誰要走。”顧芊嗷嗚一下跳起來,一口咬在他的下巴,留下一道不輕不重的印子:“我也給你戳個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了。敢走,打斷你的腿!”

蔣海朝把人抱緊,笑得酣暢:“好,我要是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打斷自己的腿!”

顧芊卻神秘兮兮地搖起頭:“不,隻是打斷你這兩條腿太便宜你了。”

“那你還想打斷什麼?”

對上某女意味深長的眼神,蔣海朝的目光逐漸隨著她的視線往下拉,捂住襠/部淒厲地咆哮:“顧芊你個小混蛋!”

繼而抱著人又親又啃,霸道又蠻橫的一個吻,末了扣緊她的後腦勺,一字一句問:“打斷了怎麼伺候你?嗯?”

“色批!”顧芊漲紅著臉扭頭,卻正好被蔣海朝趁機埋進她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吻如雨點般落下。

“你要不做壞事,我會舍得打斷嗎?”

蔣海朝埋在她頸窩低低笑出來,低沉性感的嗓音貼在她的耳朵邊響起:“那我不對彆人做壞事,我隻對你做壞事,讓你一輩子舍不得打斷它。”

顧芊:“……”

果然跟老司機講葷話,是講不贏的!

……

身體恢複後,蔣海朝抽空給了他的兄弟們一筆遣散費,兄弟們一個個紅著眼與他道彆。

蔣海朝受不了,拍拍雷子的肩膀:“有點出息,咋還哭了。”

雷子心中百感交集,想著以後跟蔣海朝再沒了瓜葛,還挺不舍。

“沒哭,就是挺舍不得的。哥,要是沒有你,我們現在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嘎達翻餿水桶混日子。”

“以後咱還能再見嗎?”

蔣海朝在文工團工作,他們是無業遊民,天差地彆,沒了共同的事業,還能有機會重聚嗎?

“放心,還會再見的。”蔣海朝鄭重承諾:“相信我,這並不是我們的結局,還記得我以前跟你們說過的話嗎,市場一定會重新打開,到時候,我們光明正大重聚。”

一句話聽得弟兄們熱血沸騰,原本了無生息的眼裡迸射出巨亮的光芒。

他們熱淚盈眶,顫抖著:“蔣哥!祝你跟嫂子過上幸福日子,往後隻要有吩咐,儘管來找弟兄們!”

“謝謝。”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八寶巷,黑市從今往後也算徹底退出了蔣海朝的世界。

……

沒了黑市的經濟支撐,再除去一筆不菲的存款,蔣海朝的經濟來源隻能從正經工作上入手。

他開始變得積極,不再插科打諢摸魚逗鳥,工作上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主動。

同事們見到他這幅模樣以為他中邪了,一問才曉得。

他說:“我可能很快就要跟顧芊結婚了,結婚後柴米油鹽哪樣不需要錢?還得生孩子吧?我得攢奶粉錢呀!哪能再像從前一樣混日子。”

好家夥,原來能讓“浪子”回頭的,是孩子和老婆啊!

一時間,辦公室內充滿了對蔣海朝的打趣和調侃。

六月下旬,蔣海朝得了一份到海市出差的任務,這是兩人談戀愛以來,第一次分彆。

下班後來到蔣海朝的小屋,顧芊原本打算告訴他一件事,哪知剛進門,就被蔣海朝告知要出差一周。

顧芊頓了頓,給自己倒了杯水:“好端端的怎麼要出差?以前也沒見你出過差。”

蔣海朝拿過她喝了一半的溫水杯一飲而儘,喟歎一聲道:“那不一樣,以前我壓根沒把這工作當一回事,現在黑市去不了,我所有的收入來源可就指望它。總得做兩手準備吧,萬一那邊遲遲不下政策,我總得保證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養你啊?”

顧芊笑出來,抱著他親了親:“還沒結婚呢,我不需要你養。”

蔣海朝一手拂在她腰間,一手輕揉她發頂:“沒結婚怎麼就不能養你了?沒結婚我養得更起勁。”

“你就不怕給彆人養老婆啊?”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玩笑好像開過了頭,果然,再抬頭時,男人眼底陰翳一片,來不及驚呼,那人便俯身下來將她拆之入腹。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顧芊的脖子已經被他啃地沒一塊好皮膚,斑駁的紅色看在眼裡,更刺激著他的神經。

“除了我,誰敢要你,我打斷他的腿!”

顧芊訕訕打岔,推開人:“開玩笑,開玩笑。”

他卻不依,勢必把人逮住好生懲罰一番。

最後把人剝/地不著寸縷好生吃了豆腐,才意猶未儘地從她身/上起開。

他癱在被褥上大口息,良久後,側身將自家對象抱得更緊:“顧芊,出差這段時間你必須守身如玉!”

“那你呢?”紅唇吐息,她用手在他胸口上畫圈圈。

握住她作亂的手放在牙齒上一咬,蔣海朝氣喘籲籲地說:“放心,你男人誰也看不上,心裡眼裡隻你一人,誰要是敢撲上來,我第一個打斷她的腿!”

儘管知道他這是玩笑話,顧芊還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來:“暴力狂!動不動就要打斷腿,我看我才應該先打斷你的腿,那你就沒有本事去禍害其他女同誌了。”

“啥,想打斷我的腿?”蔣海朝側身,繼而把人重新壓了下來:“看來還是不夠累,竟然讓你生出這樣的念頭,那咱們再來一次。”

說罷,以吻封唇,即使沒做到最後一步,但顧芊覺得,也沒什麼差彆了。

……

蔣海朝出差以後,顧芊身邊其實也沒圍上來什麼圖謀不軌的男人,現在整個文工團誰不知道她是蔣海朝的人,想跟蔣部長的兒子搶媳婦兒,那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平凡的日子平凡地過著,顧芊以為一周會很快過去,等到那男人真的走了以後,才驚覺身邊沒了他,是一件多麼不好的事兒。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漫長的半周時間過去,顧芊生日在即。

前夕,下班前蔣部長身邊的王秘書前來告知,說是蔣部長有事找。

前幾次的經驗讓顧芊對蔣勝軍的辦公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聽到這三個字,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又是因為蔣海朝嗎?

那邊,蔣部長辦公室,蔣勝軍意外地收到了蔣海朝的電話。

“喂?”

“喂,爸。”

語氣一秒變得嚴厲:“臭小子,找我什麼事?”

那邊男人語調懶洋洋的,一點兒也不怕他:“找你沒什麼事。”

“胡鬨!沒事打什麼電話!”蔣勝軍沒好氣地數落他。

蔣海朝笑出來,不再逗他:“我找顧芊呢,你幫我叫叫她。”

蔣勝軍愣住:“找她做什麼?”

蔣海朝隻簡單地回了兩個字:“公事。”

“找她能有什麼公事?”蔣勝軍當然不信他的話。

然而蔣海朝太過了解自己的父親,不知說了句什麼,蔣勝軍居然妥協,放下電話向門外喊了聲:“王秘書,去後廚把顧師傅叫過來。”

王秘書十分熟練地把顧芊帶到了辦公室,顧芊滿臉懵逼,警惕的眸光望向蔣勝軍。

蔣勝軍沉沉歎口氣,把電話交給她:“找你的。”

說罷轉身出了門,留下一臉茫然的顧芊。

什麼情況?

電話拿起放在耳邊,裡麵傳來滋滋電流聲,還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喂?喂?人呢?”

顧芊心咯噔一下,忐忑地開口:“喂?”

“喂,媳婦兒。”

顧芊:“??!”

“海朝?”

搞什麼鬼!

“媳婦兒”又是什麼叫法啊!

顧芊做賊心虛地往門口看去,好在大門緊閉,辦公室裡隻有自己一人,她十分慶幸這年頭座機沒有免提功能,要是被蔣部長和他的秘書聽見,那多尷尬啊!

電話一端遲遲沒有再傳出聲音,蔣海朝低低笑出來,他已經能猜到顧芊現在震驚的表情有多逗。

清了清嗓子,他說:“你把我爸支走。”

顧芊不解,抬頭望了眼空蕩蕩的辦公室:“為什麼?”

“有私密話跟你說。”

顧芊蹙眉:“什麼私密話啊,回來再說也不遲。”

“我爸不在?”他突然這麼問了句。

顧芊頓住,不自然地咳出來:“你怎麼知道?”

男人胸有成竹地答:“要是他在,你肯定不會說出‘私密話’三個字。”

顧芊:“……”

這該死的細節……

電話打來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更不是公事,隻是應付他老爹的話術,實際上就是這廝想對象了,打個電話問候問候自家她,問候的話也大多是調情話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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