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華與梁慧對視一眼,笑出了聲。
“你呀你,你們兩口子現在是一致對外了。”
一句話惹得大夥兒頻頻調笑小兩口,梁慧不知想到了什麼,停下夾菜的手,看向兒子:
“海朝,既然已經順利結婚了,以前的不愉快咱們都先放一邊。要不改明兒還是搬回來住吧?家裡房子大,單位現在又沒給你分房資格,帶著顧芊擠在那小院兒多難受。”
“沒事不難受,那邊我都住習慣了,顧芊也沒嫌棄,你上次不是來看過嘛,門口還種了花兒呢,都是顧芊喜歡的,我們倆都愛住那地方。”
不僅喜歡,顧芊還嚴厲囑咐過他,說結婚可以,但婚後必須單獨搬出蔣家,說什麼她都不可能跟蔣勝軍夫婦住在一個屋簷下。
如果他想回去,那她就自己在外麵租房子住,總之話說得十分絕,半點餘地也不給他留。
蔣海朝哪裡可能自己回去扔下媳婦兒一個呢,這完全不可能嘛。
當即答應下來,正好他也不想回去,回去以後家裡多了兩雙眼睛,還能無時無刻跟親親媳婦兒膩歪嗎?
聽到這樣的回答
,梁慧心下免不得憂愁:“你這孩子……媽這半輩子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
“有啥不放心,我都結婚了,你也是時候放下那份心。”
她仍是歎氣,對上張麗華的目光,淺淺笑開,解釋道:“我家海朝晚熟,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現在好不容易大了點,還是小孩子脾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成熟。
“沒事沒事,男同誌本來就比女同誌晚熟,我家芊兒懂事,他們倆成家以後也會懂事的。”
“嗯,但願吧。”
之後又開始商量喜宴。
“就定在下個月初七吧,那天是好日子。”
“行,我們家沒什麼親戚,朋友倒是有一些,不多,其餘的你們安排就行了。”
“好,那到時候就讓海朝把名單拿過來,我再安排。”
“行嘞。”
飯後顧家人坐著吉普回家,顧芊沒跟著他們走,她現在已經是蔣太太,往後就得跟著蔣海朝住進他們兩個的溫馨小屋。
這是顧芊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留宿在蔣海朝的小屋。
望著小屋內熟悉的布置,每一個地方,大到床和衣櫃的位置,小到牆上每一張照片都經過她的手。
這是完完全全屬於他們兩個的小家,雖小,卻處處充滿溫馨和美好回憶。
回去後,蔣海朝催促顧芊快快洗澡,洗完後顧芊套上睡衣出來,蔣海朝火急火燎拎著一大桶溫水鑽了進去。
兩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暗戳戳地期待起來,鑽進被窩,準備迎接一場生命大和諧。
蔣海朝的速度很快,顧芊感覺剛躺下沒多久,那邊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她回頭,正好與隻穿了一條褲衩子的男人對上眼。
七月初,天氣炎熱,街頭小巷時常能見到隻穿一條外褲的中年男人,坦/胸/露/乳地行走在道路上,顧芊早已見怪不怪。
可今晚看見自家對象這麼打扮……怎麼說,就挺誘惑,她的眼珠子無法從最誘人的六塊腹肌上移開……福利,妥妥的福利。
喉嚨上下滾動,燥熱隨即蔓延到身體每一處細胞。
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得虧浴室在房間裡,要不然顧芊還真怕被女性看見他這幅荷爾蒙爆棚的畫麵。
暗暗在心裡罵了句沒臉皮,身子往下一縮,半張臉都縮進了被窩。
出了浴室後,蔣海朝在房間門口站立幾十秒,有意無意地抬了抬手臂,行走間狀似無意般秀著他優越的肌肉。
顧芊看破不戳破,多看兩眼又怎麼了,這是她老公,免費的福利誰還能拒絕不成?
吸溜——
過後,蔣海朝幾乎是跑著來到她麵前,拖鞋一踢,整個人直接蹦上了床,連人帶被地把顧芊抱進懷裡。
沒急著親,嬉皮笑臉地把臉埋在她的肩窩,細嗅她身上甜膩膩的味道。
這味道讓他上癮,著迷,流連忘返。
“媳婦兒,嘿嘿,媳婦兒,今天終於落到我手裡了吧。”
這句話聽起來挺像電視劇裡猥瑣的路人甲,顧芊好一陣激靈,好笑又無奈地把他腦袋推開。
“行了,你正經點,已經洗完了嗎?牙刷了沒?”
“刷了。”他乖巧應道,說罷將腦袋湊到她唇上吸了一口,“你快聞聞香不香?”
顧芊食指和拇指並攏,捏緊他的上下唇,整張臉瞬時變得滑稽可笑,逗地她癱倒在床上捧腹大笑。
蔣海朝最喜歡做的事除了親她,摸她,抱她,另外就是逗她笑。
不知怎麼的,隻要看見他因為自己笑,蔣海朝心中成就感爆棚。
“行了行了,你彆耍寶了,快進來,光個大屁股,一點不知羞。”
“遵命!那我進來了!”眨眼的工夫,蔣海朝縮進了被窩,香噴噴的媳婦兒鑲進懷,這日子是夢裡都不敢想的。
顧芊沒忍住,賞了他一個側臉吻,當即得到蔣海朝的“表揚”。
“真乖,老公愛死你了,再親一個。”
顧芊:“……”
“好好說話,又不正經!”
蔣海朝不管不顧地往她身上湊:“咱現在是在床上,這種地方還要什麼正經?又不是坐辦公室跟你談公事。”
話糙理不糙,他繼續沒臉沒皮地:“床上這種地方就得不正經,就得不要臉。”
顧芊:“……說不過你。”
蔣海朝露出得逞的笑,手腳逐漸不老實。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把她吻地七葷八素,迷糊間,衣服被他拽著往外扯。
顧芊忙按住他的手,息兩下:“燈還沒關。”
蔣海朝邊吻她,邊含糊道:“關啥燈啊,看清楚點多好。”
上次做的時候,因為怕顧芊害羞,他沒開燈,進展十分不順利,好幾次都沒能成功,急得蔣海朝滿頭大汗,好不得勁。
這會兒說什麼他也要開著燈,近距離欣賞自家媳婦兒的絕美嬌qu。
可顧芊說什麼都不肯,乾脆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關不關燈?不關我可睡覺了啊。”說罷被子一拉,整個腦袋消失在眼前。
蔣海朝隻好委屈巴巴地爬起來,走到衣櫃邊拉下燈繩。
這年頭開關燈不像後世方便,沒有便捷的開關,都是一根長長的燈繩吊著,有時候還不在床邊,要關燈就得下床。
夏天還好,冬天要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關燈,想想就是一種酷刑。
關燈後,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本來顧芊覺得關燈之後什麼也看不見,膽子會大一點,結果好像更害怕了。
腦海裡不斷浮起兩人第一次的場麵,充斥著汗水,野蠻,原始,霸道……她不敢多想,緊緊閉上了眼睛。
隨著大床一陣顫動,男人急匆匆出現在她身邊,一咕嚕鑽進被窩,把人抱進懷裡。
還沒開口說什麼,細細密密的吻便落了下來。
很快,兩人赤i誠相見。
進入正題時,顧芊才想起來一個重要的事兒,忙把哼哼唧唧在身上拱的小豬兒推開。
“哎,那天我讓你買點套回來,你買了嗎?”
這麼一說,蔣海朝才想起來,又急急忙忙一個翻身,下了床,扯開電燈,把衣櫃裡藏著的一隻布袋拎了出來,拉開拉鏈,裡麵東西嘩的一下全倒在了被子上。
這不看還好,一看直接把顧芊嚇了一跳:“你瘋了!你批發商進貨啊!買
這麼多?!”
好家夥,這怎麼也有五六十個吧?
堆成小山包的套套從他的布袋裡倒出,隻是讓他買幾個回來用,結果一買就是一堆。
顧芊甚至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表揚他。
臉瞬時紅成了煮熟的蝦。
壓低嗓音怒罵他:“用得完嗎你買這麼多!”
蔣海朝胡亂兩把將東西全塞進了布袋裡,又胡亂一抓,抓了一把放在床頭櫃,火急火燎地關燈。
尋到自家媳婦兒的位置,一股腦鋪下去把人壓住,堵上她的嘴。
“管不了那麼多了,咱天天用,不怕用不完!”
顧芊:“……&¥#¥!#¥!”
一場肉o搏下來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熱身活動完畢,蔣海朝抱著媳婦兒回味餘韻。
邊休息,邊委屈地訴苦:“不想戴了,不舒服……”
顧芊語重心長,摸小狗一樣摸他發頂:“不戴會懷孕的。”
蔣海朝憤憤地往她臉上咬了一口:“那就懷。”
顧芊低低笑出來,悶頭把人抱住:“可我現在不想要孩子。”
黑暗裡,蔣海朝的眼睫微微一顫,寬厚的掌心緩緩摩挲她的後腦勺:“那你想啥時候要?”
“嗯……至少二十五歲以後吧。”
“啊,還有五年啊?”
顧芊含笑拍拍他的臉:“委屈你咯。”
某男嗷嗚一口咬在她臉頰的軟肉上:“壞女人。”
顧芊把他沉甸甸的腦袋拍開,抓住他的手往身上放:“你才是壞男人,我身上好痛,給我揉揉。”
可揉著揉著,動作就變了意味。
休息到一半的男人陡然化身餓狼,撲了上來。
顧芊一身驚呼:“混蛋!你還沒戴!”
作者有話要說:沒羞沒臊的婚後生活(狗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