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城信子。
這個女人所帶給國木田獨步的不一定是最痛苦的記憶,但是也差不多了。
她是國木田獨步活了這麼多年來見到的最符合他的擇偶標準的女人,相處的時間裡她的笑容總是能讓他心跳加快。
雖然武偵宰調戲彆的女人他也挺惱火的,但是隻有武偵宰和佐佐城信子的調笑讓他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嫉妒的感覺。
即使兩年過去了,他也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女人。
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點國木田從來無意為她辯解,或直接或間接死在她的手裡的人很多。
國木田有時候會想,如果她先遇到的是自己,而不是那個蒼王會是什麼樣子?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佐藤春夫口中居然聽到了這個名字。
“你聽過這個名字啊。”佐藤春夫覺得有點尷尬,“那看來是性格不合?”
“……她已經去世了。”國木田獨步說道。
這比被渣了還可怕。
在他們的世界,佐佐城信子雖然說得上是命途多舛,但是也算是豔遇不斷。
在離開國木田獨步之後,過得不算好,但是感情生活很豐富。
那可是一個浪到生活經曆都被改變成的神奇女人。
她具體怎麼想的佐藤春夫並不清楚,畢竟大家都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他們可能會探究國木田獨步,但是佐佐城信子就不再他們關注的範圍內了。
眼前的國木田獨步看上去像是一個老實人,如果那位佐佐城小姐和他認識的一樣,說不定他反而是被戲弄的一方。
“抱歉。”佐藤春夫沒有繼續說這個問題,“如果想不開的話可以試試殉情。”
國木田獨步:“……”
“你和太宰真的不是師徒關係嗎?”
這開口就是殉情的。
檀君和作家宰不是多人行就是殉情。
佐藤春夫好像一個人就綁定了這兩樣。
“不是。”佐藤春夫搖了搖頭。
“那就……”國木田獨步鬆了口氣。
“我是他老師的老師,勉強也算是老師吧。”佐藤春夫說。
所以果然是你們師門教育出了大問題啊!
“……檀君,你在想什麼?”首領宰在檀君耳邊吹氣。
檀君手裡端著酒杯,但是目光已經飄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顯然是在發呆,而且心事很重。
檀君猛地坐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酒液灑在了他自己的褲子上。
“沒什麼。”檀君抽出紙巾,蹭了一下,發現擦不掉,就沒繼續擦。
“檀君也到了有了秘密不想和我分享的時候了嗎?”首領宰歪著頭,把臉湊到了檀君麵前,像是漂移來的好奇貓,“那麼要我猜猜嗎?”
“彆了。”檀君果斷拒絕。
太宰們絕對能夠猜到他的心思,而且說不定會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可是他們猜到了大概也不會直接說,而是會先說好幾個亂七八糟又讓人覺得尷尬的答案,才開始說人話。
檀君並不想要在佐藤春夫麵前社死——至少再一次社死。
“我是在想,太宰在殉情前留下的信說,他最愛的是津島夫人……”檀君咂了一下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話說出來之後,捂住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在遮掩情緒還是真的覺得頭疼了。
他覺得很多事情值得他想起來,但是為什麼出現在他腦海裡的是這個畫麵呢?
“國木田先生遇到了佐佐城信子,那麼太宰你……你們……會不會也碰到石原美知子呢?”檀君說完這句話,故作放鬆地呼出了一口氣,“我在想什麼沒有發生的事呢?是不是有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