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已經傳成這樣了嗎?”島袋君惠聞言搖搖頭,“不瞞你們說,本地警方也來調查過,最後的結論是那是一具無名的中年女性的半截骸骨。”
“無名?”宮野誌保一愣,問,“警方也沒查出身份嗎?”
草野朔靜靜聆聽著,根據原作劇情,他雖然知道屍骨的身份,但原著裡可沒有那些和神話相關的怪物和人物……
他不能草率地直接作出推論。
“是這樣沒錯。”島袋君惠點點頭,“不管是島上的村民,還是當時前來遊玩的遊客,沒有任何人失蹤,這件事最終隻有不了了之了。”
她苦笑著對兩人說:“畢竟也是在神社倉庫發現的屍體,我就將它埋在神社裡……對墳墓感到好奇的人很多,但死者為大,還請兩位不要打擾亡者了。”
草野朔沉吟半刻,看來神社巫女這條路是很難走通了。
不過,神社隻有這麼大,隻要趁著晚上偷偷來轉一圈,應該就能找到墓碑的位置。
“這樣啊,我明白了。”草野朔表麵上善解人意地說,“之前的人也都是被島袋小姐勸回去的吧?”
島袋君惠麵帶感激地點點頭:“是的,我很感謝大家能夠理解這點,也十分感謝兩位客人。”
這就是說現在墓碑還沒有被動過——至少沒有被人發現動過。
“還有最近有人魚出現的傳聞呢?”草野朔又問道,“我還指望著能靠這個開開眼界。”
說完這句話,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島袋君惠的臉上竟然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
“這件事……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猶豫地說,“其實,即便是在島上,對於這件事也有兩種說法……”
草野朔精神一振:“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他見到島袋君惠猶疑的神色,馬上又安撫道:“我們也隻是來玩的遊客,把這些奇聞異事當富有當地民俗特色的故事聽而已,不會出去亂說的。”
島袋君惠歎了口氣,麵色憂愁地將事情告訴他們。
兩個月前,一位名為門肋弁藏的中年大叔在醉酒後到處囔囔著他曾見過人魚從岸上跳入水中,這在當地引起一陣軒然大波。自那以後,也有幾個出過海的漁民稱在歸來的傍晚,似乎見到有奇怪的魚影在礁石旁遊過……不過,看錯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真守先生也經常早出晚歸地打漁,但他就從來沒有見到過。”
草野朔敏銳地捕捉到一個熟悉的姓氏:“你說的真守先生,是一位名叫真守東樹的年輕人嗎?”
“你也認識他嗎?”島袋君惠有些驚訝,“沒錯,雖然和他不是很熟悉,但我知道他是我們島上捕魚的好手,隻是……”
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麵色如常地轉變了話題:
“總之,關於這件事的真實性,連我們本地人也沒有達成定論。一些人認為這不過是門肋大叔喝醉後的胡言亂語,但另一些人則堅定地相信這就是人魚複仇的前兆——因為曾有一條人魚在倉庫中被火燒死了。”
島袋君惠輕鬆地笑了笑:“都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說複仇什麼的,完全就是開玩笑吧?連警察都說那隻是一具中年女屍嘛。”
草野朔和宮野誌保對視一眼,島袋君惠還要待在神社主持報名登記,草野朔便向她道彆,帶著宮野誌保離開神社,來到熱鬨的慶典大街上。
宮野誌保問:“你相信那個人的話嗎?在醉酒後聲稱自己看到了人魚,這是完完全全的醉話吧。”
“不是還有那些聲稱自己也看到過人魚的漁民嗎?”草野朔不置可否,“無論如何,我們都得找那位門肋弁藏‘談談’了。”
他刻意加重了尾音,引得宮野誌保看了他一眼,沒人覺得所謂的“談談”真的隻是單純地談話,尤其是在琴酒也會參與行動的情況下。
在熱鬨的慶典上找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草野朔也並不指望這種愚蠢的辦法。
看島袋君惠有些緊張的模樣,他沒有向對方詢問門肋家的地址,但這點小事隻要隨便在島上找其他人問就好了。
從神社出來的街道兩旁張燈結彩,樹與樹間拉起一道白繩,上麵掛滿散發著暖黃色柔光的燈籠,道路兩旁是許多臨時搭起的棚子,販賣著各式各樣的小吃與紀念品。
“找人的事不用太急,我們可以先逛慶典。”草野朔說,他也很少遇見這種熱鬨的節日慶典,專門把琴酒他們支開不就是為了能在做任務時順溜好好玩一玩嗎?
說完發現旁邊沒人搭理他,轉頭一看,宮野誌保已經噔噔噔跑到一輛賣小吃的餐車旁去了。
草野朔隻好慢悠悠地跟過去,抬頭看看招牌:“章魚燒……你喜歡這個?”
招牌上還用簡筆畫畫了一隻可愛的卡通小章魚。
“你不喜歡?難道沒有吃過嗎?”宮野誌保反問道,“這可是日本國民級的國粹小吃。”
就算是她一生下來就在組織裡,姐姐也特意給她帶回來過一份,雖然拿到手裡時丸子已經涼透了……
她回憶著童年裡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柔和。
吃過沒有?
原主吃沒吃過他沒興趣回憶,他自己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於是草野朔果斷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