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他來到門廊,彎下腰端起左側鞋架上擺放的花盆,果然在下麵發現了一把鑰匙。
原著中,門肋沙織就喜歡將備用鑰匙放在這個位置,現在雖然時間提前了不少,但對方的習慣顯然很早就養成了。
琴酒冷哼道:“少賣關子。”
“你這就是在冤枉人了。”草野朔一邊隨口反駁,一邊將鑰匙嚴絲合縫地插進門鎖中。
“哢嗒”一聲門被打開,旁若無人得仿佛是在取備用鑰匙回自己家。
隻要願意花時間蹲點觀察,這類情報並不難獲取,但他們昨天才來到人魚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摸到這種情報,不是恰好好運地撞見,就是的確有點能力。
於是琴酒淡然評價道:“還不算太沒用。”
打萊伊那會兒,他還是“做得不錯”呢!這評價降級是不是有點快了?
算了,這位大爺開心就好。
門後就是玄關,此時亂糟糟的,鞋和外套胡亂地丟在地麵和木櫃上,草野朔稍微湊近一點聞了聞,衣服上明顯地散發著酒味。
“看來本人現在就在家。”草野朔道,“省了我們再去找他的功夫。”
他們在臥室裡發現了倒在床上,爛醉如泥後睡得正香的門肋牟藏,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酒臭,熏得令人作嘔。
門肋牟藏的運氣的確不怎麼樣,草野朔現在可以蓋棺定論了,因為琴酒隻是皺了皺眉,就使喚伏特加把人事不知的對方背對著他們綁了起來。
見狀,他乾脆去拉上房間裡厚厚的窗簾,又順手打開臥室裡昏黃的台燈,驟然黑下來的室內隻剩下台燈這一道光源,將他們的人影在牆壁上拉出扭曲的影子。
恐怖的氛圍就這麼簡單地營造出來了。
“伏特加,給他醒醒神。”
聽到琴酒的命令,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伏特加立刻去接了滿滿一盆涼水,全數傾倒在對上身上。
“嘩啦——!”
冰涼的清水將門肋牟藏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他昏昏沉沉地從宿醉的頭痛中醒來,意識卻還沒清醒到讓他明白自己當前的處境,嘴裡逼逼叨叨地抱怨著。
“什麼啊,沙織,你就是這樣對你的父親的嗎,真是一點也不孝順……”
想要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自己被緊緊捆住動彈不得,又抬起頭看到牆壁上的影子,他才終於有些慌了神:“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
“你們這群家夥是私闖民宅吧,我要報警了,你們究竟想……!?”
門肋牟藏想要轉頭看看情況,頭部卻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死死按住,他的視野中頓時隻剩下自己的胸膛和地板,力氣大得幾乎要將他的脖子壓斷。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有什麼圓形的堅硬物體抵上他的後背。
他驚慌的詰問就好像唐突被人掐住了聲帶一般戛然而止,連四周的空氣都染上了濃鬱的恐懼氣息。
“酒醒了嗎?”琴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驚懼的表情,“看來你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想想用什麼能換回你這一條命吧。”
闖入他人私宅,還肆無忌憚地威脅主人,組織裡的人好像天生就擅長反客為主,草野朔在一邊看得歎為觀止。
在意識到抵著他的是什麼東西後,門肋牟藏就立刻放棄了抵抗。
隻是他雖然被嚇得清醒不少,宿醉的酒勁兒卻還沒完全過去,隻得大著舌頭顫抖地道:“你、你們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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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害怕,隻要老實地回答幾個問題就能撿回一條命,遇到這麼合算的買賣,你真是賺大了。”
草野朔蹲下身,笑眯眯地從後麵拍拍對方的肩膀,嚇得這個反應不靈敏的老醉鬼都抖了抖。
琴酒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在想他什麼毛病,伏特加乾脆就十分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了。
雖然門肋牟藏看不到他的臉,但他還要維護“草野朔”這個身份的清白,因此比起直接本音上陣的琴酒,草野朔還又多加了一層保險——他用的是女聲。
而且還是樋川女士的聲音。
沒辦法,看到審訊的場麵,下意識地就想到用樋川老師的聲音也不能完全說是他的錯吧!
草野朔沒管隊友異樣的眼光,而是繼續笑著道:“怎麼樣?還是說你想要扮演寧死不屈、負隅頑抗的戲碼呢?”
“我、我說……!”門肋牟藏反應過來後就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們想……想知道什麼?我隻是個普通的島民而已……”
“彆這麼妄自菲薄。”跟著隊友的步伐一起嚇完人,草野朔才心滿意足地進入正題,“我聽說,兩個月前,你自稱見過人魚出現?”
門肋牟藏愣了愣,隨即神色一鬆,正要開口,卻聽草野朔又補充道:“想好了再開口,要是想著糊弄或是撒謊……”
“我們的耐心可沒那麼好。”
琴酒的耐心從來就沒好過。草野朔憐憫地看著他,他這完全是為了對方小命著想的貼心勸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