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紐約……
被邀請赴約的社會名流、劇院上演的謎一樣的劇目、莫名開始的自相殘殺……
“……黃昏。”
她眼神有些放空,低聲吐出一個令知情人心悸的詞語。
——現在的紐約,簡直就像是那夜「黃昏之館」拍賣會慘案的重演。
最終,混亂會結束,真相被掩蓋,健忘的人們也會在時間的衝刷與演變下,忘記這些令人不快的回憶。
還有誰會記得被留在過去的人和事?
她也不會記得。
……
想要去葬禮上湊熱鬨,卻被貝爾摩德無情拒絕,草野朔聳了聳肩,乾脆地坐上回日本的飛機。
如果不是紐約現在這麼亂,消息靈通點的家夥都想往外跑,他想弄到合適的回國身份還沒這麼輕鬆。
劇本已經作為任務道具提交給係統,支線任務完成,給的10點興趣點已經是其次,關鍵是主線任務有了不錯的進度。
這不是血賺嗎!
布羅德在麵具的掩護下,雖然還留在紐約,卻不會輕易被普通人找到,隻要麵具不刻意給他加壓,應該還能活很久。
草野朔十分真誠地希望他能加把勁,再寫一本出來。
對於紐約的混亂,朗姆表示很好很滿意,組織渾水摸魚可以得到不少利益,並寬容地原諒了他因為被貝爾摩德誘惑而翹班的事。
……後麵這條可以不用加上,真的。
樋川女士就隻關心他能不能接點組織的常規任務。
草野朔:“……謝謝你還掛念著我,但我已經治好了。”
差點忘了,在去美國之前,他就找風戶京介解決了不定性瘋狂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無視樋川女士有些冰冷的眼神,繼續問道:
“我走之前拉入夥的那個人,他現在怎麼樣?”
“已經替他從醫院辭職,在基地裡負責研究員們的心理問題。”樋川女士冷淡地說,“他為你介紹的醫生?”
“……沒有,我碰巧——通過貝爾摩德的關係認識的。”
聽起來好慘,草野朔想,他現在心情不錯,就彆再給風戶京介雪上加霜了。
“不接任務就彆在這裡閒逛。”
樋川女士十分無情地道:“去做完體檢就趕緊走。”
又要體檢?
草野朔有些莫名其妙,原作裡也沒說這些人隔三差五就得檢查一下身體。
他熟門熟路地來到體檢室,在這裡見到了老熟人——看起來已經擺脫了心理問題的眼鏡男主管。
對方現在應該不會再指著琴酒的鼻子說他是叛徒了,嗯。
草野朔眨眨眼,主動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對方說完,忽然頓了頓,扶著鼻梁上的眼鏡看向他,“你的眼睛……怪不得樋川會突然通知體檢。”
好吧,至少現在他知道,這是他一個人獨享的待遇。
看到草野朔茫然的神情,眼鏡男在指揮他上儀器的同時,吩咐手下研究員拿來一麵鏡子。
“你可能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觀察過自己的臉……”
那倒不是。草野朔想,可能就是因為他天天看,所以才沒發現某些緩慢發生的變化。
鏡中倒映出他現在無比熟悉的那張臉,在雙眼的位置,原本由琥珀色占據的位置被金色取代,一旦直視久了,甚至會生出那顏色似乎正在流動的錯覺。
草野朔:“這好像有點太顯眼了。”
眼鏡男沒有回答,直到結束精密的操作,眼看著字符流在屏幕上滾動,數據收集完成,才鬆了口氣。
“你可以走了。”他的眼睛已經黏在數據上,十分隨意地一揮手。
“……喂。”草野朔試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就隻喊我來收集數據嗎?作為組織裡頂尖的研究員,是不是至少給點解釋說明啊?”
“解釋?什麼解釋……哦……”
對方頭也沒抬,敷衍地說:“那你戴副隱形吧。”
這裡沒有在說顯眼的問題啊!
但戴隱形眼鏡,確實是目前最簡單方便的解決辦法。
他還可以通過後勤小哥當作易容道具上報,讓組織給全款報銷。
“行了,你真的可以走了。”眼鏡男終於從數據中反應過來,“分析也需要時間,如果到時候發現問題,我們會再通知你。”
上回來他可不是這樣的。
草野朔嚴重懷疑,對方是在看過那次的錄像以後,利用手中的權利公然給他穿小鞋,借機公報私仇!
[回到日本以後發現一切都變了,這裡好像沒人歡迎我。——ac]
[需要我為你聯係醫生嗎?組織給基地安排了一名心理醫生,就在你離開之後。]
[就是要排號,研究員優先,我可以把我的資格讓給你。]
[雖然我不覺得你能治好。——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