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神君。
緣杏在心中驚訝地想。
白澤神君這麼喜歡吃甜的,居然還一點都不胖。
*
這次見麵之後,很快,緣正就跟白澤神君去了神島。
緣杏則回到中心天庭,繼續修煉畫心。
有一回,她與昔日的好友見麵,偶然提起哥哥不知什麼時候起不喜歡吃橘子的事。
憐雨聞言,柳眉微微上揚,說:“啊,這事啊,我知道。”
迎陽反而滿臉迷茫:“什麼什麼?師兄不吃橘子嗎?我怎麼不知道?”
憐雨輕輕瞟了她一眼,抬起蔥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因為你傻。”
迎陽:“???”
等調戲完迎陽,憐雨往緣杏這裡一靠,挨到她耳邊,輕輕道:“其實這件事情,跟迎陽有點關係。”
“什麼呀?”
緣杏湊過去,好奇追問。
憐雨說:“那天,緣正師兄被毛尖和龍井兩個皮小子纏著打賭,他們說,要測試緣正師兄的棋心有幾分能力。
“緣正師兄本來不想搭理他們,但禁不住他們死纏爛打,打擾師兄修煉。“龍井和毛尖說,他們提出一個問題,如果他們知道答案,而緣正師兄不知道,就算師兄輸了,要吃三十個橘子。相反,如果師兄能知道答案,就算他們輸,他們一人吃三十個橘子。
“後來,毛尖和龍井問師兄的問題是,師兄知不知道,迎陽喜歡的人是誰。”
“啊……”
這個問題,連緣杏都吃了一驚。
她迫不及待地問:“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憐雨繼續與緣杏咬耳朵:“緣正師兄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凝了一會兒,然後,一個人默默地吃完了三十個橘子。”
緣杏愣了愣。
她問:“這是怎麼回事?對哥哥的棋心來說,這個問題不算難吧。那到底是什麼情況?哥哥他是知道了,但是不願意當著其他人的麵說出來,還是出於道德,根本沒有對迎陽用棋心?”
“這就不知道了。”
憐雨無奈地說。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情況,但真相如何,大概隻有緣正師兄自己心裡知道了吧。”
緣杏聽得震驚,心如貓撓。
這麼一說,哥哥有可能早就知道迎陽的心意了。難怪憐雨說悄悄話要避開迎陽,若是迎陽知道了,非得羞得當場打滾不可。
而這時,迎陽看著她們兩人一人咬一會兒耳朵,就是避開自己,也著急了,懊惱道:“喂!!!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呀?緣正師兄怎麼了?”
緣杏用無奈而又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同時,緣杏也相當在意哥哥的想法。
哥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知道迎陽喜歡他了嗎?
還有,他對迎陽,會不會也有一絲好感?
緣杏其實很想問問緣正。不過緣正已經跟白澤神君去了與世隔絕的神島,而她也要好好修煉畫心,實在不是費太多心裡在兒女之情上的時候。
於是,縱是緣杏稀奇,也隻好作罷。
*
轉眼,又過數月。
按照原本的計劃,到了該送小畫音回東北方天庭的時候。
緣杏親自送小畫音回去。
不過,回到東北方天庭,久違地見到北天君與東天女君外,卻又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站在仙殿中的,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天兵。
她個子頗高,肩背筆直,生著一雙精神的眼睛,笑起來嘴角有淺淺的小酒窩,像個乾淨陽光的男孩子,頗有幾分雌雄莫辨。
“小畫音日後要更加刻苦地修煉書心,故而除了由我和北天君教導之外,我們專門為她另請了一位先生。”
東天女君緩緩而言。
她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位女天兵:“這位,便是原本書心伴生的對象。
“書心情況特殊,世間少有人能教授用法,所以我想由原本的使用者來教導,應該是最適合不過的選擇。
“她雖然資曆尚淺,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當時以那般年輕的年紀,就能將書心運用到那個份上,甚至能夠製造出一個小仙境,絕非常人可行。即使修為不算十分高深,卻是有許多可取之處的。”
緣杏望著這個女天兵。
她是見過她一次的,對她有印象。
在西天宮的時候,緣杏就覺得她應當是書心原本伴生的對象,如今一見,看來是沒有弄錯。
緣杏當時是想,既然她哪怕自損身體也要拋棄書心,那就不要再去打擾她本人了,就讓她按自己的意願,過平平靜靜的生活就好。沒想到兜兜轉轉,最終還是有了這樣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