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鼻頭,也泛著點不正常的潮紅。
寇冬:“……”
他忽然想起來了,是自己的辣椒粉。
真是對不住了啊,大兄弟,他就說子爵怎麼總是一副想打噴嚏的樣子……
寇冬再次在心底感謝了勞動人民的智慧。
樹叢中幾乎沒有風。子爵狐疑地動了動鼻子,又向著他的方向邁進了幾步。
再向前兩步,他就能發現他衣衫不整的新娘,躲在不遠處那顆冷杉樹後。
隨著他的步子,落跑的新娘也緩緩挪動著腳步,警惕地換了個方向不被他發現。
小奶狗又聞了聞,嘴角漸漸咧開了。
“哥哥……”
他露出了尖銳的獠牙,不懷好意地咬了咬。
“哥哥,我聞到你了。”
“我聞到……”
它猛然躥起,向前一躍!
寇冬也明白了,立刻邁開腿。
跑!
他跌跌撞撞向著前方奔去。
然而他的兩條腿,在這樣的叢林裡,那是遠遠比不得四條腿的;他聽到呼哧呼哧的喘氣聲,熱的氣息就緊跟著他,噴在他的後脖子處。寇冬連一次頭也來不及回,幾下險些被腳下藤蔓絆倒,還未跑出多遠,便聽見一聲屬於野獸的咆哮,緊接著,他的後背驟然一重,一股極大的力道將他壓製了個徹底。
這一下速度實在太快,寇冬根本不曾反應過來,他猛地對上一雙隻有眼白的眼睛,寫滿了將他咬碎嚼爛的渴望——子爵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到了他麵前,龐大的身軀將他堵得嚴嚴實實。
獠牙一下子探上前,寇冬被巨大的爪子一把按倒在地,原本就短的裙子更向上縮了幾分。子爵按住他,迫不及待地壓著他,喉嚨間發出了低低的、滿含欣悅的咆哮。
他咬著寇冬的頸側,尖銳的牙齒頂端刺破了皮膚,流出了點殷紅的血。
寇冬頭皮都是麻的,手中揮舞著刀拚命反抗,然而他這刀,在子爵看來,簡直像是玩似的。
輕輕一爪子,就能拍落掉。
他會吃了自己的。
寇冬感覺到了嵌入皮膚的牙齒,心內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他會真的吃了自己的……
他的手胡亂在懷裡摸索著,期望能摸出些什麼。但最終碰到的,也隻有屬於管家的灰燼。寇冬的手指觸著那個小袋子,一咬牙,決定先灑出來——
誰知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看到了光。
漫天遍野的光。
光將陰暗的樹林都照亮了,最終彙聚在了他的身上。子爵猛地發出一聲痛呼,向後倒退了幾步,再想靠近時,竟然無法靠近了。
這光亮如同一道屏障,將這落跑的新娘和搜尋他的新郎隔開了。
寇冬吸了吸鼻子,卻在空氣中聞到了濃厚的花香味。
管家。
是管家……
他沒有心思再多想,趁著如今子爵不能靠近,連忙將距離拉開。他不知向前奔了多久,直到再也聽不到子爵憤怒的咆哮,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寇冬扶著樹乾平息了會兒呼吸,將那個裝著骨灰的袋子從胸口掏出來了。
果不其然,正是袋子發著光。
——竟是救了自己一命。
寇冬感覺到不對了。他皺起眉,準備再理一下故事線索,卻忽然看見教父從不遠處的樹叢中緩步邁出。男人高大英挺,戴著一頂禮帽,身上還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一看便知是位身份尊貴、值得尊重的紳士。
他的手中牢牢捏著權杖。
“諾蘭,不要胡鬨,”教父道,“快回來。”
寇冬沒有動步子,隻捏緊了刀,將鋒利的刀鋒對準他。
教父沒露出什麼表情,隻略蹙一蹙眉,冷聲催促教子:“快。”
寇冬仍舊搖頭,警惕地盯著他。
“跟我回去,”教父的耐性像是消失殆儘了,上前一步,“馬上要錯過時間——”
“什麼時間?”寇冬截斷他,仰頭冷冷笑道,“把我做成那種東西的時間?”
光是想想,都讓人惡心。寇冬絕不接受自己變成那樣。
教父的臉色變了。
“你在說什麼?”
“我是不會成為那種東西的,”寇冬說,“我不會回去,我寧願死在外頭——”
“跟我回去。”
“不。”
“回去!”
“不!”
兩人在樹林中對峙著,最終教父竟是脫口而出:“那你會真的死在外頭!”
“……”
寇冬從這句話裡頭,聽出了彆的意思。
他皺起了眉,問:“什麼?”
教父神色也像是有些懊悔,然而這一句已經吐出了口,收不回來了。他最終吐露了實情,“你若不接受,遺傳病發作後,你活不過這一年。”
寇冬:“……”
寇冬:“……???”
臥槽,這個劇情發展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一說,恐怖劇情好像要變悲情劇???
作者有話要說: 寇冬:這跟我想象的劇情不太一樣。(迷茫jg)
攻:(給你一個麼麼噠(  ̄3)(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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