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講道理,實話我老早就說了隻是你不信好嗎,怎麼能這麼倒打一耙?
他:“那你覺得誰像?”
男人又啐了一口,厲聲道:“我要知道用你說?”
寇冬徹底沒脾氣了。
他算看出來了,感情這些人都以為十二號是個大佬,而他長得不像那個大佬——靠,分明他才是遊戲的寶好嗎?
全遊戲的大佬加起來也不一定有他值錢好嗎!
寇冬順著他的意思,抬手指了指門,旋即把眼睫一垂,活像是不小心暴露隊伍秘密的無辜新人,模樣慌亂又無助。
男人這回信了。
他從一開始看時,就覺得那個高個兒的太過淡定,像是十二號。這種與自己內心預測相符合的說法,往往更容易相信。
寇冬怯生生地看他,“說都說了,大哥可以放我走了吧?”
然後你就可以回去捯飭捯飭,準備進棺材了。
哪知道三號男人原本的確是打算放他走的,但這會兒看著他稍微紅了的眼眶,再加上他剛剛予取予求的勁兒,居然生出了點不一樣的興致。
細細嫩嫩的,也白。
脫了估計像個女人。
他在獄裡頭待的久了,經常看人乾這樣的事,自己卻從來沒嘗試過。那些他看得上眼的大多有了主,輪不到他。
現在看來……
那些最受寵的,也比不上眼前這個。
“走什麼。”
男人把聲音壓下來了,手指意味深長去摩挲他耳廓,“平常天天被跟你一起的那個人疼吧?看他那模樣,能疼你什麼?——你跟著我,哥哥也疼疼你。”
寇冬:“???”
大哥?
活著不好嗎?
“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男人伸手去解褲腰帶,“你老實點,哥哥讓你待會兒好好哭——”
寇冬望著他,誠摯道:“大哥,我勸你住手。”
不然待會兒哭的肯定是你,不是我。
男人冷嗤一聲,顯然並不把他的話放心上——他就沒有住手的時候。
眼看他打定主意,寇冬隻好往後退了退,默默離他遠了點。好讓待會兒受攻擊時,能少波及自己一點。
三號男人把他的行為當害怕,愈發笑得得意。
他一步步走近。
……
還躺在棺材邊休息的宋泓也很快發現了兩人消失,與此同時也發現了三號男人不見行蹤。不小心靠近甬道的長發女生踟躕了會兒,最終還是鼓足勇氣走過來,道:“你們的隊友好像出了點事……”
宋泓心一提,坐直了。
“什麼事?”
女生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臉登時就紅了。隻是也知道事態緊急,匆匆描述了下,咬著嘴唇:“他……他好像是要欺負……”
玩家裡有人笑起來,繼而吹起口哨。這樣的事,不說屢見不鮮,倒也的確不能全部避免,畢竟刀鋒上舔血久了,誰不需要在另一片土地上馳騁馳騁發泄發泄?
宋泓剛開始心還提著,聽了這話,心登時安了。
他雖然不知道葉言之去哪兒了,但見識過遊戲寵寇冬的勁頭,那真是捧手心裡的眼珠子小心肝,恨不能吞肚子裡存著,因此半點不擔心。——反正在這遊戲裡,沒有哪個玩家可能乾的過寇冬。
葉言之除外。
他好聲對小姑娘道:“謝謝。”
長發女生怔愣,“你們不去救他嗎?”
這三人還是坐著,沒有半點站起身來的打算。隻有尹其覷著剩餘兩人的神色,像是有些慌張。
陶哥的眼睛一睜,同樣意識到了這件事。他在心中猜測著這些隊友不去救援的原因,最有可能便是青年本來就是二號,即使救了,晚上也是會死的。
一個必死的二號,不需要維護。
女生急了。
“這事真挺嚴重的,你們還是——”
宋泓想了想,當真站起來了。
“有道理。”他思索了下,道,“可能會搞到我們頭上。”
畢竟受欺負的是寇冬。男人想不開去調-戲他,那和捅了遊戲核心庫有什麼區彆?
長發女生:“……???”
她徹底懵了,礙著性格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隻是眼裡也明晃晃寫著國罵。阿雪對她很有好感,補上句提醒:“你最好也準備跑。”
女生愈發莫名其妙。
跑什麼?
這群人——
還不及她想完,地麵忽然顫了下。
與此同時,震耳欲聾的嬰兒哭聲忽然騰空出現,緊接著便是一陣強烈的顫動。在努力站穩的間隙裡,女生的餘光瞥見了無數的鬼火,驚的她目瞪口呆。
她還從沒見過這麼多——密密麻麻、源源不斷、滿懷煞氣地向甬道湧去,湧動的陰氣幾乎裹挾成一團看不清的黑煙,將他們兜頭籠罩進去,卻看也不看一眼他們這些被嚇得瑟瑟發抖的玩家。
這架勢……
她渾身都開始顫抖。
這架勢——
這難道是世界末日?
一聲屬於成年男人的淒厲嚎哭驟然劃破那些稚嫩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