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的公子不多,這一代除了他哥和他剩下的都寂寂無聞,他哥對國內的掌控很嚴,不管是氏族還是公族旁支,手中權利絕對不能超出他容忍的限度。
按理說他應該也是那寂寂無聞中的一員,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他是聲公訓幼子,與當今衛公一母所出,還不會走路時親哥就繼位了,他哥在沒有兒子的時候那是直接把他當兒子來養的。
彆的不說,就算他把商隊搞賠錢他哥也不會說什麼,隻會憂心幼弟受了打擊不開心了怎麼辦?
“公子大恩,渠梁在此謝過。”秦公深吸幾口氣將心情平複下來,起身朝麵前年紀尚小的少年人端端正正行了一禮,然後神色鄭重說道,“若此事能成,以後衛國有難,秦國必傾力相幫。”
“秦公言重了。”衛霽起身回道,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說了那麼久,他等的就是這一句話。
“我回頭和景監說清楚,這次隨你去衛國絕對不能出差錯。”秦公攥緊了拳頭沉聲說著,無比慶幸他們家大哥將這人帶回了櫟陽城。
天不滅秦,秦必能渡過難關。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們明日便能啟程。”需要收拾的東西不多,隻要人手到位他們隨時都能走。
來時隻有他和小甲兩個人,全靠運氣才能平平安安到達秦國,運氣這東西太過縹緲,有人護送自然再好不過了。
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然後秦公便急匆匆將公子虔和景監一起喊走,衛霽站在廊下看了一會兒,等腳步聲走遠才垂下眼眸歎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將來怕是還要回到秦國,公子卬混蛋起來不是人,他不想讓衛國摻和進來,就隻能借勢報複。
就像之前公子虔所說,魏國是衛國的宗主國,即便有什麼恩怨也沒法開口,秦魏之間是世仇,不管發生什麼將來都會打仗,雖然現在弱了些,但是對知曉以後天下形勢的他來說,這裡是最好的選擇。
春秋時期列國爭雄,強國想的隻有霸主名義而已,但是三家分晉之後,小國被不斷兼並,戰爭就是以滅國為目的而展開了。
如若不然,秦公不會這麼著急變法強國,自魏武侯以來,魏國一直蠶食秦地,如今的魏王更是一門心思想要儘吞秦地滅掉秦國,如此情形他怎能不急?
少年人搖頭回房,繼續收拾昨天剩下的那些竹簡,另一邊,秦公將公子虔晾在一邊,拉著景監耳提麵命讓他在路上警醒著點,說什麼也不能讓公子霽在路上出事。
他們自己沒法煉鐵,如果能有精鐵送進來,就算不和魏國打也能讓戎狄義渠那邊安分下來,隻要不是四麵受敵,他們就有更多精力來乾其他事情了。
公子虔捶胸頓足憋屈的不行,要不是他得帶兵出去,自己親自送霽兒回去多好。
“大哥彆胡鬨,你自己說你像商人嗎?”秦公絲毫不留情麵的將這人的幻象戳破,眉頭一皺繼續說道,“魏國在河西布下重兵,尋常物件入秦都艱難,更彆說精鐵了,景監有做暗探的經驗,這事兒他去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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