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禛累了,戲精真的好可怕,“你每天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連禦仍舊低頭逗弄著小雪豹,輕聲道:“睡覺?為什麼要睡覺,那麼多年我早睡夠了。”說著,他對岑禛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容的背後就是一個含義:老子不打算要臉啦!“既然都被你發現了,那我下次帶個亮點的燈,現在的這個太暗了,我還是有點怕。”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岑禛握了握腰間的匕首,又強耐著鬆開,咬牙切齒道:“自己的單獨宿舍不睡,一定要到我這裡坐一夜……”
“你的意思是準備讓半張床給我?”
“並不。”
“……切。”連禦嘀咕了一聲小氣,低頭按幾下終端,拉出一張大型地圖,接著食指與拇指輕輕一拉,布滿了各項數據的地圖就這麼放大映在白牆之上。
岑禛為了看得更清楚起身拉上窗簾,時處晚上八點,更是最鬨的時間段,他後知後覺地為哨兵打開了白噪音,然後轉身問連禦:“你好像大多時候到我這裡來都沒開白噪音,不嫌吵嗎?”
“我不怎麼怕吵,隻怕過於安靜。”連禦笑了笑,揮手讓岑鎮過來,他難得正經地介紹道:“學長來提前給你開個小灶,考試的地點是葉子島,島嶼四麵環海,形狀就像一片細長的葉子,考試的規則你想必也知道,我們在抽簽劃為兩個陣營後,會隨機分配在A、B、C、D、E點著陸。”
連禦在島嶼的葉子形狀最底端外緣處,平均間距標上了五個點,又在島嶼偏‘葉柄’的地方畫上了F。
“這裡是全部隊伍的終點F,在F點,考委會插上一麵旗子,哪個陣營的人最先取走旗子,哪個陣營就是勝方。
至於每個隊伍的積分方式,島內會有各式各樣的陷阱,還會有隨機可拾取可搶奪的武器、道具和補給,上島前我們身上隻能保留一瓶水和一把匕首,之後所有可對敵方隊伍造成傷害的武器、工具,都必須使用島上考委提供的,自製無效。”
“嗯……”連禦喝了一口溫水,“規則講解完了,接下來就是經驗之談,從落地點到旗幟點有兩種路線,一是繞海岸線移動,這種路線陷阱少,安全,因為視野開闊不存在什麼偷襲之類的情況,但缺點是補給少,人多,動不動就正麵乾架;
二是進入雨林,優點是便於隱藏和攻擊他人,武器多補給也多,缺點是陷阱密集,還可能遭遇野獸毒蛇等突發情況,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那些狡詐的老陰比隊伍,突然從草叢裡躥出來給你一刀,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原著中,曜金和畔因為同隊隊友某不重要向導中毒退賽,開局就扣了100分,陷入極為不利的困境。為反超其他隊伍,他們聽取紅星的建議鋌而走險選擇他們不擅長的雨林路,品性純良的兩名男主當然是被老陰比們玩弄於股掌間,一天後整個隊伍滿分200分就被扣得隻剩10分,簡直慘絕人寰。
岑禛對著虛擬地圖端凝一會,指尖一抬,在上麵畫上一條紅線,“讓曜金和畔走海邊線,曜金是S,即便對上一個整隊也很難輸。我們走雨林線,暗算和埋伏還是人越少越好。”
如果不是知道連禦是黑暗哨兵1802,是玩心眼的人中翹楚,岑禛都恨不得其他三人都走海岸線,他一個人去雨林裡鬥智鬥勇,省的他剛想在草裡埋伏一波,實心眼的曜金就嗷嗷衝上去和人拚刺刀。
連禦本以為岑禛會為了配合曜金與畔,組隊走海岸線,但一聽要分隊行動,他們還是負責暗算和埋伏這麼快樂的事情,灰綠色眸子瞬間彎成了兩道月牙,舉雙爪讚同。
但這個決定傳達給曜金時卻遭到了強烈反對,視頻那端的男一剛洗完澡,濕漉漉的紅發貼在臉邊,領口大敞,毛巾隨意搭在頸上遮住了腺體,這副和平常不同的模樣讓畔都隻敢偷偷瞟他。
“我不同意分開走,哪有主動分散給敵人可趁之機的道理,一旦和敵對陣營對上,二對四,怎麼看都是劣勢。”
“我們不適合走海岸線。”岑禛指指自己和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出現在他房間的連禦,“我體能B,他……”
“體能D。”連禦毫不避諱地說了出來,怕他們不信甚至亮了亮終端的學生信息資料。相較而言,哨兵更看重體能,向導更看重精神力,在畔為自己的C自卑不已時,連禦就這麼乾脆利落地說出自己體能為D,口吻還是那種我敲及流弊,我敲及無敵的感覺。
這無疑對畔的三觀造成了衝擊,純善如他不會覺得連禦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裝逼犯,他隻會認真地思考,為什麼這個人能這麼自信?
至於為什麼……岑禛在心中冷笑,這個哨兵絕對私自篡改了係統裡的數據,中就差自行車追飛船、扔石頭砸母艦的黑暗哨兵1802,體能怎麼可能是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