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不說話,我可是為了你自降了四個年級啊。”連禦放出了自己的獅子,他是格外喜歡把自己精神體放出來遛彎的類型,大部分人都因害怕暴露真實情緒而不外放精神體,連禦則估計是因為沒人看得到這頭獅子,才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獅子出來之後器宇軒昂地繞著其餘三人巡視一圈,嗤一撇嘴,高傲地得出在場所有人都是憨批的結論,然後臥到連禦腿邊又睡了。
這番動作被旁人看見確實是要挨打的。
“你為·我·自降四個年級,可我從來沒說期中要和你組隊啊?”岑禛雙手插在口袋裡,“我已經找到了其他合適的哨兵人選……”
連禦不怒反笑,笑容中滿是威脅,連帶那頭獅子都昂起頭齜起了牙,“你覺得我年級都能改,一個小小的組隊申請改不了?”
“……”岑禛在心中微微一笑,不知為何看到獅子和連禦情緒保持同步,心情就很會舒暢。他平靜無瀾地與連禦對視,寸步不讓,就這樣一直對視到那份威脅煙消雲散,連禦軟下腔調嚶了一句:“哪有你這樣的啊……”
在他身旁,獅子凶狠地咆哮著,震得整個地麵都在顫動,如此表裡不一的畫麵竟然讓岑禛心情更佳。
“行吧。”
翌日,四人的組隊申請報上了塔和白塔聯合的三年級考試組織部。因為是第一次校外進行的組隊考試,畔怕自己拖後腿緊張到考前三天夜夜失眠,他也不知道腦回路怎麼長的,即便岑禛對他的態度始終最冷淡,就是棄他的標記哨兵曜金、笑得簡直就是朵向日葵的連禦不顧,整晚找岑禛彈信息。
岑禛第二天醒來總是能看見終端裡幾十條的短訊,全是畔一個人發來的。關鍵原文裡根本就沒這個情節,原文裡是紅星主動發信息安慰畔,幽默詼諧的語句令畔很快就安下心來,還引得曜金爭風吃醋,認為自己做的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者沒什麼幽默細胞,紅星到底怎麼安慰的畔裡一句話沒寫,就加了個‘詼諧風趣’的形容詞,緊跟著就是畔好眠的結果,導致岑禛就算想照搬也沒辦法。
岑禛猶豫了一下,果斷把問題轉述給了曜金,讓這倆人自己糾結去。
考試前一天晚,岑禛收拾好考試要帶且僅能帶的幾件行李,將因為不需要進食,整體除了睡就是睡的雪豹安置在枕頭上,隨後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終站定在書桌前,很無奈地敲了敲桌麵,朝陽台外喊道:“進來吧。”
下一秒,連禦三兩下打開岑禛確定他都鎖得不能再死的窗戶,輕輕鬆鬆地翻了進來。
“你覺不覺得你這樣的行為很變態?”岑禛眼也不抬地隨口一說,壓根不認為對方會反省,畢竟都說了是變態,誰能指望變態三省吾身?
連禦也誠不欺他地完全沒有反省,甚至還要狡辯:“有嗎?我這不是因為考前了,來找你商量商量比賽戰略。”
論臉皮之厚,岑禛覺得這世上連禦確實是無人能敵,“從你轉班那天起,哪晚熄了燈之後你沒有偷偷進來?然後再在天亮之前偷偷離開,你不累嗎?”
“啊!”連禦被直接戳穿竟然也不羞愧,他矯揉造作地掩唇驚呼:“既然早就發現了,那你不當場揭穿我?你這不就是默許了嗎,就算報警你也要頂個故意縱容的罪名。”
“……”一隻白豹子當場從枕上彈起,嗷地撲住連禦的臉,用一肚子的軟毛糊住他胡言亂語的嘴。
“說不過我就賄賂我,你太陰險了。”連禦把雪豹摘下來,用手指逗它的下巴,歡喜地接受了賄賂。
“我不當場揭穿……”岑禛把湊到自己膝蓋上的紅燒獅子頭撇開,冷聲說:“是因為我很想知道,你偷溜進我房間還掌著燈到底是什麼意思?生怕我醒不過來?”
“我怕黑嗎~”連禦嚶嚶道。
“……”
“也怪你啊,怎麼睡覺沒有點小夜燈的習慣,我跳進來一看整個房間都汙漆嘛黑的,心裡小鹿亂撞,怕得要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