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你有B級哨兵的水準……”連禦空閒的爪子握住岑禛垂在身側的手,“力量應該在B 等級,但是你的五感不行,就像發育不完全的哨兵,好怪啊,你是不是雙性人?要不要去醫院給腺體做個掃描?”
清涼的水滋潤了乾澀起皮的嘴唇,岑禛好不容易穩下呼吸,啟開唇,就發現水壺被哨兵惡意地抬高,他不得不揚起頭,去追逐壺口溢出的清水,流暢優美的脖頸曲線就這樣暴露在連禦的視野下,玄色頸帶將這條起伏的弧度勾勒得更加性感,那枚隨著吞咽動作滑動的喉結讓連禦莫名口乾舌燥。
想標記他。
這個念頭一旦形成,就如熊熊大火以燎原之勢燒灼了連禦的腦海。長期標記不如隻用向導伸手觸碰哨兵腺體的臨時標記,它需要向導咬上哨兵的腺體,也需要哨兵咬向導的腺體,兩者在短時間內一同完成,才能完成長期標記。
連禦有些迫不及待了。
喝完了水,岑禛基本也等於洗過了頭,連禦不知道盯著他的喉結在想入非非些什麼,走神走得把半壺水都潑在了他的頭頂。
岑禛甩甩黑發上的水珠,又氣又無奈地舉起酸軟不已的手,撩起額發,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再看向連禦,就發現對方目光灼灼,眼底滿是激動與興奮,唇角的笑容也更加肆意,好像徹底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再休息十分鐘。”
“不用,我抱你上去。”連禦說著就要去抄岑禛的腿彎,但還沒等岑禛推拒,一支削尖了的木箭驟然攜風而至,擦著連禦的肩膀,死死地嵌進了石縫之中。
連禦玩鬨的神色瞬間一收,取槍的動作快得常人肉眼根本難以捕捉,他將電磁槍口對準箭矢射來的方向,厲聲道:“出來!”
很快,遠處的樹叢晃了晃,從暗處走出來一名哨兵,他雙手舉起示意友好,麵上則是從容不迫的微笑,是紅星,“不要緊張,我們是同隊。”
紅星居然也抽中了紅方,這期中考核的劇情真是朝著扭曲的方向一去不複返了。
話音未落,一聲槍響打在了紅星的身邊,樊從樹後猛地撲出來,踉蹌站穩後氣得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他的手裡拿著一把輕弩,顯然剛才的木箭出自他的手筆。
連禦挑釁地笑了一聲,扶住緩緩站直身體的岑禛,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哨兵都已經站了出來,他們組隊的兩名向導自然也接連從樹後走出,一個膚白貌美的嬌俏女生走到紅星身邊摟住他的手肘,另一個頗為中性化的棕色頭發男生則站在樊的身後,關切地詢問他有沒有事。
“怎麼隻有你們兩個人?曜金和畔呢?”紅星仿佛對連禦和樊之間的暗潮洶湧毫無所覺,帶著他的向導輕快地朝岑禛和連禦這裡走來。
“他們棄權了,具體情況等比賽結束去醫院問他們吧。”岑禛一句話將紅星即將脫口而出的表演全部悶回去,他不想費勁解釋中毒來龍去脈,更懶得看紅星假裝驚訝和急切。
樊看著岑禛和連禦緊緊挨靠在一起的肩膀,越看越礙眼,越看越醋意橫生。特彆是連禦發現了他的視線後,扶住岑禛小臂的手竟然還隔著衣服刻意摩挲了一下,樊頓時怒道:“你這菜雞哨兵乾什麼去了!為什麼能讓向導虛弱成這樣!”
一條滿嘴利齒的大白鯊從半空中落到地上,在地上彈了幾蹦鹹魚跳,裹了一身泥,又如炸裂的氣泡一般憑空消失。
岑禛被這副驚世駭俗的畫麵驚到,抬起頭,發現除了氣得跟個河豚似的樊外,還有一個人用著怨恨的目光盯著他,是站在樊身後的那名向導。
標誌性的斜鳳眼讓岑禛瞬間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原著中他的戲份不多,但好歹比前男友彗強一點,有個跟沒有差不多的名字:樂樂,他戀慕樊多年,一直以朋友自居,不敢挑明心意,‘岑禛’的出現自然被他看作眼中釘,在‘岑禛’多次欺壓男主畔時,樂樂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心態,偶有幫助。
原本樊對‘岑禛’的態度一直是厭惡和嫌棄,樂樂遇到‘岑禛’的表現也僅是不屑和排斥,但現在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莫名其妙對岑禛有了好感,所以樂樂的嫉恨簡直溢於言表,要噴到屏幕外麵去。
一隻小倉鼠在樂樂的肩頭張牙舞爪,齜著兩顆大門牙,不知道啃得到誰。
“嗯……剛才搞得太激烈了,”連禦故意流露出曖昧的神情,“誰叫他主動,還那麼熱情,下次我會注意一點,不讓他體力透支成這樣。”
這話當然沒人信,即便樊臉色臭得要上天,他也嗅得出岑禛身上一點連禦的信息素味也沒有,這怎麼可能是發生了什麼的狀態。
“好了樊,”紅星出來和稀泥了,他用眼神製止樊繼續沒事找事,又轉過頭勸告岑禛,“不過你們是要注意一點,看地圖上這裡已經非常接近旗幟點,很危險,還是要多加小心……你們隊多少分了?是準備現在就上去拔旗,還是打算再守一陣子?”
“立刻拔旗。”岑禛緩得差不多了,他推推連禦示意可以鬆手,後者又得意地瞟了樊一眼,這才靠著石壁悠哉悠哉擦拭起自己的電磁槍。要不是有樂樂攔著,就憑這挑釁的一眼,樊肯定已經不管不顧地對連禦發起決鬥了。
“啊,和我們的想法一樣。”紅星笑了笑,又察覺不對,“隊員棄權是要扣分的吧,曜金和畔都棄權這就是-200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