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岑禛開口,連禦搶著回答道:“是啊,初始就是0分根本沒法打,所以我們一直苟到現在,想著趕緊拔了旗好進入複活賽。
曜金我真是服了他了,還S呢,儘拖後腿,明明知道我是D了,還要帶個C,結果雙雙棄權,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連!禦!”樊聽到他詆毀曜金,還用的這麼無恥的言論,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安慰他的樂樂被猛推到一邊,下一秒他就出現在連禦的眼前,拳風赫然而至。
連禦險險又恰到好處地躲開,朝著岑禛相反的方向跳了出去,電磁槍被他背在身後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樊也將弩係在腰間,赤手空拳地單方麵追打,連禦則是隻管躲避逃跑。
聽到連禦對曜金的抱怨,紅星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但轉瞬他又是熟悉的呼喊著你們彆打了的老大哥。
岑禛看那邊兩個哨兵你追我趕十分熱鬨,趕快抓緊一切時間休憩,他重新坐下來,揉捏使用過度的小腿肌肉,接著仰頭喝乾水壺裡的最後一滴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軍綠色的長靴走到他身前,樂樂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倏然嗤笑一聲,半蹲壓低聲音說:“賤人,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都知道欲擒故縱了……”
岑禛緩緩抬起了眼,透藍的瞳孔仿若結了一層冰,散發著寒氣,如果這時樂樂注意到他的視線,即便不被嚇得立即噤聲,也會心裡發毛不敢多說,但好死不死樂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邊擺弄著手指一邊說:“不過這又如何呢,你的本性在這裡,樊他——”
話還沒說完,岑禛照著他的左臉就來了一拳,直接把後續都打回樂樂肚子裡,人也飛到半米外的地麵上。
伴隨著這道聲響,樊與連禦的追打瞬間停止,紅星一臉的你們又搞什麼鬼,頭疼得想爆粗口。連禦瞬間回到岑禛的身邊,心疼地問:“手打疼沒有?他剛剛是不是罵你了,我就知道這賊眉鼠眼的家夥靠近你沒好事。”
其實樂樂長了張娃娃臉,眼睛也圓,麵相十分討喜,但連禦就是睜著眼說瞎話,硬要把賊眉鼠眼往人身上套。
樊反應比連禦晚了一步,沒湊上岑禛身邊的好位置,他看看地上的樂樂,又看看神色冷淡的岑禛,突然唇角勾出一抹誌得意滿的笑,紅星跑去查看樂樂傷勢的中途飛快警告他一眼,“笑什麼呢?”
“笑某人吃醋吃得真興師動眾,生怕彆人看不見。”樊自言自語道,好在他還是有一點隊友愛,到樂樂身邊時已經把笑意壓下。
屬於紅星的向導,隊伍第四人,一個外表嬌柔的妹子豎起柳眉,她看著樂樂迅速紅腫的左臉,生氣道:“你這向導怎麼突然打人啊,虧你還是紅星和樊的朋友,紅星,這怎麼回事啊?!”
樂樂疼得淚水簌簌而下,委屈地握住了樊落在他身前的手,而樊則是有力地回握過去,故作嚴肅道:“是啊岑禛,再怎麼樣你也不該動手……這樣吧,說聲對不起,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怎麼就過去了!”樂樂不敢相信自己被打得半邊臉都失去知覺了,樊居然想這麼輕鬆就把事情翻篇。
連禦微微眯起了眼睛,灰綠色的眸子在四個人身上掃視一圈,確定每個人的戰鬥力,接著轉頭看向岑禛,等待他的示意。
他是屬於這一個向導的哨兵,眼中、心中都隻存在這一個人。
始終沉默不語的岑禛終於吐出了他揍人以來的第一句話:“我為什麼要打你……你自己覺得呢,七十一?”
樂樂張口就要罵人,但這個七十一確實讓他疑惑,岑禛又補充了一句:“準確來講,七十一點四五。”
一瞬間,樂樂啞了嗓子,眼球幾乎都瞪凸了出來。
71.45%是樂樂與樊的真實相容度,比‘岑禛’與樊的81.64%低了整整10%,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樂樂遲遲不敢告白,還偽造了醫院的相容度測試結果,騙樊他們的相容度為80.06%。
這是原文中‘岑禛’多次搜查得到的消息,因為此次期中考核樊與樂樂組隊,他懷恨在心,但過了很久他才發現樂樂的謊言,又選取了非常錯誤的時機告訴樊,反而引得樊對他的好感度更低。
這句像打啞謎一般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除了岑禛和麵色白裡透黑的樂樂,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連禦疑惑地問:“什麼意思啊?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彆人。”
“什麼都沒有,上去摘旗。”岑禛沒好氣地把快貼到他臉上的連禦推開,也懶得再去理睬地上再不敢囂張的樂樂,他拉黑樊都有整整三個月了,一心一意為向導之崛起而讀書,結果這戀愛腦上頭的向導對他第一個詞就是賤人,岑禛又是武力值在手,正處在好奇自己體能程度的時期,不打他打誰。
嬌柔的女向導也看得出樂樂是有把柄握在岑禛手上,一句71.45就打得他跟個鵪鶉一樣大氣不敢出,她雖然八卦得心都癢了,也隻能照顧樂樂的自尊和**,就這麼算了。
見著岑禛準備爬山,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甩開樂樂的手,主動道:“岑禛,這岩壁上應該還沒人爬過,肯定有機關陷阱,我背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