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雙方遵循點到為止的訓練精神,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比試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蝴蝶便化作了一團細碎的藍色顆粒,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中,岑禛沉默著走上前,在哨兵一臉的無所謂中握住了他的胳膊,意想中的‘哼,人家用小拳拳打你胸口’並沒有發生,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巨大的怪力,哨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被橫空拽起,等雙足離開地麵時他已來不及反抗,下一秒,他就被惡狠狠地從比試場地跨越十五米徑直砸到了牆上。
咚一聲巨響後,哨兵背脊打在牆上,再猛地下墜跌坐在地。一瞬間,整個2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他們齊齊瞪著眼珠,不可置信。
忽然,其中一人叫了聲,喊道:“是岑禛!我就說眼熟,他就是岑禛!”
塔醫們本以為自己的醫治目標是那個向導,但換了個哨兵也不妨礙他們履行自己的職責,兩人風風火火扛著擔架跑到幾乎嵌進牆壁裡的哨兵旁,詢問他狀態如何。
哨兵咳嗽好幾聲,揮開醫生的手,艱難地扶牆爬起,“岑……岑禛?”
麵對眾人的驚駭,岑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終於沒有那些質疑,可以好好測試自己體能了。他環視全場,視線最後落在了新入場的那個新挑戰者身上,岑禛挑起眉梢,故意用傲慢的態度朝那名哨兵挑釁地勾了勾食指。
刹時,全場哨兵沸騰起來,他們也不顧耳朵炸得疼了,怪叫起哄讓那名新哨兵快上,給他個教訓!
新哨兵不明覺厲地走上台,這才在滿滿的哨兵信息素中嗅到了向導的氣味,他突然反應過來剛才的畫麵是一名向導把一名哨兵扔到了外麵,怪不得在場的其他人反應那麼大!
他利落地脫去外套,跳了兩下,認真道:“我準備好了。”這樣的態度令岑禛十分滿意,他點點頭,也道:“我也準備好了。”
引路蝶消失的瞬間,哨兵的拳風就已欺到眼前,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名向導不簡單,但向導柔弱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岑禛剛才能把人扔到外麵的行為雖然很猛,但換來任何一名B級哨兵都辦得到,而且那名哨兵也是太輕敵了。
所以眾人都暗自認為新來的哨兵過於認真了,這拳岑禛肯定躲不過。
但結果必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岑禛輕鬆地側身躲開了,不僅如此,他還在閃避的途中一圈打在了哨兵的小腹,再反手擒住哨兵伸出的手臂,一招過肩摔把人砸在地麵,緊接著膝蓋抵住後腰,手指掐住脖頸,把人鎖在了地上。
一係列動作根本不給敵方任何反應和回擊的餘地,十秒鐘,勝負又已明了。
“我以為你會認真對待。”岑禛站起身,冷冷地說,“沒想到你就想了個以速度打我措手不及的蠢招。”
哨兵被他說的臉色一青一白,咬咬牙,低頭道歉:“對不起,我輕敵了,我以為你就是個力氣大了點的向導。”
台下一片安靜,隻餘下發自肺腑的“操……”“我操……”
門外又新進來兩名無辜的受害者哨兵,他們懵逼在其餘人複雜的眼神中接連走上台,又震驚地爬下台,混入眾人中間成為複雜眼神中的一員。
一個小時後,
岑禛在對手認輸的言語中擦去唇角的一點血跡,剛剛在閃避時他不小心咬破了舌尖,鐵鏽味彌漫在口腔中,有點不舒服。
他抬起頭,發現不知何時2號比試場裡竟然裡裡外外擠滿了人,門都被擁堵得合不上,而門外還是人山人海,雙馬尾為難地飄在空中,輕聲央求大家不要聚集在這裡,校園網上有可以觀看比試的直播室。
在一個小時內,他對戰了九名B級體能哨兵,包括不服輸重新排隊來挑戰的被甩飛哨兵,無一敗績,但應付後麵真正認真起來的哨兵還是沒那麼容易。
岑禛握了握拳頭,又鬆開,緩步走出比試場地,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水平了,打也打儘興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哨兵們非常安靜,並且極有素質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離去的路,這時,曜金忽然帶著畔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畔手裡握著消毒水和繃帶,急切地問道:“岑禛你沒事吧,我看到你被打到了,天呐,你嘴角腫了!”
曜金拍拍他的肩膀,“他沒事他沒事,我讓你拿創可貼就行了,你拿繃帶他裹哪裡啊……不過岑禛你真的太亂來了,就算想和哨兵打你也該先去C級館啊。”
“這麼嚴重創可貼怎麼夠!”畔噗呲噗呲朝岑禛手背上擦傷的血跡上噴消毒水,那裡還是因為沒有保護措施,凸起的骨頭打到了哨兵的頭骨上,這才受了傷。
看著畔關切焦急的模樣,岑禛稍稍明白了他受曜金喜歡的原因,傻白甜畢竟也有傻白甜的好處。
但就在此時,一道清亮的呼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時也讓岑禛手指不由自主地一顫。
“禛禛!”
連禦推開擁擠的人群,大步跑到岑禛的麵前,他的嗓音太過熟稔,又念著不久之前洗刷所有人終端的肉麻稱呼。
“禛禛!”連禦張開雙臂衝了過來,岑禛剛高強度運動了一個小時,正是手腳酸軟的時候,他本想到曜金的身後躲一躲,卻發現畔與曜金快步往邊上一讓,臉上都是感動和溫暖的笑容,跟老頭老太相伴嫁女兒一樣。
於是連禦這麼毫無阻礙地一躍跳到岑禛身上,雙腿盤住岑禛的腰,再捧住他的臉,撩去黑發,在他汗濕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禛禛你真棒,我最喜歡你了!”
岑禛:“……”
岑禛:“滾下去!”
“不嘛不嘛~”連禦將手掌伸進岑禛的短發裡,深深一嗅,“你真好聞。”
向導激動地撲進哨兵懷裡獻吻的場景屢見不鮮,但眼前這哨兵跳到向導懷裡的畫麵……算了,都有向導連續暴打十名B級哨兵的恐怖故事出現了,還在乎這些做什麼。
“快下來,我抱不住了。”岑禛單手托住連禦的大腿,他知道這人想做什麼,想用這樣‘秀恩愛’的高調行為逼迫那個暗處的哨兵出現,但這也未免太熱情了,岑禛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