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親我一下, 否則不放。”連禦雙臂一伸擁住岑禛的脖子, 雙腿則如鐵箍一般錯得更緊,岑禛直感覺腰都被他夾斷了。
一頭雄獅不緊不慢地在人群中穿梭, 厚重的爪墊落在地麵上, 無聲無息,它冷靜地巡視周圍,琥珀色的獸瞳散發著隻屬於草原之王的淩人盛氣。
這時,有好事者喊道:“誒, 那哨兵!你是連禦吧!你剛剛怎麼黑的終端全塔廣播?教教我呢,我也想用這招來泡向導。”
這句話一喊出來,頓時層出不窮的問題也接踵而至, “你真的有五億?截個轉賬截圖發校園網上看看呢!”“教導主任竟然沒關你禁閉?”……
連禦恍若未聞這些喧鬨的人聲,瞳孔裡隻裝著岑禛一人,視線焦點落在他的唇上, 耐心地等待著一枚親吻的到來。
——等得到就有鬼了,積攢了一會力量後,冷酷無情岑某人硬生生把連禦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特種星的消毒水功能太強,這麼點的時間,岑禛手背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 他對畔和曜金道了聲謝, 順著人群讓開的道路走出訓練場。
連禦瞬間跟上去, 甚至還攬住了岑禛的手臂, 親昵地貼上去, 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道:“彆掙紮, 我好像發現可疑的哨兵了。”
“……”
“好吧,騙你的,人太多了,怎麼可能看得清。”連禦露出詭計得逞的笑,蔫壞蔫壞的,岑禛當即掐了下他的手背,連禦吃痛喚了聲,卻摟得更緊了。
此時曜金和畔也追了出來,曜金故作‘知道了什麼’的模樣,嘖嘖兩聲道:“你們發展的速度夠快的啊,聽連禦說你們還是聯誼會上初遇?”
連禦也當即戲精上身,作出嬌俏可愛、小貓依人狀,把側臉貼在岑禛肩頭滾了滾,“禛禛太惹人愛了啦~我止不住得心動嘛~關鍵還是我唯一相容度滿六十的向導,這就是命中注定呀~”
一個啦一個嘛一個呀,再加上三個波浪號,瞬間曜金和畔都露出了難以言明的微妙表情,岑禛也被惡心得半邊手臂都麻了,冷漠道:“彆挨著我。”
話音未落連禦就探過頭對著岑禛的下巴就是啪唧一口,速度快得畔和岑禛都沒有看清,曜金噫得撇過臉去,覺得實在觀瞻,岑禛則是忽然覺得下巴一暖,緊接著就摸到微微濕濡的觸感。
“……”
眼瞅著岑禛就要爆發,曜金噤若寒蟬,連禦興奮至極,隻有畔處於狀態外,不明所以地問道:“連禦,我也好好奇,你剛才終端廣播是怎麼做到的啊?”
“嗯?”連禦側過臉,笑著說:“那個啊,簡單的,前些日子學生會發郵件邀請我加入宣傳部,昨晚我答應他們了,接下來……”
“接下來你就公權私用,中飽私囊,學生會怎麼沒把你踢了?”曜金十分唾棄地搖了搖頭,畔則是眼睛猛亮,衷心誇讚道:“學,學生會!!連禦你好厲害,三年級就能加入學生會!”
“有什麼好踢的,學生會說白了是辦事的,管理權在塔和白塔校長手裡,隻要他們的代言人‘教導主任’沒有給我下處罰,學生會那邊都不會說什麼……再說我們塔曆來不都是鼓勵想儘辦法追求向導的?我覺得我做得很棒棒啊。”
棒你個棒棒錘。
岑禛明白連禦一定和校方達成了什麼交易,原文裡黑暗哨兵1802連特種星最高權力機關的最高負責人工會主席都利用過,以他的能力,威逼利誘一個校長自不在話下,他懶得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話音一轉問:“明天不是就複活賽了,你們還在這裡散步?”
“啊,不是不是,”畔連忙解釋道:“我就是來塔裡和曜金商量明天的賽事的,不過臨時聽到你的消息,所以趕緊跑到B級訓練館找你。”
“祝比賽順利。”岑禛淡淡道:“早點睡,還失眠嗎?”
“……不失眠了。”畔不好意思地說:“雖然醫院沒查出中毒原因,但從病房出來之後,我倒沒那麼緊張了,現在就想著好好努力。”
“行了,不打擾你們了。”曜金拍了拍畔的肩膀,“我們也要繼續去討論明天的戰略了。”畔也跟著點頭,揮揮手作彆二人,隨曜金往一條小道走去。
剛一重回二人世界,未等連禦開口岑禛突然問:“為什麼沒人認識你?”
連禦疑惑地歪歪頭,“什麼?”
“你原先是七年級,體能絕對不是D,我看了星網上我們摘旗的帖子留言,為什麼沒有你的同班同學出來質疑?為什麼感覺就好像沒有任何人認識你一樣?”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連禦忽然一笑,用指腹勾了勾岑禛下巴上方才被他親過的地方,“想知道……求我呀。”
“……”
“或者,親我一下?”
這副徹底放飛自我的模樣簡直喪心病狂,岑禛按壓住鼓起的太陽穴,“看來不是我的錯覺,是確有其事。我看過塔規,休學的哨兵會停留在原始年級,你又患有萎縮症,你休學了對嗎?初始七年級,而你的同學都已經畢業,這也就代表著你休學了四年。”
“……你真無趣。”連禦不滿地撇撇嘴,“準確來講是三年,我七年級學期末才休學的,沒有期末成績自然無法升學。原因嗎自然同你說的那樣,治病去了……”
他挽起自己的一縷長發,倏地問:“聽學生會的說他們也向你發出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