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禛點出之前白塔學會生長晝晴長給他的那份協議,其中明明白白寫的是邀請他加入學生會紀律部。連禦伸出食指上下拉了拉條文,“紀律部啊……很忙的,不過權利很大。”
“可以管你之前的違規行為嗎?”岑禛也不細看,隨手拉到最後,指尖一點,按下了同意加入的選項。
“當然可以。”連禦忽然壓低放緩了語調,聲音喑啞而性感,就是故意在岑禛耳邊誘惑他,“紀律委員大人想怎麼罰我都行……把我關在隻有你知道的地方,鎖在籠子裡也可以,剝得乾乾淨淨,不給我食物,也不給水喝,更不給衣服穿,然後在我饑渴難耐羞恥難當,最是虛弱的時候,掌心鞠一捧水,然後命令我舔……”
“然後命令你抄三遍大悲咒。”岑禛無奈地歎口氣,“你腦子裡能有點正常的東西嗎?”
“大悲咒?什麼東西?”連禦的重點顯然歪了,岑禛不欲解釋,看著自己剛確認加入就被晝晴長拉進了學生會工作聊天群,緊接著在鋪天蓋地的歡迎詞中,一個顯眼的名字冒了出來——
禛禛我的愛:抱著禛禛寶貝狂親嗷!!舉高高!!
岑禛猛地轉過頭,就看見連禦正靠著他在自己終端上打字,嘴角那抹揚起的弧度真是怎麼看怎麼欠揍。
禛禛我的愛:會長,我們怎麼被分配在不同的部門裡了,快把禛禛也拉到宣傳部裡來
塔會長渠:閉嘴,你這什麼備注,趕緊改回去
“……連禦,不需要做得這麼誇張。”岑禛試圖用他最誠懇冷靜的口吻說,他怕連禦再這麼玩兩天,最先忍不住動殺戒的不是那原文中的哨兵,而是他自己。
“不誇張點怎麼引蛇出洞呢?”連禦滿臉的樂在其中,但嘴上就是有本事說的冠冕堂皇,甚至還能義正嚴辭地譴責岑禛:“可是你威逼利誘各種損招要我幫你的啊,那就是相信我有能力解決他,所以在這期間你必須無條件配合我……你今天還沒進我精神空間呢。”
“就你今天乾的這些事,我沒弄死你就不錯了,還要我進你精神世界?”岑禛對上連禦的眼睛,藍眼珠仿若晴日碧海,後者笑得雙眸都是月牙型,像清晨沾了清露的新出嫩芽,長期標記下,哨兵也能通過信息素隱約感知向導的想法,他知道岑禛沒有真的動氣,“你要耍賴?那我可要向哨兵保護協會投訴你,說你吃了不認,拔刁無情。”
“滾。”
*
五分鐘後,岑禛從連禦的精神空間裡脫身,兩人一同在塔的長椅上蘇醒,伴隨著連禦“依依不舍”的目光,岑禛毫不留戀地快步離開,像極了拔刁無情的渣男。
時間到了中午,岑禛出了塔之後直接去了白塔食堂裡吃飯,這時會長晝晴長也在群裡出現,對岑禛的加入表示歡迎。
白塔會長晝晴長:恭喜紀律部又新加入一名苦力,明天各年級的複活賽希望各部門部長都能將工作分配落實到位,辛苦了。
苦力二字瞬間讓岑禛認識到他似乎入會入早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紀律部部長拉進了另一個工作群裡,並私聊他,讓他明早六點前在白塔校門口集合,領了胸針、製服和同僚一起上前往葉子島的飛船。
紀律部長:沒法啊,缺人啊,你再白我們也得拉上啊,兩名會長招人那吝嗇勁你們是沒看到。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在媒體監控室看監控,出現了違規行為先進行言語警告,嚴重者取消考試資格,因為將人淘汰後要押送離開考試場地,這種情況下有時會出現肢體衝突,所以我們部門大多都是哨兵。
紀律部長:行吧,再說直接一點,向導加上你整個部門都不超過三個
岑禛:嗯,沒事
紀律部長:可惜你還是個有主的,本來那群哨兵聽見有新向導加入高興得要死
岑禛:……
紀律部長:對了,你放心,宣傳部跟我們待在一起的,大家都是盯監控的,不過我們抓違法亂紀,他們抓精彩鏡頭。
岑禛:…………
紀律部長:萬一又什麼紀律部搞不定的,宣傳部也會拎出來充壯丁,我記得渠會長提過你家那位挺厲害的,不知道為什麼體能等級是D。我會和宣傳部長說好,讓你們坐近點
岑禛:不用
紀律部長:彆客氣,讓你一個新來的這麼辛苦,這是我身為部長應該做的
岑禛:真!不!用!
即便岑禛用上了三個猩紅的感歎號,但部長就是認準了這名三年級的新入會向導是在害羞,他留下一句‘小事,包在我身上’,隨後關閉了聊天界麵。
岑禛希望宣傳部長能有點原則,秉承著公私分明的主旨,讓連禦這個禍害離他遠一點。但這部的世界裡,他一個炮灰男配注定事與願違,宣傳部長竟然就是一直與兩名會長同時出現的棕發大波□□向導,翌日晨剛一下飛船,她就笑眯眯地走過來,身後跟著淡金長發簡單束起,一身筆挺學生會黑紅製服的連禦。
“岑禛小向導,你家小哨兵安全給你帶到位了,你們的座位號是3和4,談情說愛可以,但不許耽誤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