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監控中心起初不過是一個小箱子, 待棕發波浪向導在一塊空曠的平地打開, 瞬間無數個監控球飛出,投射出數展巨大的屏幕, 一麵一麵拚接在一起, 就構成了一間屋子,整個島上的一切情況都顯現在這些畫麵中。
岑禛拿出飛船上部長發給他的一粒膠囊,輕輕捏碎拋在地上,一次性桌椅充氣膨脹, 就像是從草地裡長的那般冒了出來。
隔壁鄰座坐姿十分隨性,大把金發潑灑在椅背上,雙腿舒展, 配上筆直熨貼的學生會製服褲子,修長得過分。他的精神體繞場緩緩走了一圈,最後臥回兩人的中間, 打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除了宣傳和紀律部之外,校醫室的學生也坐在監控中心裡,不過他們不需要盯屏幕,剛一落座就掏出撲克玩了起來。
運氣很好,岑禛剛剛抬起眸就在自己負責的監控屏幕上看到了曜金和畔, 事實上即便這兩人不隸屬於他監視, 他也會和紀律部的其他人交換。
複活賽和排位賽的規則一模一樣, 除了隻能固定2人組隊, 另外兩名隊友需要抽簽之外, 紅星之所以會在排位賽裡給同隊向導下毒, 故意輸掉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知道複活賽不用和曜金組隊。
男主們這次抽中了藍隊,落地點A,是第一批下飛船的學生,同組隊友是一名男哨兵一名女向導,這些都與原文裡全然一致,唯一的區彆大概是後麵沒有‘岑禛’的針對和紅星的陷阱。
岑禛意識到要開始走原著劇情了,似乎隻要他不在,劇情就很容易回歸原軌道線。
為了讓劇情更加跌宕起伏,襯托主角們的優秀品質,新隊友中的女向導尖酸跋扈、好逸惡勞,男哨兵外強中乾、做啥啥不行吹逼第一名,是情緒豐富點的讀者恨不得鑽進裡把他倆掐死的那種人。
曜金自然秉承著陽光心態不和他們計較,並且決定帶這兩個豬隊友躺贏,畔則是擠最多的奶吃最少的草,曜金擔心他大病初愈身體不好,把自己的那份食物給他,還被女向導私下攔住諷刺是個精神力為C的廢物還敢和S湊一起,不如把人讓給她。
麵對這樣的挑釁,畔當然——默默委屈,默默自卑,默默承受。
“……”要不彆看他們了,反正後麵劇情是女向導的惡言惡語被曜金聽到,說了句畔比你這條蛇蠍好一萬倍,然後殺穿了剩餘的幾百人,意思不大。
2號位的紀律部同僚遞過來一杯冰鎮的鮮榨葡萄汁,這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哨兵,同時拿來的還有幾包薯片、餅乾和糖果,“紀律部的向導格外珍惜,需要優待。”
這些東西在岑禛的印象中都是女孩子愛吃的東西,卻被一名女性特意交給了他,岑禛看著桌上的零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連禦晃晃悠悠地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他的椅子把手上,“待遇好好哦,嫉妒了。”
女哨兵微微一笑,“宣傳部的哨兵也是珍稀生物,不一會應該有向導給你端溫水了。”哨兵也確實可憐,敏銳的味覺讓他們唯一的美食愛好就是多喝熱水。
岑禛抿了一口葡萄汁,靠著椅背看起了監控屏幕。複活賽剛剛開始,基本不可能有任何亂紀行為,所以連禦也造作得格外狂放:“禛……”
話音未落,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壁壘被抽掉了一大塊,連禦捂著腦袋狠狠嘶了一聲,“至於嗎,岑禛你下手太狠了吧。”雄獅都被抽得從夢中驚醒,煩躁地在岑禛腳邊打轉。
“有話快放。”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能。”
“我偏偏不。”連禦在這塊小小的把手上坐得更穩,還得意地交疊起雙腿,不知道怎麼就是掉不下去。
大波浪宣傳部長遠遠看到這倆人沒過十分鐘就黏到一起,呸了聲傷風敗俗,接著又快樂地塗起了指甲。
曜金和畔那邊在補給箱前遇到了第一支敵方隊伍,女向導躲在最後,男哨兵自告奮勇走最前,然後煞筆一樣叫囂著我們這兒有曜金是S,整一個狐假虎威的狐狸。
敵方隊伍確實畏懼S級哨兵,想想比賽初沒必要和這麼硬的一塊板剛,於是果斷將補給箱讓出,從另一邊繞行了。男哨兵立刻居功自傲,表示自己有勇有謀。
連禦也看到了屏幕中的曜金和畔,因為錄像靜音的緣故,他隻能靠畫麵猜測那端發生了什麼,端詳一分鐘後,他輕輕說:“這兩個新隊友,向導壞在表麵,哨兵壞在芯裡,如果是我,剛一落地就和他們說帶你們贏,然後分道揚鑣,不願意就直接打到願意。”
“壞在表麵,壞在芯裡?”岑禛不知道連禦是怎麼瞧出來的,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向導壞在表麵很好理解,各種手段幼稚到好笑;但在岑禛看來這名哨兵不過是個要麵子的裝逼犯,壞得同樣很淺顯,原文中也是這麼形容的,後期炮灰男配‘岑禛’來搗亂時,也是幾句言語刺激就讓男哨兵頭腦一熱,狂扯曜金和畔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