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金和畔兩位男主退出表演舞台之後, 葉子島考場再未出任何值得學生會出場的事端。最後摘旗階段的陷阱從腦筋急轉彎改為了‘真假旗幟’, 出題方壞心眼地在終點立了整整一百麵旗,每一個抵達終點的人看著漫山遍野的旗海, 都忍不住咒罵一句:喪心病狂、道德淪喪!
自連禦‘汙蔑’岑禛成功之後, 在宣傳部和紀律部同學的心目中,岑禛的形象就已經從禁欲變成了悶騷,外表看著高冷,內心實則火熱, 一不注意就能把自家哨兵親得嘴巴都腫了。
岑禛真是人生頭一回感受到了什麼叫有口難言,他如果說一句沒有,所有人的反應絕對都是口頭上附和:對對對, 你說的都對,而內心裡想:就是有,口嫌體正直, 除了悶騷竟然還是個傲嬌。
連禦之前鬨出全體廣播告白的大新聞,岑禛又入塔吊打B級哨兵,這使他們兩人本就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現如今隨便再搞點什麼動靜,就比如飛行器熱吻事件,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全塔和白塔。
岑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學校論壇置頂帖子的標題都標紅了:這個向導不簡單, 哨兵見了根本把持不住。
點開裡麵是連禦紅了臉腫著嘴偷偷瞥他的照片, 第二張照片則是最開始連禦坐在岑禛的座位扶手上時, 岑禛微微仰頭, 連禦低頭, 因為拍攝角度比較微妙,看起來就像兩人在接吻,再配上第一張照片,板上釘釘就是兩人在瘋狂熱吻。
要不是能力不足做不到,岑禛能當場把論壇給黑了。
結束工作之後,連禦居然連表麵功夫都不裝了,直接屁顛屁顛就尾同岑禛一起回了宿舍,甚至進屋之後還叫囂一身臭汗,讓他先去洗澡。
岑禛冷漠地看著他,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氣簡直可以凍穿一條湖泊,連禦終於裝不下去了,強笑著擺擺手,道:“乾嗎啦,我這不是在儘可能捏造我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嗎……”
岑禛冷笑一聲,示意你編,你再編,編不出來我就打死你。
“這個不太好解釋,”連禦側腰靠在桌簷上,再加上隨意披在肩上的外套和襯衫解到胸前的扣子,慵懶散漫沒個正形,“……再說,你心裡沒點數嗎?”
“嗯……?”岑禛渾身上下的信息素陡然散發出攻擊性,意圖用精神觸角告訴連禦到底誰心裡沒b數。
連禦一邊快速地為自己加固精神壁壘,一邊用各種模糊語言進行暗示:“你之前跟我說,因愛生恨,那麼這個愛,愛的是誰?他又是因為什麼生了恨?這些你想過沒有?”
“……”岑禛對上連禦的視線,看著對方灰綠色瞳孔底的興趣盎然,逐漸撤下了精神觸角,思考起連禦這段‘胡言亂語’其中的含義。
一如樊的態度轉變,以及前男友彗在期中排位賽後發來的信息:表示自己已經釋懷放下,岑禛直到此時此刻被連禦提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背後的這名哨兵,他的行為說不定也會因為自己的性格和體能變化而產生改變。
樊不喜歡當初的‘岑禛’,但對現在的岑禛頗有好感;而彗喜歡當初的‘岑禛’,卻對現在的岑禛不感冒;那這名所謂因愛生恨的哨兵呢?
雖然原著裡沒有直接寫明,但除非這名哨兵天生就變態,否則大概率攻擊‘岑禛’的原因要麼是曾被對方玩弄感情,要麼是求之不得,這才黑化傷人。
被連禦列為重點嫌疑人的男哨兵叫‘開門吉’,岑禛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著實被喜慶到了。這名哨兵體能為B,在‘岑禛’的曖昧對象可接受範圍內,但又因為僅僅是個B,所以肯定隻存在言語聊騷,故兩種可能都無法排除。
連禦查過‘岑禛’的資料,自然知道前後兩者性格迥異,武力值差距也極大……岑禛稍微跟上這人的腦回路了:“你是擔心這名哨兵因為我身上的變化,從而不采取行動了,是嗎?”
所以才故意廣播全塔,這是針對求之不得,想激起哨兵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接著又在開門紅麵前表示岑禛與他關係不合,示意哨兵還有機會,若是能讓他主動暴露則是最好;
接下來連禦故意把自己嘴弄腫,則是給岑禛的‘玩弄感情’的表演做前序鋪墊,後麵肯定要假裝自己被甩,讓哨兵知道岑禛並沒有變,還是那個水性楊花的敗類;
最後再針對岑禛前幾天吊打B級哨兵的恐怖武力,或許是采用某種謠言進行‘削弱’,或許直接令岑禛‘受傷’,讓哨兵發現自己仍舊有機可趁。
連禦打了個清脆的響指,以示岑禛回答正確,後者都懶得理睬他,把精神空間裡鬨騰著要出來玩的雪豹放在地毯上,徑直走到屋裡打開衣櫃,“那不是正好。”
下一秒獅子也憑空碰了出來,拿鼻子去嗅長大了不少的雪豹後腿。
“哪裡好了?不來找你就是好了?岑禛同學,你這種自私的想法是不對的,這種惡人必須要儘早揪出來,扼殺在繈褓裡,否則肯定會造成嚴重影響危害工會的!”一番公正之言連禦說得正氣淩然,搞得岑禛差點就信了。
他走到岑禛身邊,忽然發現衣櫃裡疊著他之前留下那件外套,連禦立即十分欣喜地拿了出來,“居然還給我洗乾淨了,我以為你直接扔了呢。你那兩套衣服我最近一直沒空穿,明天我就套著出去招搖過市,好好刺激一下開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