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開門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微有些慌亂地提高了音調:“我沒有!我接觸畔,是,是知道你們關係很好,我對你還沒有死心……”
“是嗎,你就是用這個理由接近他的?挺不錯的借口啊。”岑禛冷冷地說:“畔人挺好騙的,你繼續用什麼曜金不可能看得上一個C之類的理由騙他,很快就能得手。”
“你……你,”開門吉氣得想把岑禛嘴巴給撕碎,他口不擇言道:“你簡直是喪心病狂,算我以前瞎了眼,我,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再見!”
在他氣急敗壞的身影後麵,岑禛的語調仍舊沒有絲毫起伏:“你再好好考慮和我合作的事,等你回信。”
回答他的,隻有摔門而去的巨響。岑禛看著開門吉離去的方向,目光漸漸變得凜然,開門吉幾乎已經滿足了所有的條件,但他如果不動手,他們總歸缺乏處置他的理由。
就在這時,岑禛忽然感覺後背一重,不知何時連禦竟走到了他的身後,並且從後麵一把擁住他,一雙手穿過腰間,緊緊地扣在他的腹前。
“天呐……岑禛你說的喜歡曜金該不會是真的吧,有理有據的,要不是我們還連著精神鏈接,我都要信了。”
岑禛掰不開這兩隻堪稱焊死的爪子,“演得好嗎?”
“太逼真了。”影帝連禦甘拜下風,他擱在岑禛肩上的下巴親昵地蹭了蹭,“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你不是最清楚了嗎?”岑禛摸上獅子的耳朵,又軟又絨,還可以往外翻,十分好摸。
見異思遷、卑劣肮臟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接下來不就是武力削弱,製造容易被攻擊的契機了嗎?
當晚,陳無憂在下班路上被無名人士綁架,第二天岑禛就因為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住進了中央醫院。
對外的理由是天太暗不小心失足,對內連禦則向畔哭道:“是我推的,樓道上岑禛的那些話,我也聽到了……”
昨天商量對策時,岑禛曾表示最好不要告訴畔,因為這個人絕對會讓你自首,甚至還會主動向警方舉報你故意傷人,連禦不太相信地說:“我這也算是間接為他報仇了吧,他難道心裡一點陰暗麵都沒有的嗎?”
“沒有。”岑禛篤定地說,“誰都可能有,但他肯定沒有,曜金也沒有,他們兩個是絕對的守序善良。”
連禦:“……???”
今天他不信邪地去試了,因為如果畔不在,連禦找不到理由去接觸開門吉,事情進展居然就如岑禛所言的那般,畔慘白著臉色道:“連禦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你去警局自首吧!”
“他這樣對我,難道不該得到報應嗎!”連禦歇斯底裡地喊,“他是我唯一相容度滿60%的向導,我那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嫌棄我,我分明那麼喜歡他!!”
“喜歡永遠不是傷害一個人的理由。”畔紅了眼眶,他被連禦喊得有點害怕,卻還是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你的喜歡是單向的,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你有沒有想過,三樓的高度,如果不是岑禛身手好體能等級高,不是像我這樣普通的向導,他就死了啊。”
講到這裡,他悲憤地回身對開門吉說:“我想清楚了,我喜歡曜金,無論他能不能給我回應,也無論我配不配得上他。謝謝你的喜歡,但恕我不會接受你。”
說完這段話,畔轉身就跑,他手裡還拎著保溫壺,是趕來給曜金送滋補養神的雞湯的。開門吉想要去追,卻被連禦眼疾手快地抓住,連禦委屈巴巴地逼問:“開門吉,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嗎?我昨晚是衝動了,但我思前想後,難道岑禛這樣玩弄感情的混賬不該遭到報應嗎……而且我做得很隱秘,收斂了信息素,岑禛根本不知道是我。畔讓我去自首……可我不想進監獄……”
“不想就不去。”開門吉看畔的身影已經消失了,煩躁地說:“彆聽他的,我覺得你做得對。”
“真的嗎!”連禦眼睛一亮,但隨後眸中的光又黯淡下去,“哎,之前我為了他冒死全校廣播的事情簡直就是個笑話。我已經再也不想看見岑禛了,但若是我不去,他估計住了院也不會有任何朋友來看望,這也是他自作自受……但現在想想,倒是有點可憐……”
“有什麼好可憐的,你心怎麼這麼軟。”開門吉恨鐵不成鋼,“多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吧,兄弟!”
“……”連禦似乎被他說懂了,點點頭,“你說的對,那我走了,你千萬保守我的秘密啊!”
“行行行。”開門吉敷衍地應了聲,連忙追著畔跑了。他走得太急,自然也沒有看見身後連禦瞬間變臉的精彩場景,愁容滿麵的哨兵不屑地嗤笑一聲,打個響指召回了半空中拍攝的針眼機械蟲。
小蟲子‘嘰嘰’叫了聲,從眼睛處投射出一麵影像,連禦對著畫麵那邊的人敬了個禮,笑道:“各種暗示都已到位,不辱使命!”
岑禛一臂一腿被繃帶和石膏裹得嚴嚴實實,對此照舊是麵無表情的老樣子,但陳無憂卻笑崩了,抖得熱水濺了滿手。
“你們哈哈哈,太好玩了,這麼好玩的事找我真是找對了。”陳無憂一邊擦手一邊笑,“哈哈哈哈找得好,作為主治醫師我一定無條件配合,不就是繃帶和床位嗎,要多少有多少,下次你們要偽裝成全身燒傷我都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