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禛下意識看向了連禦,後者眨眨眼,隱晦地比了個二和八,示意星警的獎金他分了八,那個所謂線人拿了二。
“……”他似乎體會到了原文裡,男主們那種‘怎麼哪哪都有你黑暗哨兵1802的手筆?’的感受。
守河繼續說道:“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們立即製定計劃,決定采取臥底行動,由我假裝被墜雲星盜團捕捉,成為被販賣的奴隸,從而潛入奴市,為了確保任務的順利進行,我的身份不引起懷疑……我被他們植入了奴隸芯片。”
“現在唯一阻礙我行事的,就是這個芯片了。”守河認真地對在場的說:“相信你們也有同樣的問題,所以現在最關鍵的點就在於如何切斷奴市對芯片的控製。”
曜金點了點頭,他下意識摸上自己手臂上的疤痕,哨兵恢複力強的體質已經將它變得很淺很淡了,但仍可以看出那裡不久前剛被人一刀剖開,強製塞了一枚芯片進去。
當然,肉/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心理上的恐怖。
連禦:“……”
連禦:“不,我們沒有這個問題。”
他順便對曜金說:“現在給我一把鋒利點的手術刀和鑷子,我還可以讓它不再是你的問題。”
曜金:“……”
曜金:“???”
“不過……”連禦又麵向守河道:“你和他不同,你是注射植入,這個我就——”
話說到一半,連禦就故作深沉地抱臂靠到牆邊,就等守河著急地過來求他。岑禛見他麵具後的眼睛裡滿是得意,好像這輩子終於報了上輩子的仇,已經再沒有遺憾的模樣。
但守河不愧是守河,一身正氣的人民警察,覺悟就是比‘我不爽就要讓你們所有人都不爽’的黑暗哨兵來的高,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既然你有辦法,那快先為他取出芯片吧!”
“那你怎麼辦?”曜金著急道。
兩個同款守序正義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連禦的小心思,岑禛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下線,不管連禦怎麼暗示都保持沉默,然而連禦也不可能直說快來求我,場麵一時間十分尷尬。
守河認真地問:“隻需要手術刀和鑷子就夠了嗎?還需要什麼?鬥奴場地圖裡就有醫院,或許為了真實性特意放置了醫療工具。我步速比較快,你們可以都坐床上我帶你們去。”
岑禛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一男人肩扛一床健步如飛,上麵還坐著紅黃黑三個發色的男人,他要是再染一綠毛,簡直就是行走的紅綠燈……
不能細想。
“醫院已經成禁區了。”曜金說,“我們進不去的。”
連禦煩躁地食指在手臂上狂點,‘快!來!求!我!’四個大字已經在他眼底如有實質,但就是死不開口。
“那隻能想點彆的辦法了。”守河斂目沉吟。
當然有彆的辦法,連禦在心底無聲呐喊,那就是來求我。
“不需要醫院。”岑禛抬眸,目光投向他們來時的路,“我知道哪裡有手術刀。”
連禦:“……”
連禦把求字在鞋底碾碎,他笑著說:“那太好了!”,然後獅子在岑禛腳邊狠狠地啃住了他的小腿腹。
*
十分鐘之後,四人逮到了已經逃到商業區的狼人可可,巨大的醫療箱上已經滿是血跡,一麵已經全然凹了進去。他們到的時候,可可正蹲在一個標著廁所的集裝箱裡,尾巴邊是一具剛死不久的屍體——是個和蠻雲同族的鱗甲人,皮膚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可成硬甲狀,堅不可摧,而地上的這位則被狼人的利齒硬生生咬穿了甲殼,再咬透了喉管。
而狼人也傷得不輕,腦袋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跡將他臉部周圍的毛發都粘連在一起……像一條可憐兮兮的落水狗。
“你們——”狼人驚了,這麼大的一個鬥奴場,他還藏得如此隱蔽,這群陰魂不散的人怎麼能準確找到他的?而且這群家夥的隊伍還壯大了!!
當看到走在最後麵的麵具殺手時,狼人全身血液倒流,下意識地隨手抓了個東西往連禦的方向狠狠砸去。
“吼嗷!!!”
連禦靈巧地往側邊一閃,餘光見那瓶消毒水直接把牆壁砸穿,心裡想的則是剛才我居然能為這麼個大傻墩瘋狂吃醋,我是瘋了嗎?發情期太可怕了。
“彆怕,自己人。”守河安撫道,狼人喘著粗氣,因為缺血眼前不住地發黑,“這他媽還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