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吃酸菜魚湯的鄰居們,頓時丟下碗筷,抄起家夥,就跟著衝了出去。
“哪呢?哪呢?”
“壞人在哪呢?”
“他們是不是還沒被我們院子的人給打夠?”
“還是想挨打是不是?”
季長崢看著眼前,多出來十幾號,抄著家夥的人,表情凝滯。
天殺的!
許東升到底在這大雜院,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十分鐘後。
綿綿一聲警察爸爸,解救了即將被大雜院鄰居圍攻的季長崢。
季長崢坐在沈家屋內,聞著那屋內香噴噴的酸菜魚,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是說,你給我們送調令的?”
沈懷山望著麵前英俊挺括,氣質出眾的年輕人。
如是問道。
季長崢嗯了一聲,注意力這從鋼精鍋裡麵的酸菜魚上,移開目光,咕嘟咕嘟冒泡的酸菜魚湯,被熬成奶白色。
味道應該很不錯?
畢竟,魚肉細嫩,還有花椒和辣椒,吃起來鮮滑的同時,應該又麻又辣。
極好上口的。
他不確定地想。
在聽到沈懷山的問話後,季長崢收回目光,他垂下眼睫,從衣服內襯的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褐色的信封。
不得不說,這信封被保管的極好,哪怕是從兜裡麵拿出來。
也不見一絲褶皺子。
季長崢把信封遞過去,“您可以看看。”
他的眉眼生得極好,劍眉濃烈,一雙桃花眼瀲灩,眼尾開闊而上挑,鼻梁高挺,人中清晰,薄唇緊抿。
下頜線線條流暢,一股子英朗俊美的氣質,撲麵而來。
沈懷山頓了下,從對方臉上移開,他心想,難得遇到在外貌上,能和自家閨女媲美的人。
在意識到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後。
沈懷山忍不住歎口氣,真是老了,在這種緊張的場合,竟然還有心思想彆的。
他收回目光,這才接過信封,打開後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來。
在看完內容後,最後目光定格在,還帶著鮮紅公章的調令後。
沈懷山完全愣住了,瞳孔也跟著縮了下。
這是真實的調令?
不是開玩笑?
眼見著自己的丈夫長久不說話。
旁邊的陳秋荷急了,忙問,“懷山,怎麼了?”
沈懷山不回答,陳秋荷到底是沒忍住,從對方手裡奪過信封看了下,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
“黑省漠河北紅村勝利公社。”
在讀完這一個地址後。
她震驚道,“這是和美雲下鄉的同一個地方!!!”
也是她父親的老家啊。
也是他們之前安排打點關係,想要送美雲去的那個地方。
這話一說,沈懷山點了點頭,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陷入的沉默啊。
這一份調令,不止能讓他們離開,還能讓他們和閨女分到同一個地方。
這份恩情,大到沈懷山不知道如何來還。
“怎麼突然又給了我家調令?許東升呢?”
要知道,因為得罪了許東升,他們家算是被特意刁難了。
季長崢沒提自己在中間的事情,就說了下,“許東升被抓了,你家符合條件,就給安排調令了。”
他完全沒提自己在裡麵做的事情。
仿佛和他沒關係一樣,就隻是來送個調令如此簡單。
聽到這。